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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勸道:“莊先生,這樣是不是有點冒險?您玩得也太大了!”
莊夢周卻笑道:“沒關係的,有丁老師、有你們、還有整個方外聯盟配合我,一定會很好玩的。你們就放心吧,我已經找好了兩個保鏢”
朱山閒等人吃晚飯時商量了什麼,施良德當然不會知道。但是當天施良德自己吃晚飯的時候,便聽說了境湖市雨陵區的最新訊息錦繡小區的居民跑到區政府以及南沚小區門口去抗議,搞出得動靜還很大。
施良德吃晚飯,喜歡擺一張八仙桌,桌上必須有幾個他最愛吃的家鄉菜,他自己坐一面,另外三面都有人陪著說話。
小兒子施秀為陪席的頻率是最高的,其次就是王助理,至於老夥計佔守業、心腹弟子陳木國以及一批他最器重的手下,平時各自有事情要忙,但有空就會來這裡陪施老祖吃晚飯。
今天陳木國和施秀為都在,聽完了王助理彙報的最新情況,施良德也有些發懵,因為這次“群眾事件”並不是他們組織的!施良德皺著眉頭琢磨了一會兒,已猜到可能是朱山閒自己搞的鬼,居然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施良德面色凝重道:“這個朱山閒,手段不簡單啊,只當個區長實在太屈才了!”
施秀為有些不屑道:“只是他搶了先而已,要不然我們這邊也安排人上街抗議了。”
施良德:“你別不服氣,能想到這一招並不算什麼本事,但想到和做到是兩事,他真的把事情做出來了,而且動作這麼快,讓我們都反應不及,這就太不簡單了!更不簡單的是,他並不清楚我們的計劃,但只要一出手,便讓我們的下一步計劃沒法再弄了。”
施良德這邊已經有計劃,組織一批群眾拉著條幅上街散步,然後跑到區政府門前去抗議朱山閒為了一己之私利阻礙南沚小區動遷、阻礙民營醫院專案落地。別的不說,南沚小區原先那些等待著高價補償的住戶們都會罵死朱山閒的。
而朱山閒就似未卜先知一般,還沒等施良德這邊動手呢,他那邊就先組織人上街抗議區領導以權謀私,把本該動遷的錦繡小區換成了南沚小區。這分明就是逼著區政府出來闢謠啊,下一步顯然是錦繡小區和南沚小區都不會動遷,就按照現有規劃來落實專案。
施秀為又說了一句:“朱山閒未必不知道我們的計劃,假如他事先聽到了風聲,有樣學樣先來了這麼一手,也算不得高明!”
這話在座的其他人都不敢說,也只有施秀為不忌諱。施良德聞言就是一驚,手裡的筷子也不禁停在了空中。過了好幾秒鐘,他放下筷子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們這邊有人洩露了訊息。”
施良德身邊的心腹,不太可能把他的計劃洩露給朱山閒,但計劃總要具體的人去實施。博慈集團已經在雨陵區買通了當地人,私下裡組織串聯,計劃著上街散步搞抗議。假如謀事不謹,在串聯的過程中非常有可能洩露訊息,而朱山閒就是訊息靈通地頭蛇啊。
王助理趕緊解釋道:“施少的懷疑很有道理,但我可以保證,就算風聲在當地傳了出去、讓朱山閒搶了先手,他也絕不會查到與我們有關的任何證據。”
這倒是個有趣的誤會,施良德交待人安排的事情很隱秘,沒有正式動手之前並無風聲洩露,朱山閒亦不知情。但朱山閒來了這麼一手,便使施良德等人懷疑到這種可能,既然計劃已經洩露出去了,後續的很多手段恐怕也已經被朱山閒提前獲悉了。
施良德面色陰沉道:“從現在開始,所有針對朱山閒的計劃全部停止,已安排的事情全部斷線。”
王助理問道:“舉報嫖娼那件事,基本已經安排好了,後續計劃也要斷線嗎?”
施良德:“那個姓任的警官,立刻斷線,他追查不到是誰讓他檢舉的,也查不到那兩百萬是從哪裡來的,無論他舉不舉報,都和我們沒有關係了。和朱山閒這個人還是正面打交道吧,反正我們已經加入了方外聯盟。”
施良德原先的打算,是把朱山閒拖下水、讓他接受組織調查,然後再拉他一把,將這位朱區長撈上岸,透過這種途徑把朱山閒變成自己人,至少也能把這個人控制在手裡,但意外的變故使施良德改變了計劃。
就在這時,有一位保鏢從門外走進來,在施良德身邊耳語了幾句。施良德擺了擺手道:“你們先吃,我去辦點事。”
眾人都很知趣地沒吱聲,看施良德的反應顯然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既然老祖自己沒說,就輪不到他們多嘴。只有施秀為問道:“出什麼事了?”
施良德只丟了一句:“頭再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