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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像丁齊認識的那個冼皓。按照這種風格,丁齊已經下意識地在推斷下一句她會接什麼了。
果不出所料,對方來了一句:“我可不敢信。”
“真的好想你!”丁齊沒有繼續糾纏這種沒有營養的問答,直接發了語音,差點沒唱出歌詞來,“你現在在哪裡?我想看看你,方便的話來個影片吧。”
丁齊發出了影片邀請,過了好半天對方也沒有接通,他不禁有些失望同時又有些疑惑。丁齊現在懷疑對方是不是冼皓本人了,假如不是的話,對方又怎麼能用冼皓的微訊號,而且朱山閒他們都毫不懷疑?須知那可是一幫人精啊!
冼皓並沒有拒絕邀請,只是沒有接通而已,等著自然結束通話。又過了一會兒,正當丁齊的疑惑越來越濃的時候,冼皓突然又發過來一張照片。顯然是剛剛照的自拍,應該沒有用美顏修圖,她也用不著修圖。
只見冼皓站在窗前,穿著一身淺色的綢睡衣,頭髮綰起搭在右肩,窗外的遠方是一輪圓月。丁齊不愧曾協助導師接觸過公安部門的鑑證工作,還在街頭現場接受過莊夢周的靈犀術指點,立刻將這張照片下載放大,結論是的確是今晚剛拍的。
拍攝的地點應該是一家酒店套房的客廳裡,酒店的檔次還挺高。雖然照片沒有任何酒店的物品出現,但根據玻璃隱約的反光,丁齊還是能判斷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房間,包括大致的格局與陳設。
這個房間的樓層不低,差不多在二十層左右。這個結論倒未必準確,是透過窗外的背景對判斷出來的。冼皓所在的城市離這裡很近,丁齊將照片放到了最大,分辨窗外遠處樓頂的霓虹燈以及標牌,發現她人在南京。
照片沒有s過的痕跡,窗外有一輪圓月,遠處一棟樓丁齊居然看見了懸掛的大鐘,時間也能對的,是剛才。靜態的照片能夠反映出的資訊不多,她的神情、姿態、模樣甚至顯露出的氣質,當然是冼皓。
丁齊留言道:“你在南京嗎?坐高鐵也半個時的車程,為什麼不來,何必住酒店呢?”
冼皓:“丁老師好厲害,一眼能看出來。樓裝修好了嗎?”
冼皓總叫他丁老師,這讓丁齊有點不適應,突然問起裝修的事情,顯然是岔開話題不想答。丁齊答道:“還沒裝呢,等你來一起商量。”
冼皓:“那好,你等著,我國慶過來。今天挺晚了,先好好休息吧,過幾天見!”
冼皓主動結束了聊天,並讓丁齊好好休息,可是丁齊怎麼睡得著,望著窗外的明月,心雜念紛呈。丁齊不好問冼皓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感覺怎會有種難以形容的改變?
冼皓被什麼仇家追殺、她是不是把對方除掉了、這次又殺了幾個人?這些話沒法更沒法問,丁齊很清楚應該在什麼時候控制住好心。有些事一旦出來,將來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都有可能成為某種證據。
人不是告訴自己不要有思慮雜念可以心無雜念,好在丁齊很善於自我調節,當他意識到思緒雜亂之後,乾脆沒有睡覺,而是在床定坐。丁齊並不是傳統意義的修士,他所創方外秘法只是為了發現未知的世界,接觸其他的各門的法訣秘術,也只是起到印證和參照作用。
他通常半夜是不打坐的,正常睡覺,定坐的時間一般在清晨,感受那種與天地共情的狀態,同時修習養練功夫,也是朱山閒的養氣與養神,或者是譚函川的涵養神氣、洗煉爐鼎。方外秘法並無一定之規,本質只是直修心性而已。
最近這一個多月,因為要練習樁法拳法與棍術,丁齊已經沒有在早晨定坐了,他的時間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平時每天都得班,週末還得忙乎塗至與魏凡婷的事。但不知不覺,他的方外秘法修為又有精進。今日一定坐,收攝心神放下雜思,很快沉入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狀態。
不再是與天地共情,而彷彿像是一種遺忘,忘記了外界的一切,忘記了自己還在呼吸,甚至漸漸不再想自己的存在,彷彿是一種純粹而純淨的意識狀態,然後他出現了幻覺。這不是睡眠狀態,假如是在睡眠,這種經歷是做夢,而在定坐便是幻境。
幻覺是什麼?是沒有客觀刺激的主觀感知。它和錯覺的區別又是什麼?在於刺激源是否存在。如一個獵人將草叢的樵夫看成了野豬,這是錯覺,錯覺也有心理方面的原因,從而導致了對客觀刺激源的誤判。但是幻覺不同,它是憑空產生的。
丁齊當初讀本科的時候,這些內容背過,考試的時候還考過。有時候要服一個有幻覺的人,告訴他所看到、聽到的事物並不存在,往往是很困難的,因為對方是真的聽見了也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