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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的,太嚇唬人了!”
丁齊和冼皓又是好半天沒話。丁齊見冼皓情緒有些低落,聲問道:“你是不是有點生氣?老朱和老譚當初調查過你,其實不必介意,江湖人的習慣嘛。那時剛剛認識,他們也調查過我的資料,估計連我上學時的檔案都看過了。”
冼皓撅了撅嘴,聲音似是無限委屈:“我才不會和老譚他們計較呢,這事我早就知道。可你為什麼非要把我當成另一個人,難道我還是我,你就接受不了嗎?”
丁齊趕緊解釋道:“不不不,我絕沒有那個意思!假如你不是你,我才覺得接受不了,否則這段時間也不會這麼糾結了。”
冼皓:“你是夠糾結的!”
丁齊:“我當初在定境中,見到了那樣的一幕,一度信以為真。我在琴高臺世界中告訴你了,還當面問了你,你卻騙了我。”
冼皓瞟了他一眼道:“不是我騙了你,是你自己在騙自己。你既然那麼問了,我當然會那麼,就是想看看你還能作出什麼妖來?”
丁齊的手從她的肩頭滑落到腰間,卻順勢摟地更緊了,柔聲道:“你有很多事不記得了,對嗎?”
冼皓:“是的,我曾經忘記了很多事,拿枯骨刀才慢慢想起來。”
丁齊:“那你還記不記得,憶往事的時候,你曾經過一句話‘我們殺過很多人’。你的是‘我們’而不是‘我’,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後來入定時所見的魔境,可能就是受這句話的誤導,人的意識活動就是這麼複雜而微妙。”
冼皓:“少跟我專業,你這是在怪我嗎?”
丁齊:“哪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想問你當時幹嘛要那麼?”
冼皓又低下了頭:“我確實不記得了,但我知道為什麼,就是‘我們’而不僅僅是‘我’。我報的仇,不是我一個人的仇恨,也代表了我的父母,我們一家一起在報仇。”
丁齊:“你這個傻子,既然改了名字,為什麼不連姓一起改?冼這個姓氏並不多見,你的年紀恰好又能對得上,所以才引起了範仰的懷疑。他原本不可能找到你的,就算見了面,也不太可能直接懷疑你。”
冼皓答道:“他找不到我,也意味著我很難找到他。況且冼這個姓是父親留給我的,我就是冼家的女兒,這是印記也是紀念,我不想改也不可能改。”
丁齊忽然道:“我們是同一類人。”
冼皓:“怎麼?”
丁齊望著月色憶到:“我當初出過一件事,你知道的,然後被學校開除了。我的導師曾給我一個建議,他可以找人幫我改名字,然後再給我推薦外校的一名導師,讓我繼續去讀博士。但是我拒絕了。”
冼皓沒什麼,只是把頭靠到了丁齊的肩膀上。又過了一會兒,還是丁齊問到:“你不想改姓氏卻改了名字,難道名字就不是父母起的嗎,有沒有想過將來再改來?”
冼皓:“冼心晴這個名字,真不是我父母親自起的。”
丁齊有些詫異道:“怎麼會不是呢?”
冼皓:“是他們花錢請一位‘大師’起的,那位大師就在婦產醫院的對面租了間門面,業務不僅是給孩起名字,還給公司商店起名字呢,據生意挺不錯的。”
丁齊:“這你都記得?”
冼皓:“我哪能記得!是時候聽媽媽告訴我的。”提到了母親,她的眼神又變得傷感起來。
丁齊順著話題問道:“當時花了多少錢啊?”
冼皓:“據是二百塊。”
丁齊故意大驚怪道:“這麼少?你的名字啊,哪能這麼不值錢!”
冼皓伸手掐了他一把道:“怎麼不值錢了?二十多年前啊,二百塊給孩起個名字已經很貴了!據市場價是一百塊,我爸爸給了大師雙倍,就是讓他給起個好名字。”
丁齊:“反正也就是二百,改就改了吧。”
冼皓剛想什麼,感覺忽有點不對勁,疑惑地問道:“你在幹什麼呢?”
丁齊話時居然閉上了眼睛,手握景石彷彿有些走神了,他其實在“看”冼皓的胸前的傷痕,透過另一種方式去感應。在鏡湖中,他可以察知一切動靜,這種感應與直接用眼睛看見的景象不同,但他也能知道,冼皓胸前確實還有傷痕
聽見冼皓的問話,丁齊睜開了眼睛,轉過臉看著她道:“你真美,越看越美!”
冼皓彷彿是一隻受到驚訝的白鷺,卻無處躲藏,只得垂下眼簾顫聲道:“你,你在想什麼呢?”
丁齊:“我在想你啊,一直在想你,我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