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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也形成一種慣『性』:“我要用拳頭捶死對方,我要打服這個唐人。”
雪花忽然靜止。
從李梧桐的視野看過去,毫無異常,但寧紅豆的拳頭在馬上對轟上時,忽然變拳為指,兩指點在李梧桐的手腕。
指為劍。
指尖含劍氣。
劍氣突然暴漲,出乎預料的暴漲,劍氣炸開,就在李梧桐的手腕處炸開。這一指的軌跡很刁鑽,不像劍一守那麼周正,自然就是劍二蛇動,如蛇吞腕。
前一眼還在拼命般剛正面的姑娘,後一眼忽然就身形詭異起來,一腳踩中李梧桐的胸口,一腳之後又是一腳,她的位置在上,李梧桐在下。
風雪在禪山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地面很鬆軟。
寧紅豆連續的踢踹,每一腳都踹在李梧桐靈海心河的位置,她的眼力是一絕,看了這麼久,如果有畫筆,李梧桐的破綻早就被她畫出來了。
腦殼兒不會轉彎的持刀少年,腦殼兒被寧紅豆生生踩進了雪裡,最後一腳,寧紅豆將借來的氣,包裹住一圈風雪,一股腦的砸向地面。
“轟!”
風雪如波紋般散開。
一道清晰無比的骨裂聲鑽進大家的耳朵裡。
寧紅豆喘著粗氣,渾身痠疼,身上的棉衣被切割出上百道口子。
春夜緊接著說了一聲:“這人廢了!”
旁邊的花桔梗跟著說:“真慘!”
陳餘生則是覺得後背有些發涼:“自己認識的姑娘,是姑娘嗎?咋這麼兇!”
兇?
下一刻陳餘生才見識了什麼叫兇!
寧紅豆麵不改『色』,彎腰從旁邊撿起自己的木劍,一劍刺在身後的雪地上,劍尖有劍氣,劍氣入雪地,一刺之後又是一刺,刺完又刺……一直刺到覺得萬無一失為止。
管豎橫嚥了一口唾沫。
鹿嚴卻眼眸精亮起來:“鵠國入侵唐國,一路燒殺掠奪,該死!”
他甚至上前幾步想要扒開雪看看,他想親眼看看這些壞人的下場。
寧紅豆皺了皺眉:“我勸你最好別看。”
鹿嚴:“我早晚要看。”
寧紅豆:“會很噁心。”
鹿嚴:“我妹死的時候,我更噁心,所以,我不能讓自己再噁心了。”
鹿嚴扒開雪的時候,芹菜剛好拽著中年道人出來。
中年道人估計是沒睡醒,伸著懶腰打哈欠:“大半夜不睡覺,折騰啥?”
芹菜滿臉焦急:“有,有……嘔!”
芹菜話都沒說完,就看到鹿嚴扒開的雪,雪下是李梧桐被刺的稀爛的身子……然後就吐的稀里嘩啦,差點將苦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