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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李天意錦衣夜行遊神都,斐文秀霞袍鳳冠批奏摺。
兩人初次見面,相敬如賓,都在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職責。兩人都是權利政治的犧牲品,斐文秀雖然貴為皇后卻如金絲籠裡的雀鳥,享人間富貴卻失了自由。李天意更悲c,堂堂一國之君連最基本的權利都被架空,方才斐文秀問他的話,話,是從斐文秀嘴裡問出來的,可出處卻絕不是她的本意。
李天意懂,所以他很配合,反正就算是不配合,他也不過是謄抄的角se。唯一出自他本意的,就是他確實想出來走走看看,瞧一瞧這夜se狂歡下的神都。
斐文秀能同意,那便是她身後兩位的意思。
沒理由不同意的,李天意都如此配合了,還想怎樣?就算是獎勵也應該獎勵他出來放放風了。
可能有些人還巴不得他不學無術,沉『迷』風花雪月呢。
李天意獨自一人,穿一身厚厚的錦衣,雙手cha在k兜裡,額前的髮絲遮著眉眼,看不到眼裡的情緒,微微縮著脖頸,明明是個少年,走起路來卻沉重無比,彷彿肩膀上扛著一座大山。
他不是沒有偷偷地跑出過皇宮,可自從父皇歸天之後,李天意就沒離開過一步,千頭萬緒的事情一瞬間全部湧進他的生活裡。
措手不及。
無所適從。
說沒有想過繼承那張龍椅是騙人的,可萬萬沒想到會這麼快,而且根本沒人教自己。小時候覺得父皇一點都不疼自己,整天忙的團團轉,都已經是四海八荒最有權勢的人了,難道還會被其他人左右?
上一次被父皇抱在懷裡是什麼時候呢?
一點都記不得了。
那個自己不是很熟悉,甚至有些討厭的男人,活著的時候沒有絲毫感覺,可真當失去了,才發現。
自己的天。
好像塌了。
“他人即地獄。”
“少年不識愁滋味,老來方知行路難。”
“花生米與豆g同時嚼,會有核桃的滋味。”
“大丈夫在世,面子是自己掙得,不是人家給的。”
“監獄裡有一群犯人,有父皇在的一天,不許你去看他們。任何人答應你的事都不算數,包括父皇的話,君無戲言是說給臣子們聽的,只有自己能做主的才算數……”
這些話以前聽著雲裡霧裡,沒往心裡去,現在想找人問都無從下手。
大丈夫的面子?
李天意現在連少年郎的面子都快要丟盡了。
說是一個人出宮走走,但李天意敢保證,在他身後一定有無數人監視著呢,監視就監視吧,反正自己也沒打算做什麼小動作。
興許是接到了指令,李天意一路走過來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攔,連詢問的人都沒有,暢通無阻。
出了朱雀門,入眼就是一團燦爛的煙花,晃的李天意稍稍眯了眯眼。
各坊各市都開著門,比聖元節都熱鬧,李天意走到一堆燈謎當中,抬眼也跟著猜了猜,一連十盞燈,一盞都沒有猜對,還不如旁邊一個小丫頭呢。
“讀了那麼多書,腦子不會讀傻了吧,根本不會拐彎。”李天意很尷尬的離開
燈謎夜市。
引入城中的洛水,一條條花枝招展的船舫遊『蕩』,船裡傳來一陣陣嬉鬧聲,聽著真稀罕,宮裡現在可聽不到這種聲音了。
道旁酒館能看到一桌一桌的食客在划拳,面紅耳赤,店小二忙前忙後,就連掌櫃都是一頭的汗。走到一處青樓的下面,或許是時辰太晚,也許是姑娘們都接了客,門口已聽不到招呼的聲音。
李天意其實打心眼裡想進去瞧瞧。
腳都抬起來了,最後又嘆了口氣,苦笑一下離開了,心裡想著:“還是算了吧,就這樣走走,挺好。”
深吸一口氣:“宮外的空氣真新鮮,吸到嘴裡都是甜的。”
雖然是洞房花燭夜,但李天意準備一直遊『蕩』到天亮,反正斐文秀需要批改的奏摺,到天亮應該也批不完吧。
李天意故意留下很多:“你不是說自小習字嗎,你不是說寫字是樂趣嗎,那你就寫吧,一宿一宿的寫,累死你!”
“過j天是不是應該調戲j個宮nv呢?”
“斐家的陪嫁丫頭長得就不錯。”
“再選一批秀nv。”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這龍椅不好做。
她斐文秀就以為皇后好當?
治不了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