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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不能變成另一個孫達。
丁齊將錄音錄影複製都交給朱山閒之後,接下來的兩天過得很清閒,沒有誰再來煩他。倒是他主動給派出所的人打了電話,找的是那位李青花警官,李青花次特意給他留了名片。他求李青花幫忙打聽一件事,是派出所轄區內的租房資訊。
孟蕙語的那個女同學名叫茅玉湜,茅玉湜是和誰一起在校外租的房子,她的男朋友又是什麼背景?調查這種事情,對派出所來很簡單,開啟電腦看一下登記表行。假如入戶登記調查資訊不全,在社群走訪一下即可。
不料李青花根本不需要去查記錄,因為她昨天剛查過,所裡還有人找到茅玉湜瞭解過相關情況,當即便把知道的資訊都告訴了丁齊。丁齊結束通話電話後臉色陰沉如水,心不得不佩服朱山閒不愧是個老江湖,果然有問題。
當天晚飯後,丁齊拎著棍子出門了,剛把門鎖又想了想,再開門把棍子又放了去。拎著一根棍子走在老居民區有點太刺眼,而且他要對付的也不是什麼高手。
丁齊又一次走過了案發現場,警方拉的警戒帶還沒撤,那家飯店仍然被封著,旁邊卻聚了一堆人在看熱鬧,因為有位大嬸正在罵人。這位街坊罵街的水平很高,她罵的是王老四,捎著祖宗十八代翻新出各種花樣,多少是有一定聽賞價值的。
丁齊聽了幾句明白是怎麼事了。這位大嬸是房東,他們兩口子都是這一代的老坐地戶,如今已經搬到其他地方去住了,把這裡的老房子租給了王老四開飯店。誰成想出了這檔子事,房東也成了嫌疑人,她男人已經被帶到局子裡配合調查去了,現在人還在局子裡呢。
算她男人沒事,名聲也不好聽啊。而且房子當成案發現場被封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來呢,算還來,出了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道好不好租出去呢。這真是無妄之災啊,天殺的王老四圍觀群眾紛紛附和,表示贊同與同情。
穿過這群街坊,丁齊走進了一棟感覺有些雜亂老式的四層單元樓。這樓有些年頭了,樓道里的感應燈是新裝的,但樓梯間不少地方牆皮都已脫落,還畫著各種塗鴉,相當於某種民間彈幕,如誰誰誰是狗、亂丟垃圾死全家之類。
他走到了最頂層,站在四零一門前敲門道:“茅玉湜,我是順豐的,有你的快遞!”
茅玉湜正在屋裡收拾東西呢,這房子是她男朋友租的,可是男朋友犯了事,恐怕出不來了,房東也要趕她走了,她打算再搬學校宿舍。
聽見聲音她將防盜門開啟了一條縫,神情有些發愣。她現在的精神狀態有些恍惚,在貓眼裡看見丁齊覺得眼熟,開門時才想起來是誰。茅玉湜認識丁齊,原先在宿舍裡經常聽孟蕙語提起丁齊,還在校園裡打過照面。
丁齊可不管茅玉湜是什麼反應,他的動作很快,腳尖一伸插進了門縫裡,一隻手順勢把門給拉開了,在茅玉湜還沒來得及發出尖叫之前,另一隻手閃電般伸出去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後閃身進屋把門關了。
茅玉湜猝不及防被掐住了脖子,感覺丁齊這隻手跟鐵鉗一般扼住了頸部兩側,她的大腦一陣迷糊差點沒失去知覺,人不由自主地被丁齊拎著向後倒著走,然後仰面倒在了沙發。
丁齊的手鬆開了,茅玉湜感覺血脈通暢了,大腦好像也恢復了一絲清醒,但手腳仍然有些不聽使喚,估計是被嚇的。只聽丁齊的聲音冷森森道:“茅玉湜,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識相的話,不要亂動也不要亂叫,好好答我的問題。”
茅玉湜已經被嚇傻了,哪裡還敢亂動亂叫。丁齊已經進來了,而且還把門給關了,她想呼救恐怕都來不及,看剛才那架勢,對方一伸手能把她給掐死!他顫聲道:“丁,丁老師,你要幹什麼?”
原來她認識他,那麼剛才冒充快遞員有些失誤了,丁齊第一次幹這種事,難免業務不夠熟練。但其實也沒關係,無論如何,丁齊都有把握讓她不敢不開門,無非是在門外多幾句話的事情。
丁齊:“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麼話更容易了。你的男朋友叫王衛群吧?是那個開飯店的王老四!他犯了什麼事你應該已經清楚了,現在人也落了,是綁架、拐賣婦女、兒童的犯罪團伙成員。”
茅玉湜突然哭了出來,她哭著道:“我,我,我真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王老四涉黑居然這麼深,更不清楚王老四竟是這樣的犯罪團伙成員。她是在酒吧裡認識王老四的。好端端的大學生幹嘛要去那種亂糟糟的酒吧,恐怕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了,可能是想找刺激,可能是想體會所謂的大都市的生活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