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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的?”
張制錦頷首:“真真是極好,從未見過這般絕妙的圖畫。”
靜王大笑:“能入了你的眼的,果然是好的了。三公子說這是他的藏品,寶哥兒說,是山脈走筆自有風骨,還有什麼來著?”
承沐見七寶仍是不做聲,忙忍著臉紅替她說:“這畫裡的民風民情是好的,比那些附庸風雅之輩意境不知強了多少。”
張制錦看向身邊的七寶:“這位小哥兒看著年紀不大,倒是很有些見識。”
此刻靜王命人把畫重收了起來,因見七寶突然鉗口結舌,跟先前那般靈動之態判若兩人,他自然知道是因為這席上多了一個人的緣故。
靜王突然想起她方才的問話,便道:“對了,寶哥兒方才問起的那件事,其實……”
七寶聽靜王答話,這才又抬起頭來,又些緊張地看著他。
靜王笑笑:“其實,雖然七小姐甚好,但是實不相瞞,本王、已經心有所屬了。”
七寶萬萬想不到,靜王的答案在“可”或者“否”之外,還有這麼一種回答方式。
心有所屬?就是說靜王另有心上人了。
不論靜王這是不是搪塞之詞,答案卻也都是異曲同工的“不娶”。
雖然自己是扮了男裝,靜王不知問話的就是“周七寶”,但在聽了靜王答覆的瞬間,七寶還是迅速地紅了臉。
她畢竟是個閨中的小姐,雖然為了避免家族遭難,避免自己可能重蹈夢中所見的命運,所以勇氣倍增,做出這些破格逾矩的事,但本質上卻仍是個閨中女子,而且她從小到大都給滿府裡的人呵護著,生得且好,之前康王府甚至一再求娶,可沒想到……竟在靜王這裡狠狠地撞了南牆。
跟七寶的心情不同,對於周承沐來說,靜王這麼回答卻是正合他意。
本來老太太就不願意七寶嫁入王府,而周承沐私心覺著對面的張大人是最佳人選,所以聽了靜王的答覆心中竟然一喜。
正想著要不要說兩句話把這件事抹過去,突然發現靜王臉『色』一變。
順著靜王的目光,周承沐發現身邊的七寶低著頭,大顆大顆的淚珠無聲地從眼中掉了下來。
承沐這才意識到,靜王的回答傷著了七寶。
“七……弟,別哭。”周承沐有點慌神,忙傾身過來,想提醒七寶現在是在王府,不是在威國公府。
誰知手才碰到七寶,她已經跳起身來,轉身跑了出門,眼睜睜地,便見那道身影衝出月門。
承沐叫道:“等等!”他忙回頭向著靜王行禮:“王爺恕罪,舍表弟他……”
靜王忙道:“不打緊,你快去看著她。”
周承沐心頭一寬,又向著張制錦行了禮,轉身便追了出去。
堂下只剩下了兩人。
靜王趙雍跟張制錦面面相覷,張大人卻瞥向身邊留著的那還剩下半杯酒的小小青花瓷酒盅。
趙雍說道:“看樣子,還是傷著了那孩子。”
張制錦道:“膽大妄為,不知羞恥,也該給她一個教訓。”
“行事雖然驚世駭俗,但是舉止處處惹人憐惜,”趙雍笑了笑:“方才看她落淚,實在叫人心頭不忍。”
雖然七寶扮了男裝,走在街頭,或許可以瞞住那些『色』『迷』心竅之人的眼,把她認作是孌童一類,但是靜王是何許人也,何況之前曾聽張制錦說起了那天遊湖的事。
那天駙馬都尉王廷在他面前讚不絕口,說周承沐所帶的那個小表弟是個絕『色』。靜王一問張制錦,便知道了真相。
“王爺動心了?”張侍郎舉手,喝了一口酒。
趙雍說道:“早聽說威國公府的嫡小姐是個絕『色』,今日一見,卻覺著‘絕『色』’兩個字,實在是玷辱了她。本王畢竟也是個男人。”
張制錦道:“雖然王爺心有所屬,但是尋常男人還可以三妻四妾,何況是皇室,大可以也納了她。”
趙雍笑道:“這孩子不是凡品,就憑她把那副山水行旅圖送了來就可見一斑。”說到這裡,靜王看著張制錦道:“說來也怪,那幅畫在容寶齋生了一年灰,怎麼就給那小丫頭看中了呢?不會是你洩『露』的吧?”
張制錦匪夷所思地笑:“我?”
原來這幅圖畫,原本是出自靜王趙雍的手筆,原本他誰也沒有告訴,只是悄悄地命人送到容寶齋寄賣。
因為畫家無名,價錢且貴,大半年也無人問津。那天張制錦無意中逛到,看見這幅畫,又瞧見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