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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蹦『亂』跳,甚是頑皮,讓他恨不得一把攥在掌心裡捏死。
沒想到瞬間心動,那太湖石上的黃雀像是察覺到殺氣似的,啾地一聲騰空飛得無影無蹤。
張制錦回身,正欲再看幾分文書,卻見小廝洛塵顛顛地從外進來:“大人,該吃中飯了。”
他原本的確有些肚餓,可是方才出了會兒神,卻弄得心口有東西頂著似的:“不餓,待會兒。”
洛塵仔細打量他的臉,卻見劍眉入鬢,目若朗星,真是翩翩佳公子,妙不可言。
洛塵嘆道:“大人,您最近都瘦了,雖然瘦些顯得人更俊朗好看,可也不能為了好看餓壞了身子啊。”
張制錦不理,只垂眸看文書。
洛塵嘀咕道:“人家在靜王府上大吃大喝,何等快活,您卻在這裡苦熬,真是同人不同命。”
張制錦本想叫他閉嘴,但聽得刺耳,便問:“誰在靜王府吃喝?”
洛塵立刻挺腰說道:“就是那天抓傷您的那個小野貓兒啊,那個周家三公子帶了他,跑去靜王府蹭吃蹭喝了。”
明南軒裡,七寶接著一口酒,決定一探靜王殿下的虛實。因為太過緊張專注,她只管盯著靜王,直到外頭那人邁步進門的時候七寶才後知後覺地轉頭看過去。
當看見這個絕對不會出現在靜王府的人居然從天而降似的現身,七寶“啊”地大叫了聲,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
正好周承沐也看見了張制錦來到,意外之餘頗為驚喜。便忙站起身來恭迎。
恰見七寶跳了跳,周承沐忙舉手穩住她,以為這小丫頭驚喜過度。
這酒席擺在明軒的正中堂下,對著外頭的月門,張大人才進門就把裡頭的情形瞧的一覽無餘。
這會兒瞥一眼七寶,便不動聲『色』地向著靜王殿下行禮。
靜王趙雍仍是坐著,一探手臂笑『吟』『吟』道:“不用多禮,你怎麼來的這樣巧,正是我們才開席,必然是你餓了沒吃中飯,特跑了來的?”
張制錦道:“原本是有一件急事跟王爺稟告。”
靜王笑道:“什麼急事?”
張制錦道:“王爺不必憂心,路上已經解決了。”
趙雍挑了挑眉:“真是瞬息萬變,來,給張大人搬一張椅子。”
內侍飛快地搬了扶手椅過來,忖度著安置在靜王趙雍的左手。
卻因為原先趙雍坐了首席,周承沐自忖不敢為尊,便只坐了他的右手側,七寶卻坐在趙雍的對面。
又因是靜王的“私宴”,便並沒有準備那些長桌,只用了個大理石鑲嵌的紫檀木小圓桌子,本來三個人坐著是十分寬綽的,又多了一個人,就顯得緊密起來。
七寶瞪著張制錦,眼睜睜地看他在自己身邊落座,那寬大的袍袖垂落,幾乎能雖是碰到她身上。
這頓飯顯然是吃不成了。
七寶飛快地穩定心神,正要找個藉口逃之夭夭,靜王笑道:“三公子,寶哥兒,且坐了說話。”
張制錦聽見“寶哥兒”,便拿眼睛往旁邊一瞟。
七寶本來就坐不下去了,給他清冷的眼神瞄了下,卻像是被一把刀的鋒刃掃到脖子上,越發的魂飛魄散,於是說道:“王爺、我……”
承沐在旁見七寶舉止有異,便輕輕拉了她一把,七寶正在心神不穩,給他一扯,身不由己跌坐了回來。
她只能飛快地縮頭斂手,把自己寬大的道袍袖子也往內抿了抿,免得跟他的有所碰觸。
靜王不以為忤,又看張制錦:“聽說你戶部的事忙的不可開交,今天倒也是正好,三公子跟寶兄弟特來探望我。還送了一件大禮。”
承沐正因為意外地碰見了侍郎大人,心裡喜歡,直到聽見最後一句,那份喜歡就跌入了萬丈懸崖。
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只盼著王爺千萬別獻寶似的拿出那幅畫來給張大人賞鑑才好。
誰知怕什麼便有什麼,張制錦問道:“哦?很少看到王爺得了人的禮物是這樣高興的,不知是什麼大禮?”
靜王回頭:“把那副畫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