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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你,那是在你的太子府內,你雖然宴請百官,可怎麼會混進那種人,且又怎麼會跟世子爭執到不可開交的境地?”
趙雍聽到這裡,微微愕然:“父皇……您、您的意思是……”
皇帝道:“朕沒有別的意思,朕只是不明白而已!另外,朕也聽人說了,你的太子妃那日當著眾人的面兒,對周七寶冷嘲熱諷,說的那些話雖沒有言官說的難聽,卻也夠瞧的了!”
趙雍起初還只當是自己多心,聽到這裡,心裡才猛然發寒:“父皇!”
皇帝說道:“怎麼了,太子妃到底是嘲笑周七寶懷的可能是野種呢,還是擔心周七寶肚子裡的……其實是世子的種?”
“父皇!”趙雍雙眼圓睜忍不住了,“父皇怎麼能這樣說?”
皇帝的話,竟好像是在懷疑世子在東宮內殺人,也有太子的“原因”在內?
皇帝看他一眼:“玉笙寒跟管凌北有勾結,那麼當初在潘樓鬥茶,康王命人去圍剿,倒也不算他的錯。而朕居然怪他不念手足之情想故意害你,但是有玉笙寒在,她自然保你不受波及,以那個女人的心『性』,只怕還猜到了朕會因此討厭康王。”
趙雍怔怔聽著,默默尋思:現在回想,的確如此。
可是按照皇帝的意思,如今趙琝在東宮之中出事,難道自己身為太子竟一點兒責任都沒有?或許皇帝的意思更厲害——皇帝根本就是在懷疑這件事是他導演的!
自打代朝理政後,日夜忙碌,太子的身體近來本來每每不適,聽到這裡,胸口血氣翻湧,趙雍望著皇帝道:“父皇,兒臣沒有、兒臣對天發誓,若……”
一句話未曾說完,口中的鮮血已經噴了出來。
在倒地昏『迷』的時候,趙雍突然想起來……什麼鳳子龍孫,什麼九五至尊,他跟康王,說到底不過是同樣的人,或許也註定了殊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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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半個月,太子趙雍一病不起,也並未出宮回府,只在宮中養病。
太子妃孔春吉是在三天後才進宮探望的,本以為太子只是偶然微恙,誰知見了面,才嚇得心頭震顫。
孔春吉驚心動魄的,又問太醫詳情,卻覺著太醫在危言聳聽,盛怒之下斥退太醫,要帶趙雍回東宮調養。
只不過孔春吉忘了這是在宮內,尚且輪不到她做主,皇帝只派了一名宮內女官來說太子目前情形不適合出宮。
孔春吉早就把自己看成了這紫禁城的女主人,哪裡會把那女官看在眼裡,便冷笑著斥責道:“怎麼不適合?太子進宮的時候原本好好的,如今成了這樣,自然是你們無能!難道不允許太子回東宮,你們是何居心?”
那女官笑道:“娘娘這話何意呢?難道是說奴婢們存心要謀害太子殿下嗎?奴婢們只怕擔不起呀。”
孔春吉哼道:“你們知道就好,太子是儲君,將來的一國之主,豈容你們怠慢?滾開!”
女官笑道:“太子妃這話說的對極了,太子是‘將來’的一國之主,只不過太子妃卻像是‘已經’是一國之後了。是誰做儲君,不過是皇上一句話的事,難道太子妃覺著,沒有皇上的話,咱們這些人敢留太子在宮內?還是說太子妃已經把皇上也不放在眼裡了?”
孔春吉微微覺著不對:“你……”
女官靜靜地看著她:“娘娘可還有別的話說?沒有的話,那奴婢就該傳皇上的話了,皇上口諭,讓奴婢問問太子妃,當日在東宮的時候,太子妃對張侍郎夫人說的那叫什麼話,聽著很不像是能母儀天下的女子能說出口的。”
孔春吉的臉『色』陡然發白。
女官淡笑著又道:“另外還有一件事,聽說太子妃的孃家,將軍府的人最近行事很是猖狂張揚,已經有不少朝臣怨聲載道,敢怒而不敢言了,如今太子尚未繼位,已經引發眾怒,卻不知將來……會是什麼氣象。”
“我們家……這是有人誣告!”孔春吉忙道。
女官卻並不理她了,扭頭道:“奴婢的話說完了,奴婢告退。”
又過數日,年邁的皇帝發了一道罪己詔。
大意是說皇室子孫不賢孝,罪在皇帝教養失當,也是皇帝寡德,皇帝會親擇日往太廟跪拜列祖先皇三日夜,祈求免除災禍,庇佑皇嗣以及子民。
皇帝年高,身體又不好,若是不吃不喝地跪上三天三夜,恐怕……所以這道罪己詔一出,群臣即刻力勸不可。
在這期間,皇帝又下旨處理了孔將軍府縱容門下之人毆打文官之事,並連砍了涉事十數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