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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把刀。
冼皓從他手拔出枯骨刀,抬頭看著朱山閒和譚涵川道:“我殺過很多人,早想過會有這一天,可是沒有料到,居然栽在那樣一個人手。我聽師父過,自古江湖到老,總有意想不到。”
到這裡她又咳嗽幾聲,嘴角已咳出了血沫。朱山閒壓低聲間道:“冼師妹,你還有什麼話要交待?”
冼皓:“範仰曾經過,我有一個秘密,這是真的丁齊不會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我會來的。如果你們擔心自己也會記不住,可以到山莊裡,那裡有紙有筆,把所有的經過都寫出來”
譚涵川沉聲道:“我能記住,為以防萬一,還是讓老朱去寫下來。”
葉行等在外面,心驚懼不已,因為他知道境湖的其他人已被驚動。但此刻他已騎虎難下,只能繼續守在門外。
假如譚涵川等人一輩子都不出來怎麼辦?他不可能永遠都守在這裡!但是還好,眾人不可能永遠留在境湖,手持景石寄託心神,在入微境的狀態下雖然可以保持很久,但終究還是有時限的,目前最長的記錄是一天一夜,否則體力和精力都難以為繼。
也是,葉行要只要在這裡守一天一夜。至於一天一夜之後,算裡面的人出來了,也記不住境湖發生的事情,同樣給了他暗算的機會。
但人不可能長時間保持著精神高度緊繃的狀態,葉行躲在衣櫃後只等了一個多時,譚涵川猝不及防間突然出來了、光著身子一腳踹出。譚涵川看不見葉行,他踹的是大衣櫃。葉行聽見動靜剛想閃身開槍,被大衣櫃砸了肩膀,和大衣櫃一起飛出了涼亭。
槍響了,是走火,子彈打進了泥土,而葉行已經被大衣櫃砸暈了
丁齊醒來的時候,睜眼看見的是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刻房梁,接著眼前一黑,他又失去了知覺。這是在鏡湖的莊園裡,朱山閒站在床前一臉戚色,扭頭問道:“老譚,你怎麼又把他弄暈了?”
譚涵川:“冼皓交待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還是等莊先生來了吧。”
當丁齊再一次醒來時,扭頭看見的是坐在床邊的莊夢周。莊夢周見他睜開了眼睛,收起了凝重的表情,和顏悅色道:“丁老師,你終於醒了!”
丁齊摸了摸後脖子,有一種睡落枕的感覺,一頭霧水道:“莊先生,您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躺在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完全不記得境湖發生了什麼,只記得冼皓有事情要,然後大家都進了境湖。
莊夢周嘆了口氣道:“出了點意外狀況,你可能是太想早日練成隱峨境了,或者是想在冼皓面前逞能,在境湖始終拿著景石耗神氣過度,最後居然暈倒了。再後來,又有仇家追殺至此”
丁齊還沒反應過來,納悶道:“仇家,什麼仇家?”
莊夢周:“不是你的仇家,是冼皓的仇家。冼皓殺過那麼多人,而且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怎會沒有仇家?有人追到這裡來了,她的行蹤暴露了,很可能是範仰在之前有意透露出去的。”
丁齊掀開毛巾被坐了起來:“冼皓怎樣了?”
莊夢周又嘆了一口氣:“冼皓沒事,葉行卻瘋了!唉,他最近受的刺激太多了,一次接著一次,精神終於崩潰了!這種人,早不應該留在這裡,反而是害人害己。我不明白了,你們怎能一直容得下他,是太不把他當事了嗎?我好幾次都想把他罵走的”
一覺醒來,記憶斷篇,卻聽冼皓的仇家找門,而葉行居然瘋了!丁齊完全懵了,下了地套拖鞋往外走:“怎麼會出這種事?我去問問冼皓。”
莊夢周並沒有拉住他,只是起身跟在後面道:“冼皓已經走了,行蹤暴露、被人追殺到這裡,那還不趕緊避禍?其實我當初勸過她,可惜她沒聽”
譚涵川和朱山閒在樓下已經聽見了動靜,放下手頭的事情都迎到了樓梯口,丁齊下樓時又納悶地問道:“尚妮,你怎麼也來了?”
尚妮:“我聽這裡出了點事,還聽你們這裡有了最新發現,所以趕過來了。”
丁齊覺得尚妮的神情很有些不對勁,眼神隱藏著哀傷,話時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還隱約帶著同情之色。尚妮前段時間情緒一直不太好,但這種眼神又是什麼意思?
走在丁齊身後的莊夢周瞪了尚妮一眼,尚妮低下頭站到了一旁。丁齊下樓來到冼皓的房間,冼皓真的已經走了,她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朱山閒遞過那把枯骨刀道:“冼皓師妹走的時候過,你送她的景石她帶著了,這把刀留給你。等到再見面的時候,你別忘記還給她。”
丁齊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