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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騰騰的小餛飩,碗依舊很大,量依舊很足,蔥花兒伴著香菜,面上撒著幾滴香油,看著好吃,吃著更好吃。
其他幾個少年吃的唇齒留香,花桔梗還被燙到了嘴唇,可寧紅豆卻吃的鼻尖發酸,使勁的低著頭,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表情。每吃一口都有東西掉進碗裡,所有的餛飩吃完,寧紅豆雙手捧起大碗,一口一口的把湯都吃乾淨了。
這裡不算太熱鬧,燈籠也少,所以很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寧紅豆眼圈發紅。
吃餛飩的過程中,大家都沒閒著,聊神都的小吃,聊神都的熱鬧,聊神都的大氣,聊神都的人,滿滿的全是興奮。
只有寧紅豆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中年漢子的旁邊攀談起來。
“大叔,這是七碗餛飩的錢,您收好了,多出來的不用找了,天寒地凍還要出攤,您也不容易。”
“能找開的,能找開的,該多少就是多少,叔兒可不能多收丫頭的錢。”
“大叔,您這餛飩真好吃。”
“哪有,就是最普通的皮兒,最普通的餡兒,只是趕上這天氣冷,你們肚子又餓,吃著才香。”
“您太謙虛了,以後天天來吃您的餛飩,感覺都吃不膩呢。”
“天天啊,那可能丫頭要失望了,趕明兒我就不在這兒出攤了。”
“去別地兒嗎?”
“不出攤了,回家。”
“您不是洛陽人啊?”
“我老家幽州的,前些天聽說被鵠人給佔了,好幾天睡不著覺。雖然沒啥子親戚在那兒,可總覺得心裡沉,趁著還有把子力氣,打算去看看。”
“很危險的。”
“總比睡不著強,再說,我這可有一技之長,可以給將士們燒火做飯呢。”
“不回來了?”
“啥時候把那些鵠國蠻子趕出老家,啥時候再回來。”
“那真是可惜了這餛飩攤兒,以後沒口福了。”
閒聊到此為止,旁邊又來了兩三個夜裡覓食的老饞蟲,寧紅豆就沒再叨擾中年漢子,反而是坐回了板凳上。
春夜這時候又添了一碗湯,正吸溜著舌頭喝湯呢,原湯化原食兒,養胃,邊吸溜邊說:“紅豆姐,晚上睡哪兒啊?”
管豎橫吃的快,已經吃完了,這時候『摸』了『摸』身上,最後掏出來一塊碎銀子:“從宗門裡出來時,太急,身上就這點銀子了,看看夠不夠找個客棧。”
陳餘生瞧了瞧桌子上的碎銀子,拽了拽管豎橫的衣袖,小聲說:“你好歹也是地火風雷閣的大師兄,現在的閣主,就沒啥子值錢的物件兒?”
管豎橫很尷尬,他除了這點碎銀子就只剩下那面沾著血的鴻鵠飛鳥大纛旗了。
花桔梗算了算:“好像不夠住店吧。”
芹菜喝完湯,伸手就從身上掏出兩枚銅板,很鄭重的放到桌子上:“我只有這些,師父走的急,沒給我留東西。”
鹿嚴看了看大家,然後鼓起勇氣說:“在洛陽城裡住店太貴了,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吧,外面肯定要便宜一些。”
芹菜使勁搖頭:“我可不能走,我還要等我師父呢。”
這也不能,那也不能,總不能睡大街吧,明兒還要吃飯呢。
吃。
又成了擺在幾個少年面前的問題,先不要去講什麼上魔山,殺鵠國士卒,讓蜀山弟子崇拜,練好三把刀,創造地火風雷閣的輝煌……先能活下來,再說這些吧。
“會有辦法的。”
一直沒說話的寧紅豆,終於抬頭說了這麼一句。
餛飩吃完,湯喝飽,本來是要離開的時候了,寧紅豆卻一直坐在攤子旁,一直等,等到中年漢子收攤。
起身,幫著中年漢子收攤,然後端端正正的站直身子,很認真的說:“大叔,您如果真要離開,能把這攤子送給我嗎?我肯定幫你保管好,等著您回來,然後再還給您。”
咬了咬嘴唇,寧紅豆很少求人,所以很生疏:“我會把這些傢伙事兒都擦得乾乾淨淨,儲存的漂漂亮亮,請相信我。”
中年漢子有些意外,又上下瞧了瞧寧紅豆:“出攤很辛苦的,颳風下雨,風吹日曬,能賺的錢卻很少。”
寧紅豆指指自己,又指指身後的小夥伴:“我們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氣,年輕有精力,都不愛睡覺的,您放心,肯定不會砸了您的招牌。”
中年漢子搖搖頭:“不會砸了招牌的,攤子給了你,你就要把名字改了的,隨便起個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