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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卻不難,而且租金也不算太高。梁陸和龍青青一商量,乾脆就先租了一棟業主平日不住的空置小樓,租期一次就簽了五年,也算是暫時解決了問題。
南沚小區要動遷了嗎?這片沿著山腳修建的別墅小區才竣工十來年啊!
傳言就是最近出現的,誰也不知真假,乍聽此訊息,丁齊以為只是個誤會。因為前段時間不斷有人在南沚小區購買小樓,最近則達到了一個高峰,導致以訛傳訛。偏偏又碰上了梁陸和龍青青這兩個不太懂事的,挨家挨戶開價求購,更加坐實了傳聞。
丁齊對此哭笑不得,可等去見到朱山閒之後,他又笑不出來了。
朱山閒最近又比較忙,這次九放離空島參觀金山院,他並沒有去鐵鎖崖,週末留在境湖市加班。因為區委記到黨校去學習了,區長朱山閒最近主持雨陵區的工作。也有傳聞說記這次從黨校來後會直接升遷,朱山閒這位二把手有望被扶為一把手,也就是接任區委記。
但朱山閒自己清楚這不是傳聞,市裡有領導今天上午已找他談過話,言語間不是暗示而是直接的明示了,聲稱像他這樣的幹部應該給更重的擔子挑、要接受更大的考驗。
朱山閒混跡官場二十年,從雨陵區城建局一個普通的科員做起,一步一個腳印坐到了區長的位置上。他就是原南沚鎮普通的鎮民家庭出身,並沒有什麼背景,這已經很不簡單了。近些年也不是沒有提拔的機會,但朱山閒本人並不想離開雨陵區,所以都沒有主動爭取。
官場上的事就是這樣,就算領導給了暗示,說朱山閒可以爭取進步。但朱山閒自己不主動打點關係、走通門路,有機會也會變成沒機會的。哪怕多張羅、勤彙報也好,朱山閒什麼動作都沒有做,別的競爭對手則在盡力爭取,便等於是他自己放棄了。
但如今的形式又有了變化,具體的說就是像朱山閒這樣的優質幹部成了緊缺資源,不少重要的領導崗位上都空出了位置。因為中央持續幾年力度不減的反腐加上打黑除惡,蒼蠅、老虎都進去了不少,境湖市也查處了多起窩案,連巡視組都來了,一度形成了比較缺領導的局面。
像朱山閒這樣的領導幹部確實不多呀,有主政一方的工作經驗,雖然在主觀上不那麼積極要求進步,但客觀上也避免了站錯隊伍。朱山閒當上區長後雖不求提拔,但也沒有懶政惰政,雨陵區的建設與發展形勢一直都不錯,更難得的是與其他區相比,相對穩定無事。
假如組織部門做考評,朱山閒這位區長也應該得到一個優良的評價,當然了,工作成績主要是區委記的,所以區委記這次要提拔了嘛。另一方面,朱山閒這位區長也沒有什麼毛病或把柄讓人可抓,在反腐浪潮中行得正、站得穩。
那麼在如今形勢下,不提拔他又提拔誰呢?雖然從區長換成區委記都是正處級,但也是從二把手變成了一把手。假如區委記能進市常委名單的話,那又等於是高配了半格,從正處級提拔成為副廳級,總之有關領導找朱山閒談的話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丁齊等人週日午後離開了金山院,路上稍微耽誤了點時間,所以沒有趕境湖市吃晚飯,朱山閒也是忙到十點半才來。大家一起吃的宵夜,朱山閒提到了這件事,還嘆了口氣。
石不全笑道:“朱師兄啊,別人遇到這種事高興都來不及呢,看你的樣子怎麼還不太情願?”
朱山閒:“以往只要不積極主動爭取,基本上也就輪不到我頭上。可是這次的形勢不同,就算我不去走關係找門路,恐怕還得被提拔。假如就是做區委記倒也沒關係,無非是工作會忙一些,多放權給新任區長就是了。
但是真當了區委記,又進了市常委班子,下一步就身不由己了。據我所知,市裡副廳級的實權崗位就空出來好幾個,有的位置已經空了快半年,總得補人啊。我一旦做了區委記,下一步恐怕還得往上提拔。”
尚妮嘟囔道:“你要是不願意,乾脆辭職算了,也不缺那幾個收入!”
朱山閒苦笑道:“話雖這麼說,但我這麼些年所受的職業訓練、掌握的專業技能、建立的社會交往關係,都是在這個體系中的。況且我已經這個歲數了,沒必要自己再去折騰自己。”
冼皓:“什麼歲數啊?我看朱區長還年輕得很,而且有越來越年輕的趨勢!”
大家都笑了,丁齊又問道:“朱師兄,你是不是不想離開雨陵區?”
朱山閒點頭道:“是的,我就是不想離開雨陵區,原因你們還不清楚嗎?話又說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也沒有糊弄事,我是雨陵區的人,那就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