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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返而行,我根據您的行程規律計算了一下,您當在今日到東大營主社。”
丁齊:“除了送這套衣服,你還有什麼事要找我嗎?”
陳容:“別無她他事,就是迎候天兄並奉上心意天兄,這包袱還是我幫您拿著吧。”
丁齊:“不必,我碰過的東西你就不要再碰,以免沾染外鄉之疫氣。神祠中已經準備好了晚飯,畢學成也在等我嗎?”
陳容:“畢天兄不在東大營,他這幾日又去了中大營。”
丁齊:“又去了?他是最近經常去中大營,還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都總愛往中大營跑?”
陳容:“這幾個月,他隔三差五就去中大營,不僅僅是最近。我剛開始怕出意外,總派兩個人跟著,後來聽畢天兄腳步輕健、身手不凡,別人還不太容易跟得上,所以只要天不下雨,也就由著畢天兄自去自了。”
丁齊暗自嘆了口氣,沒有再問什麼。最近這段時間,莊夢周組織四名大學生編寫數學教材,畢學成總往中大營跑倒沒問題。可是自從丁齊離開後,原本讓畢學成駐守東大營,這子從那時起就總愛往中大營跑,原因只有一個,他是去看尚妮的。
丁齊是明眼人,他豈能察覺不出畢學成對尚妮有意思。畢學成看尚妮的眼神與看別人是不一樣的,一有機會就總愛跟這位師叔套近乎。畢學成在很多方面給丁齊的感覺都像石不全,如今就連眼光都相仿,至少喜歡的姑娘都是一樣的。
畢學成與尚妮是同齡人,而且都是大三學生,這種事情很正常。可偏偏之前已經有了一個石不全,而丁齊也沒法干涉,不論是贊成還是反對都不好。假如阿全來了怎麼辦,假如阿全不來又當如何,這種事情更沒法假設。
丁齊如今多少也能理解,當初劉豐看見他和佳佳搞物件的時候,為何是那種既不促成也不反對的態度了。
除了畢學成,另一名弟子葉言行的心思,丁齊也看出來了。葉言行對孟蕙語有意思,他的性格比較內向,所以表現得沒有那麼明顯,可是怎能逃過丁齊的眼睛?但據丁齊觀察,孟蕙語對葉言行並沒有那種意思
唉,正是動情的年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憧憬與煩惱,丁齊也不好什麼。
前方遠遠地已能看見村社的圍牆和大門,丁齊突然開口道:“陳軍師,聽你是陶昕聖人的後代?”
陳容答道:“我雖然不姓陶,但我的母親姓陶,我姥爺是陶昕天兄的嫡傳後人。”
丁齊:“我打聽過,很多人你是天國中最好的醫師,這裡沒有人比你的醫術更高明。”
陳容:“不敢最好,但醫術確係家傳。當年我的兩個舅舅也學了醫術,但都沒有我母親學得好,母親後來也傳給了我。”
丁齊:“陶昕天兄所著的醫,你應該從就讀過了,上面記載的醫術你是否都已掌握?”
陳容:“不敢都已掌握,但辯證、用藥、治療等手法,也掌握了大概。可是後面的望氣內景篇與望氣外景篇,體會並不深,並未得其精髓。記得時候姥爺曾過,醫的後半部分已不僅是醫術,而是聖人之醫道,既要有天賦也要有緣法方能得其傳承。”
丁齊追問道:“體會不深,那麼究竟體會到什麼程度了?”
陳容:“全然無礙的內視,我尚辦不到,只是隱約有所內感。至於中所的內外相通之理,倒是能夠理解。”
丁齊:“那麼你一定精通望診嘍?”
陳容:“倒是有所心得。”
丁齊:“既如此,我要找你幫個忙。”
陳容納悶道:“天兄是要診病嗎?其實您與另外八位天兄的氣色我都看過,神氣完足、身強體健,簡直令人羨慕,並沒有任何問題。”
丁齊:“倒不是給我診病,屆時你就清楚了,明天早上你來找我一趟。”
天黑前兩人趕了東大營主社神祠,司馬胡雨早已命人把晚飯備好。元帥肖博知不在,他和兩名助手都被召到中大營去學數學了。飯後洗了個澡,丁齊房間休息,當吞沒一切的黑暗降臨、睡片刻後,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又一次入定行功。
丁齊要最終完成凝鍊心盤的過程,並不是走遍了天國各地,就算凝鍊出了完整的心盤,假如是那樣,豈不是揹著包走一圈就能突破心盤境。這一趟路途很辛苦,但真正的辛苦不在於腳下的山野崎嶇陡峭,而是他要隨時展開元神感應周圍的景物。
每天夜間宿營時,丁齊仍要定坐修煉,就像曾經給求助者做心理諮詢的過程中以及談話後,他都要整理心冊。而如今的“心冊”就是他每天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