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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飛看著寧紅豆,鼓了鼓掌:“遊的不錯,很好。”
停頓一下,盧飛繼續說:“可我記得方才說的可不是穿著棉衣遊一圈,你說我打斷他們的腿賠錢,再把人還給你,你要嗎?你肯定不同意吧?”
管豎橫一把衝到盧飛身前,心頭湧起無法遏制的憤怒,大聲吼道:“戲弄人是有個度的,難道這樣還不夠嗎?你到底想怎樣?”
盧飛撇了一眼管豎橫,然後指指寧紅豆:“讓她去給我師妹斟一杯酒。”
“桑落。”
“斟滿了。”
“雙手送過來。”
“親口跟我師妹說,我錯了,大聲說,讓所有人都聽到,就這麼簡單。”
氣氛變得凝重。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準備看看寧紅豆怎麼選擇。
沉默。
良久的沉默。
鐵甲宗的執事嘆了一口氣:“盧先生,申小姐,這龍船是帶大家回神都的商船,不是打架鬥毆的比武場,隆冬臘月去太平河裡遊一圈,已屬不易,我看就這麼算了,鐵甲宗過後會獻上一份薄禮,就到此為止吧。”
盧飛瞧了瞧申媚兒,沒有應答。
那便是不同意。
盧飛聳聳肩,表示這並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自己能做的就是不出格,不出人命:“斟杯酒,道個歉,不算過分吧?不道歉也行,欠債還錢啊,我們申家劍爐可是最講道理的,可別過後說我們欺負人!”
這話是準備打死都要給寧紅豆一個難堪了。
鐵甲宗的執事最後努力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盧飛陰笑著說:“盧某是個粗人,沒讀過書,不懂什麼大道理,只懂得不能讓人汙衊了師門,不能讓人欺負了師妹,所以,還是請您,閉嘴吧。”
這時候。
寧紅豆還是滿身冰水的站在甲板上,寒風刺骨,說不出的淒涼,只是如果有細心的人就會發現,她的手已經準備蓄力了,右腳甚至朝申媚兒的方向挪了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龍船二樓傳出一道聲音:“好大的膽子,好大的排場,好囂張啊,你怎麼不上天呢?”
一人,從軟塌上,懶洋洋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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