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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的,我還沒忘記你是個心理醫生。我真的殺過人,是仇家。我小時很普通,過的是平常的日子,但在一般人看來,家境也是很不錯了。可是七歲那年,突然遭遇了家破人亡的劇變。
我的父母都進了監獄,再也沒有出來。家裡的企業也破產了,然後變成了別人的。而我名義雖被親戚家的收養,但實際也和流‘浪’街頭差不多。我等於是被師父撿走的,丟了也丟了,幾乎沒人過問。
我跟隨師父學藝、長大,若不是這樣,你覺得現在人家的孩子,能下功夫去練那些嗎?當年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錯,為何會遭遇這些?等到我出師之後,才明白那一切原來不是我的錯,也查清了當年的變故真相。
我父母經營的企業確實有些問題,被人抓住了把柄,但他們的過錯並不嚴重,算被查了出來,也只是鉅額罰款還不至於坐牢,所以拒絕了某些人的敲詐。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等來的卻是謀財害命,被人陷害入獄,我出師時他們已不在世。
我找到了當年那些謀財害命的人,我們殺了不止一個人,而是一夥人,共有十五個,讓他們都屍骨無存……”
看著如冰雪般的美‘女’,口卻說出了這樣一番話,照說會令人心驚‘肉’跳。但丁齊卻沒有這種感覺,他的心甚至變得越來越柔軟、充滿了憐惜。冼皓說話時微微低著頭,髮絲飄散在額前,他甚至想伸手幫她輕輕的撥去。
冼皓‘性’情冷淡,不僅有點潔癖,而且很排斥與人接觸。在丁齊眼,這些其實都是心理問題,而心理問題必有其根源,現在他明白了。
冼皓剛才回憶的往事,一連殺了十五個人,而且讓對方屍骨無存,這簡直令人‘毛’骨悚然。但丁齊關注的卻是另外的細節,下意識地問道:“你們?”他聽得很清楚,冼皓說的分明是“我們不止殺了一個人”。
冼皓微微一怔,隨即解釋道:“是我,也是我們,我代表的是我們一家人。”說到這裡又抬起頭來,眼已閃著淚光,帶著些許哽咽聲音問道,“我是不是一個怪物?”
丁齊:“不不不!你應該也查過我的身世,我們同病相憐。而且你知道,我其實也殺過人。”
有時候想得到另一個人的認同,並不是單純地表示能夠理解或支援,而是告訴對方,自己也有過同樣的經歷。說著話,丁齊伸出了手,“第一次”握住了她的手。冼皓的身子微微一僵,又似輕輕抖了抖,卻沒有閃開,也沒把手‘抽’出來。
丁齊握住的是右手,她的左手剛才還拿著刀,此刻刀不經意間已經放下了,丁齊順勢又把左手給握住了。刀有毒,可是手卻很柔軟,像在夢已經握過,或者說是夢想要感覺。冼皓的頭垂得更低了,似是緊張或是羞澀。丁齊能‘摸’到她的脈搏,心跳顯然加速了。
丁齊的心跳也在加速,忽然有種很萌動或者說很衝動的感覺,他很想用力地把她拉過來,然後緊緊地抱在懷裡……好好安撫一番,或者是安撫再三。
他可真是‘色’膽包天,眼前分明是一位曾殺人不眨眼的‘女’子啊!但是話又說回來,他也的確相當夠膽,否則當初又怎會主動進入一位變態殺人狂的‘精’神世界,還把對方給‘弄’死了。
丁齊此刻在想什麼呢?當他意識到那種幾乎抑制不住的念頭時,又不禁想起了當初劉國男說的那句話——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果然如此嗎?冼皓剛剛訴說了隱秘的往事與悽慘的經歷,他被深深打動之後,現在滿腦子想的居然是怎麼把她抱到懷裡來!美‘色’當前,自己也是男人,好像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從脈搏能感覺出來,冼皓此刻心也很凌‘亂’。丁齊正想再做些什麼的時候,冼皓突然抬頭道:“我差點忘了正事,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她說話時手還被丁齊握著,神情有些慌‘亂’,臉也帶著紅暈。丁齊正想好事呢,有些納悶道:“什麼時間差不多了?”
冼皓:“你去一趟莊先生住的酒店,看他還在不在那裡?他應該已經走了,但在別人看來,你是追過去想挽留他或者勸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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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我想抱抱你
085、我想抱抱你
丁齊出了區,步行來到莊夢周住的酒店,一路行色匆匆的樣子。品書網莊夢周已經退房走人了,丁齊還很關切地詢問前臺以及門廳的服務生,莊先生是什麼時候走的、走的時候有沒有要去哪裡,隨身都帶了什麼東西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