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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陣滾打,變的更黑。身旁的黑炭妞自然不用說,倆人不相伯仲,比乞丐都乞丐。你黑我更黑,你髒我也髒,你慘,我比你還慘。
現在。
除了黑、髒、慘,又得加上一個餓。肚子咕咕叫的聲音,此起彼伏,誰都不甘示弱。
“現在就分,還是烤熟了之後再分?”黑炭妞兒問寧紅豆。
“當然是烤熟了,你吃生肉嗎?如果你吃生肉,現在就分。”寧紅豆這幾天早就學會了人心隔肚皮,不能輕易相信人的道理,兔子是平分了,但分之前還得我拿著。
“我又不是野人。”黑炭妞兒沒好氣的回答。
“那好,聽我的,你去撿些乾柴,然後生火。”寧紅豆開始指揮。
“你怎麼不去?”黑炭妞兒警惕的看了看寧紅豆手裡的兔子。
“因為我懂烤肉,我爺爺是廚子。”寧紅豆現在說謊已經不臉紅了,被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逼』得。
你撿柴生火,我烤肉,因為我家有人是廚子,多充足的理由,黑炭妞兒盯著寧紅豆思考了半天,終於轉身出了關帝廟。
她選擇相信寧紅豆一次。
她賭自己的眼光。
這個比自己矮一點的小姑娘,不像是言而無信的人,她的眼睛很清澈,很通明。
天黑之前。
關帝廟裡就生好了火,肥肥胖胖的兔子也已經處理好,說實話,這是寧紅豆第一次親自烤肉,以前都是老頭來烤,她負責吃的。
幸好看的多。
她又愛吃。
劍沒學會,吃東西做東西的本事到得了真傳。
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涼,黑炭妞兒費力的將幾塊破板子擋在門口,然後盤腿坐在火堆旁,安安靜靜的看著寧紅豆烤肉。
關帝廟裡自然是沒什麼佐料的,但是兩個人足夠餓,兔子足夠肥,肉烤的也足夠香脆,吃起來還真是有滋有味。
一隻兔子從正中間對半撕開,一人一半,公平公正,各吃各的。
寧紅豆烤肉的時候能聽到黑炭妞兒嚥唾沫的聲音,真到了自己吃的時候,一樣管不住口水,差點咬到舌頭。
一邊吃肉,黑炭妞兒一邊嘟嘟囔囔的說:“桔梗,我叫花桔梗,今年十四歲,不打不相識,以後就是兄弟了。”
“兄弟?”
“哼哼!”
寧紅豆抬起頭朝黑炭妞兒翻了個白眼:“紅豆,寧紅豆,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