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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山閒唱了首老歌,莊夢周連唱了兩首,然後是葉行獻唱新歌,這酒喝得越來越有趣了。
總共唱了十首歌,恰好一百塊,朱山閒掏的錢,簡直把這大排檔當成卡拉ok了。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喝了一箱酒,但看去誰都沒多。叫結賬的時候老闆娘過來道:“一共六百四十八,都是老顧客了,給六百行。”
本來說是朱山閒請客,不料尚妮卻堅決要求結賬,她喝得有些興奮了,搶單的理由還很充分:“今天石不全幫我省了三百,莊先生又還回來三百,加起來六百塊,正好可以請大家。”
仔細一算還真是這個賬。尚妮叫三輪車先給了一百,下車時司機卻要六百,石不全拿了兩百將人打發走了,尚妮回頭當然又把這錢給了石不全,算是省了三百。莊夢周來了之後,又把昨天收的三百“卦金”還給了尚妮。
最後還是莊夢周擺手道:“朱領導,這頓讓她請吧。賬算得不錯,這樣能記得更牢。”
吃完飯往外走的時候,莊夢周又突然說道:“剛才唱得挺開心,感覺還不過癮,我們再去卡拉ok唱歌吧?”
尚妮拍手道:“好啊好啊,我也想去!”
冼皓小聲道:“不早了,還去嗎?”
尚妮拉住冼皓手道:“姐姐,我們一起去唱歌唄!”
冼皓不適應和人有身體接觸,本能地想把手抽出來。可是尚妮喝得有點興奮了,是抓住不放,還在那兒晃,可能是覺得假如自己一個小姑娘,陪一群男人唱歌不太好,所以堅決要拉著冼皓一起。
冼皓只得無奈地點頭道:“好吧。”
已經掏出手機準備叫代駕的丁齊也改了主意,決定和他們一起去唱歌。葉行也隨聲附和。今天本該做東的朱山閒一見這個場面,便對譚涵川道:“我陪他們去唱歌,你去不去?”
譚涵川搖頭道:“我不湊熱鬧了,先回家。”
範仰也說道:“我也不唱了,先回朱區長那裡。正好趁著你們不在,我得空好好研究研究那道門。”
譚涵川和範仰分別開車走了,另外七人在附近找了一家ktv,要了間大包開始唱歌。莊夢周是個麥霸,連著唱了好幾首,調都跑出花樣了。後來麥被石不全搶了過去遞給了尚妮,尚妮和石不全也是兩個麥霸。到最後葉行酒也喝興奮了,也開始搶起麥來,莊夢周倒坐下不怎麼唱了。
至於朱山閒,是陪著丁齊和冼皓坐著,沒怎麼唱歌,但也沒有耽誤和大家喝酒。他們一直唱到了半夜,最後當然是朱山閒結的賬。假如不是莊夢周說了一句:“時間差不多了,朱區長明天還要班呢!”估計另外那三位麥霸還得唱一陣子。
葉行自己打車回家,朱山閒叫了輛專車,帶著石不全、尚妮、冼皓一起回去。而丁齊則叫了個代駕,先送莊夢週迴酒店。
莊夢周坐在車還問:“小丁啊,你看我喝多了嗎?”
丁齊很專業地答道:“界乎多與不多之間。根據我的研究,喝酒分三個階段,清醒階段、精神興奮階段、神經麻痺階段。酒量因人而異,但規律是相同的,如果到達第三個階段,是進入了醉酒狀態。我觀察您的反應,差不多正處於精神興奮與神經麻痺之間的臨界點。”
莊夢周呵呵直樂:“我隨口一問,丁老師答出了這麼一套研究成果,看來也是沒少喝呀。你們搞心理學的,難道也研究喝酒?”
丁齊:“我學的是精神衛生專業,飲酒和醉酒也伴隨著精神與神經現象,還有心理狀態的變化,當然是研究領域之一。我剛才說的三個階段,對於有些人來說,體現得並不明顯,如有人酒精過敏,可能直接進入第三階段了,但在莊先生身體現得很明顯。”
莊夢周:“觀察得這麼仔細,你累不累啊?”
丁齊笑道:“您這話說的!其實我自己根本沒感覺,只是平時養成的習慣而已,並不是故意要觀察誰,是對各種事物的印象較清晰,有直覺式的判斷。”
莊夢周:“丁老師是天才啊!我再請教一個問題,有誰喝到什麼程度,你能看出來,可是喝酒的人自己,如說我,又怎麼能知道呢?”
丁齊想了想道:“很多人自己其實是意識不到的,在精神興奮的時候,臨界狀態很快會過去。如果非要說辦法,倒是有一個,那是體會自己的呼吸。什麼時候覺得呼吸變粗重了,也是說好像感覺平常氣悶、需要更急促的呼吸,那是進入神經麻痺狀態了。”
莊夢周:“這可不太好掌握。”
丁齊:“本來很難掌握。”
兩人說了一路酒話,或者說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