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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聞不到任何氣味了。但是那天下過一場雨,假如有人踮著腳尖貼著牆根站著,鞋底尖踩進泥裡還是會沾硫磺氣味。一般人恐怕聞不到,可譚涵川並不是一般人。
也是,刺客出現的時候,範仰其實也在場。他躲在外面的牆根下,並不是事後從家裡趕過來的。刺客失手了,而且還受傷了毒,所以範仰也沒有再露面。
譚涵川今日點破了這些,明他早知道範仰有問題了,而且除了葉行之外,其他人可能都知道了,只有範仰一個人還在那裡耍得歡呢。
一聽這話,範仰的身體反而放鬆了,眼底已露出絕望之色,又扭頭看著丁齊道:“丁老師,你呢,你跟他們也是一夥的嗎?”
丁齊也嘆了口氣:“範總,阿全遭遇意外是因為方外圖志。你還記得大家看見境湖的第一個晚嗎?阿全弄了張桌子坐在後院門口,一坐是大半夜。而你困了,先進房睡一覺,進去之後我還聽見你把門鎖了。
這舉動本不合常理,那是阿全的房間,你睡睡啊,你們倆的關係有那麼熟嗎?我反正是沒看出來!想必是沒睡覺吧,我當時懷疑你是去找東西了,而且十有八九是想找方外圖志的原件。
你當初利用和算計我,目的是想得到方外圖志。結果方外圖志是找到了,最終卻沒有落到你的手裡,我和阿全都沒有把它交給你的意思,你卻一直在惦記其實這些也算不得證據,甚至可能是一種成見,但你不應該在我面前做另一件事的。
那天凌晨,莊先生罵了葉總一頓,然後轉身走掉的時候,我突然醒悟過來。你當時確實把水攪渾了,搞得人人自危、互相猜忌。但我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懷疑老譚的,但是在那之前,我確實覺得連老譚都很可疑。
江湖要門秘傳的興神術,確實高明!暗引導情緒不露痕跡,可你實在不應該對我那麼做。那是我的專業,當我意識到某種心態本不應該出現的時候,會去找原因的。”
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有問題的人,是最想把水攪渾的人。丁齊沒學過興神術,可是他了解興神術是怎樣一種秘術,偏偏又是心理方面的專家,誰醒悟過來是什麼人用什麼手段在故意攪渾水。
話都到了這個份,範仰已沒什麼好狡辯或反駁的,此刻兩邊胳膊都被卸了,想掙扎都掙扎不了,乾脆坐在了沙發。他的感覺除了絕望還有懊惱,原來從剛出事起,所有人都已經認定有問題的人是他,反倒是隻有他自己被矇在鼓裡。
範仰當然清楚所有人都可能會懷疑他,但懷疑和認定是兩事,因為人人都有嫌疑,結果所有人的套路只針對他一個人,這樣他還怎麼玩?
範仰面露嘲諷之色道:“你們這些高人,合起夥來算計我一個,有意思嗎?”
莊夢周冷哼道:“你是不是把事情搞反了,分明是你這樣一位高人,竟然想算計我們所有人,這不是痴心妄想嘛!但世人總有妄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可能是在江湖待久了,耍手段都已經耍習慣了,其實穿了,不是那麼幾道破門檻嗎?”
聽見這番話,丁齊有點走神了,不禁脫口而出道:“我曾經還有過一種感覺,以為自己能催眠全世界呢!後來才明白,其實催眠的只是我自己。”
在場的都是人精啊,算是葉行顯得廢物了一些,但那也要看是和誰,若論玩弄人心的門檻套路,誰都精通,而且能耍出各種花樣來。這樣往往卻容易被矇蔽了雙眼,自己把自己都給繞進去了。
假如不談各種手段套路,這件事其實很簡單,是兩個問題,你相信誰、你懷疑誰?大家早把範仰當成懷疑的目標了,原因也是簡單明瞭,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做過什麼樣的事、又正在做什麼事?想通了這個道理,又哪有那麼複雜!
眾人都懷疑範仰,但又不好直接動手,因為剛才那些話都不能算鐵證。範仰本人也是有警覺的,不定會逃脫,而他還有同夥潛藏在暗處。所以必須要由範仰自己動手,大家好抓個現行。範仰今天的舉動看似沒有破綻,但假如暗一直有人觀察的話,全是破綻了。
範仰檢查了樓和後院,告訴葉行已確認安全,然後再來檢查前院。來到前院他卻躲到涼亭藏了起來,像一個警戒的暗哨,緊接著刺客從後門摸進去了。
朱山閒又道:“冼師妹,我得謝謝你!你那天等於是救了我,甚至有可能是救了我們大家!”
這話什麼意思?在阿全出事之前,儘管大家對範仰有成見,甚至在暗防備著他,但並不代表對他有敵意或惡意,畢竟是並肩協作的同伴。可是那天的情況實在是太兇險了,石不全聯絡不,大家還沒搞明白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