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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男人會不喜歡你”。
但是世間的男人都喜歡自己也無妨,唯有眼前這個可以剔除在外。
七寶壯膽道:“我、我不要告訴你。”
張制錦對此嗤之以鼻。
馬車骨碌碌地往前而行,讓七寶略覺安心的是,他果然沒有再做別的。
七寶往旁邊挪開了一寸,直到挪到了車內退無可退的地方,才又拉了個靠墊擋在身前。
如果他真想做點兒什麼,這個軟綿綿的墊子能有什麼用?
張制錦瞥著她的動作,想了想說道:“以後別再做這種破格沒規矩的事兒,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幸運。”
七寶道:“你……你是在救我嗎?”
張制錦道:“不然呢?”
七寶道:“為什麼?”她把墊子舉高了些,自以為不『露』痕跡地擋住了他的臉,她躲在墊子後面悶聲問道:“還有上次在康王府……你也救了我嗎?”
張制錦譏諷地哼了聲:“難得你居然還記得這件事,記『性』很好啊。”
七寶嚥了口唾沫:“謝、謝謝?”
張制錦嘴角一挑:“你那是什麼語氣?”
七寶心想:我只是客套而已,不是真心的。
突然張制錦道:“今日你去靜王府是幹什麼?”
七寶低頭不言語。
張制錦心中卻隱約知道了答案,便又問:“那幅畫,你哪裡來的?”
七寶說:“是我哥哥的。”
她用墊子擋著自己的臉,看不見他,便以為安全了。
這簡直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一隻手橫過來,把七寶的屏障墊子抓了去,七寶沒有了遮擋,整個人暴『露』在他的目光裡。
給他凌厲的目光掃過,渾身不自在,猶如赤/身一樣的不自在,於是忙又縮成一團:“你幹什麼?”
張制錦盯了她一會兒,突然起身。
七寶尖叫了聲,轉身趴在車壁上,好像要把車壁抓一個洞然後逃出去。
張制錦將她揪到懷裡:“你很怕我?”
“我、我不怕你。”七寶顫聲回答,無處可躲,就自欺欺人地舉起手遮住臉。
“你若不跟我說真話,我就把你……”他慢慢地威脅著,還沒想好要把她怎麼樣,但是看她在自己膝上抖個不停,卻本能地心跳有些加速。
只是張制錦雖沒說把七寶怎麼樣,但不說卻比說更厲害百倍。
因為此刻在七寶的心裡,早有無數種不堪入目的畫面掠過:“不要!”她尖叫,“大人放過我吧,我說就是了!”
張制錦心中掠過一絲異樣,在他反應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掐住了七寶的腰,而且竟然無意識地把她往自己身上摁了過來。
心頭一熱,張大人忙將手放輕了些。
但是手底的那股觸感,卻讓他在瞬間有些心『亂』:她的腰好細,真真的不盈一握。
“那快說。”喉頭一動,張制錦暗暗調息。
七寶試圖爬起來,但手軟腳軟,整個人在他雙膝上打滑兒似的掙扎:“求您、先放我起來。”她帶著哭腔求。
張制錦在她肩頭輕輕一握,把她扶正了:這點子膽量,她居然敢女扮男裝跑到靜王府去。
七寶低著頭,淚流個不停,哭的說不出話,張制錦道:“別哭了!”
“好、好的。”七寶答應著,一邊擦淚一邊說:“我不哭了。”
張制錦望著她膽怯的樣子,心裡有點無端的煩躁,又有一點奇異的軟:“你到底說不說?”
“那個畫……”七寶忙說,“那畫是我在店裡買的。”
“那麼多畫,你為什麼只選這幅?”
“因為我,我……”
七寶的心中掠過一副場景:
是面前的這個人,他抱著衣衫不整的七寶,輕聲道:“那幅畫本是出自靜王殿下之手,在容寶齋掛了兩年,足足落了兩年的塵灰無人問津……他題名‘曳白’,正是跟我的名字相對。”
他垂眸看著懷中的七寶,眼中掠過一絲譏誚:“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
望著她香肩微『露』,柳眉微蹙,眼角帶淚的樣子,那並不難聽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整個人垂首俯身,吻住了那顫抖不休的櫻唇。
***
想到“夢中”的經歷,眼淚頓時又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
這種真相,自然不能跟面前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