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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身,他的把柄又被神秘未知的幕後大人物掌握了,不得不繼續聽從其安排、為這位大人物賣命,幹得仍然是見不得光的勾當。
沙朗政不是笨蛋,而是個相當聰明的人,他很瞭解自己的處境,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更擔憂自己的將來,但又無可奈何。偏偏在日常生活中,他還要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各種身份都扮演得很好。
黃鼠狼的那個屁,化學成份不明,很可能包含某種神經毒素,導致沙朗政的意識模糊,同時也削弱了他的自制力,釋放出另一個自我、一種逃避現實壓力的人格。
很難清現在這個沙朗政和平時那個沙朗政哪個更真實。至少在現在這種狀態下,沙朗政可以不承認自己是自己,他也就不必承擔內心中那麼多壓力,潛意識中不必再為另一個身份所做的事情負責,甚至也不必再去表演。
由於會談是受監控的,丁齊不能把內情得這麼清楚,但省略了某些敏感資訊後,這番解釋仍然能聽得懂。丁齊不知道其他人被黃大仙上身是什麼症狀,單但此刻至少已明白沙朗政是怎麼事。
冼皓又問道:“你打算怎麼治療呢?”
丁齊看著坐在椅子上正左顧右盼的沙朗政道:“這是急性應激型症狀,只要保持情緒穩定,過段時間會自然緩解的。”
朱山閒:“那倒也是,從來沒聽過誰能被黃大仙上身一輩子的。”
丁齊將手中拿的件夾遞給朱山閒道:“你看看他住院這一個星期的記錄,誰跟他話他就調笑誰,居然還在這裡調戲女護士,估計平時太裝,都憋壞了吧,這來了次天性釋放。”
安康醫院和別的醫院不太一樣,很多護工都是男性,但也有女護士,因為工作環境的要求,幾乎全是五大三粗的健婦型別。可是沙朗政逮誰都撩,而且精神狀態極不正常,撩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多有魅力,或者自以為在滿足對方被自己撩的需求。
朱山閒看著這份件夾也是哭笑不得,冼皓又問道:“就算他自己會好,你也是別人花錢請來的,怎麼也得露兩手啊,要不要給他做個催眠?”
丁齊:“他已經被自己催眠了,正處於一種潛意識狀態。在正常情況下,心理醫生能做的,就是引導和修改他的潛意識,使其恢復正常的主體人格狀態。但是今天嘛,倒不用那麼麻煩,冼皓,該你露一手了!”
冼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丁齊:“你就別收著啦,顯一顯,你又不是不會,露個面嚇唬嚇唬他!”
前天辛霜紅和丁齊私下談話的時候,曾經提到一個家鄉老太太被黃大仙上身的故事,當時請來了鄉里殺氣最重的殺豬匠。但論殺氣,誰能比得過冼皓?冼皓今天沒有帶著枯骨刀,方才也是刻意收斂了氣息,但沙朗政的潛意識中還是很害怕,所以才選擇對她視而不見。
冼皓瞪了丁齊一眼,但還是上前一步朝著沙朗政喝道:“夠了,別在這裡耍了,丟不丟人!”
沙朗政突然面露驚恐之色,手扶著椅子身體下意識地就往後靠,想站卻站不起來。在他的感知中,冼皓是突然出現的,帶著一股令人恐懼的氣息,一時間別自己是誰,連自己是仙兒都給忘了,哆嗦著不出話來。
冼皓又扭頭對朱山閒道:“該你上了!”她有潔癖,不想和沙朗政這種人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精神上的接觸甚至都不喜歡。
丁齊也壓低聲音道:“朱區長,你不是看見黃鼠狼了嗎?就上去抓住吧。”
朱山閒用手一抹頭髮,也露出了一臉兇相,大步上前伸手抓在沙朗政的左腋下,厲聲喝道:“還敢在這裡裝神弄鬼?”
沙朗政哆哆嗦嗦地喊道:“我錯了,是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朱山閒:“還不快滾!”
沙朗政:“你鬆開手,我就走,保證會走。”
朱山閒鬆開了手,只見沙朗政的腦袋一低,身體軟倒在椅子上似是進入了潛昏迷的狀態。丁齊擺了擺手,示意朱山閒退來,用一種節奏很奇怪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道:“沙朗政,你聽見我的聲音,右臂就會舉起來”
接下來很奇怪的一幕出現了,沙朗政明明耷拉著腦袋似是暈過去了,可是隨著丁齊的話音,他的右臂竟然緩緩地舉向了半空。
丁齊又道:“我從一數到五,你就會醒過來,一、二、三、四、五!”
五個數數完了,沙朗政的右臂又垂了下去,但人還是坐在那裡沒有反應,看上去並沒有醒來。冼皓聲道:“怎麼不靈了呀?”
丁齊沒理她,而是突然厲喝一聲道:“沙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