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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兒的,這要是進宮,還得捱上一刀。”
七寶聽見“捱上一刀”,不知為什麼要挨刀,越發害怕,便拉了拉周承沐。
周承沐卻當然明白,一時忍俊不禁。
那小太監也笑道:“您老人家可別胡說了,人家是威國公府的公子。”又向著周承沐道:“三公子,我們公公年老眼花了,您別見怪。”
周承沐道:“無妨無妨。請。”
等太監們上車去了,裡頭王府的管事出來,笑呵呵地迎著兩人入內。
周承沐挑眉看向七寶,七寶則向著他一揚下頜,意思是:“到底給我說中了吧。”
兩個人隨著管事一路往內,這還是承沐第一次來王府,卻見這王府雖然闊大,但處處透著古舊之意,像是許久都沒有好生整理清掃了似的,又因為少人住,所以有有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周承沐環顧周圍,心裡頭陣陣發毛。
不多會兒到了靜王爺的小書房門口,還未進門,只在廊下就嗅到一陣陣濃烈的藥氣。
周承沐的心越發縮成一團,回頭看七寶,卻見她正專心致志地透過門縫望裡打量,一點也不在意藥氣薰染。
有內侍稟告,裡頭傳來略顯微弱的聲音:“請。”聽著就中氣不足,可見必是那位藥罐子王爺了。
於是門給推開,才請了兩人入內。上前行了禮,這會兒也終於看清楚王爺的真面目,容貌倒是極俊秀的,只是因為病弱,臉上透著一種不太正常的蒼白,整個人窩在很寬大的紫檀木圈椅上,這還只是夏天,膝蓋上居然蓋著一塊兒灰鼠皮。
在周承沐暗中打量靜王的時候,靜王趙雍也微微抬眼看向身前兩人。
方才管事來報說週三公子求見,並且身邊兒還帶了個粉妝玉琢的哥兒,據說是他姨家的表弟。
如今一看,用一個“粉妝玉琢”竟不足以形容,卻是個極絕色而靈透的孩子,不施粉黛,但肌膚晶瑩,如玉生光,明眸如水,朱唇是天然誘人的嬌紅色,如同雨後的櫻珠兒,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似的。
瞧著兩人行禮,趙雍笑了笑:“不用多禮,快請起,賜座。”
內侍引著周承沐跟七寶兩人落座,周承沐道:“承沐久慕王爺,只是王爺身份尊貴,下官寒微不能相見,今日唐突來拜,卻得王爺不吝召會,心中甚是感激。”
趙雍聽著這冠冕堂皇的寒暄言語,笑道:“本王也早就聽聞周家三公子,才情出色,一向惦記在心裡,只是給這身子所累,也極少外出,所以並沒見面,今日三公子主動前來,可知本王心中甚是歡悅。”
承沐聽他說的如此動聽,一顆心放下了大半。
趙雍掃一眼旁邊的七寶,卻見她正偷偷地抬眼瞧自己,烏溜溜的眼珠兒煞是靈動,目光清澈,甚是可喜。
只是她這正偷看,卻給趙雍瞥了個正著,於是像給孩童做了壞事給捉了現行般,慌的忙低下頭去。
趙雍忍著嘴角一抹笑,卻又瞧見承沐手中拿著一卷東西,於是問道:“公子手中何物?”
周承沐才想起來,忙站起身道:“聽說王爺最喜山水畫卷,這個……是承沐先前收藏著,雖不算名品,但是……勝在意境,特呈給王爺賞鑑。”
趙雍很是意外:“是嗎?拿上來。”有小太監上前接了過去,跪地雙手捧上,旁邊一名內侍把畫卷接過,才慢慢開啟。
隨著畫卷展開,靜王原本含笑的臉上已經給一種震驚之色取而代之。
周承沐在旁邊瞧著,原本放下的心又給提了起來。
這副畫卷哪裡是什麼他收藏的,只是在路上,經過容寶齋的時候,七寶非要拉著他進店內挑選的。
說了奇怪,這店內有那麼多或真或假的名貴古畫,或者當世名家的手筆,但七寶一概不選,卻只選了這幅掛在角落裡,上面已經帶了很多塵土的山水行旅圖,也無非是高山峻嶺,流水淙淙,只是山野中竟有幾座茅舍,一頭老牛拉著犁車,身後的老農戴著斗笠,低頭隨車而行。
周承沐看了看那落款,題名是“曳白”,更是個籍籍無名之輩。
店主見他們來瞧,想必是覺著陳年老貨終於要給賣出去了,於是極力推銷。
周承沐無奈,只得問了價格,沒想到這幅畫雖然貌不驚人,價錢卻是一鳴驚人。
店主伸出五根手指頭翻來覆去,周承沐以為是十文錢,才要叫小廝掏出來,店主笑道:“承惠顧,是十兩銀子。”
“十兩?”周承沐甚是震驚,如今買一副當世高人的名畫,也不過是十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