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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尚妮了,尚妮常在這一帶轉悠,應該也檢查過丁齊的公寓,但同樣沒有發現什麼。
距離次有人來,如今這間公寓的門已經關了半個月,今天再一次被丁齊開啟。其實丁齊已經用不著這間公寓了,可以和房東商量提前退租,只要多補一個月租金行。
但丁齊卻沒想那麼做,他總覺得這屋子裡還有些什麼,當初既然租了一年,現在才過去半年,那麼繼續留著吧,假如退去,彷彿斷了某種線索或者念想。
丁齊坐在桌前拿著那把鑰匙陷入了沉思,大家都沒有找到線索,事情彷彿又到了原點,那麼阿全留下的唯一線索應該是這把鑰匙。鑰匙貼了一張標籤紙,是丁齊這間公寓的房間號:2216。
這並不是丁齊貼的,也不是阿全貼的。鑰匙貼這種標籤紙,是為了防止和其他鑰匙搞混,當初房東給了丁齊兩把鑰匙,面都已經貼好了標籤。
丁齊拿著鑰匙看了半天,又下意識地開啟抽屜,抽屜裡的雜物他翻過多少次了,有他並沒有交學校的學生證、教師證、校園一卡通,還有幾節電池與兩支簽字筆
筆都拆開檢查過了,原先抽屜裡還放了幾塊景石,而石頭已經取走了。隨著抽屜開啟,丁齊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氣味,是很多傢俱經常散發出的那種松香味。他卻突然像意識到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把身後的椅子都給碰翻了。
他把抽屜整個拉了出來,看了看側面、後面以及底部,並沒有發現粘著什麼東西,然後又鑽到了桌子底下抬頭看,接著伸手去摸桌板底面,指尖好像摸到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他用指尖用力一摳,摳出來一把粘在木片的鑰匙。抽屜方的桌板底部,被人挖了一個很淺的暗格,用一塊很薄的木片封住,幾乎看不出來。阿全的手藝丁齊可是見識過的,曾將老譚削下來的那兩截桌子腿給鑲了去,僅憑肉眼幾乎難以分辨。
丁齊能發現,是因為剛才突然聞到了松香味。其實很多木質傢俱也經常散發出類似的氣味道,來自於漆或者膠的揮發。很尋常的事情卻讓丁齊感覺到不尋常,因為這間公寓他住過、這張桌子他也用過,開啟抽屜時從沒聞到過這種氣味。
木片和鑰匙是用松香粘去的,很不容易看出來,但是很容易摳下來。別人為什麼沒有發現?因為他們根本不清楚開啟抽屜不應該有這種氣味。丁齊次怎麼也沒有發現?或許是因為沒注意,或許是因為抽屜在那段時間被反覆開啟過很多次。
因為這種緩慢揮發的氣味,要在封閉空間裡積累一段時間才會變得較明顯,假如總是開抽屜,揮發性氣體便會隨時散掉。如今已有半個月沒人碰過這個抽屜了,所以開啟的時候丁齊才能聞到。
這一把兩厘米長的鑰匙,並沒有任何其他的特徵或標誌,也不知道是開什麼鎖頭用的?但阿全特意留在這裡,必然是線索。
阿全在公寓裡留了兩樣東西,都是鑰匙,一把在明、一把在暗,要沒有聯絡簡直是不可能的!可他到底想什麼呢?丁齊把兩把鑰匙都放在手,幾乎像祭煉景石那樣,企圖寄託心神去感應它們,又突然眼神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
丁齊扶起椅子,將抽屜恢復了原狀,鑰匙收好,神色如常地離開了公寓。他開車去了市心,將車停在一個大超市的停車場,等他離開的時候卻沒有再坐車,也換了裝束做了簡單的化裝,先打車再坐公交,兜了一個大圈子來到境湖大學的南門。
丁齊並不知道也沒有發現有誰在跟蹤他,他這麼做,只是出於經歷了江湖險惡之後本能的謹慎,也是當初跟譚涵川學的。圖館大樓修得很寬敞很漂亮,每層樓梯拐角處以及走廊沿著牆的位置,放著一排排儲物櫃,旁邊還貼著提示:每日離館自行清理,否則撬鎖!
這是老式的自助儲物櫃,需要自己帶鎖頭鎖,方便存放隨身物品。這麼做也意味著保管責任自負,假如有貴重物品遺失,圖館並不負責。為了防止有人總是佔著儲物櫃不清理,所以才貼了那樣的提示。
丁齊在圖館工作了很長時間,他很清楚,那提示其實是嚇唬人的,圖館的工作人員從來沒有真的撬過鎖。
阿全也在境湖大學圖館混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想必也發現了這個內情,否則換一個人還真想不到把東西藏在這種地方,恐怕也不太敢想。因為旁邊貼的提示太顯眼了:東西只能在進館的時候暫存,離館的時候得取走,是不能過夜的,否則圖館會撬鎖清理。
丁齊找到了編號為2216的儲物櫃,果然已經被佔用了,面掛著一把黃澄澄色的鎖頭。丁齊儘量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取出鑰匙插進鎖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