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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告訴了趙琝關於張制錦的身世,趙琝才答應陪他孤注一擲。
畢竟,假如太子上位,以太子猜忌的心『性』,以後得知真相後,恐怕對張制錦不利,自然連累了七寶。
上次因為玉笙寒一事,太子趙雍就曾懷疑過張制錦,何況以後呢。
這些話,張制錦卻不想再說給七寶。
七寶聽他說裴宣“本意不壞”,才似懂非懂地嘆息了聲:“怪不得夫君想離開京城,我簡直也想離開了,這許多事情,弄得我的頭都大了。”
張制錦啞然失笑,於她耳畔溫聲道:“那就別去想,讓夫君『操』心就是了。”
***
八月底,張制錦帶了七寶跟幼安,以及同春洛塵等近身之人,啟程出京。
除了國公府跟張府的眾人外,裴宣,世子趙琝等皆來相送。
因為張制錦先前跟七寶說了裴宣的謀劃,七寶到底存在了心裡,不太敢跟裴宣格外親近,便只匆匆打了個招呼,便上了馬車。
張制錦走到趙琝跟裴宣身前,行禮告別。
裴宣道:“張大人,選擇遠遁,這很不像是你素來的行事風格。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不必如此。”
張制錦說道:“遠雖則遠,遁卻未必,天下要安,自要邊關先安,我這一去為了什麼,永寧侯當然也清楚。”
裴宣笑笑:“說起這點我也是服你,雖然肯為了七寶驚世駭俗,但再如何,到底也是心懷天下。”
張制錦道:“永寧侯這句,算是對張某的褒獎吧。”
“我還是那句話,”裴宣一笑:“你最好……對七寶好一些。且讓她長長久久的喜歡你。”
聽了永寧侯若有所指的這句話,張制錦瞟一眼身側不遠的世子趙琝,驀地想起玉笙寒跟自己說過的“你若不珍惜,自然有人替你珍惜”。
張制錦哼道:“不勞『操』心。”
出城四十里,張制錦棄馬上車。
幼安長的很快,七寶抱了一段,手臂都酸了,同春接了過去,讓他換了車,跟自家的小傢伙玩耍。
七寶舒服地靠在張制錦的懷中,懶貓兒般打了個哈欠。
也許是睏倦了,也許是他的懷抱太過安穩,不多時,七寶便沉沉睡了過去。
張制錦目不轉瞬地凝視著懷中的如畫容顏,心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甜,忍不住想俯身在她面上親一親。
不料還未動作,就見七寶眉峰皺蹙。
這一覺,七寶睡了很久,入夜還未醒來。
張制錦並未打擾,只在進翼城驛站之時,他輕手輕腳地想抱了七寶下車,才一動,卻見七寶臉上『露』出了類似甜美的笑。
張制錦微怔,七寶緩緩地睜開雙眼。
眼神之中浮出朦朧之『色』,又看片刻,七寶才喚道:“夫君……”
“醒了?”他挑唇笑笑,“咱們到驛站了,你別起來,我抱你進去歇息。”
七寶很乖地答應了聲,直到進了驛館安置妥當,七寶才說道:“夫君,我方才、方才又做夢啦。”
張制錦先前看她臉『色』變化,已經猜到幾分,便問道:“這次夢見了什麼?”
七寶微笑。
她方才又夢見了……夢見威國公府被抄檢,她給張制錦安置在紫藤別院。
但是這一次的遭遇,跟最初的噩夢不同。
好像是因為上次分娩的那夜她夢迴紫藤別院,把那時刻初次相見的張制錦誤認為是“夫君”,說了那些話後……一切因此而產生了變化。
雖然事情未必盡如人意,但他們之間,卻總算是沒有再重蹈覆轍。
夢境中的那位,顯然不像是張制錦所說的徹底的“糊塗蟲”。
這是當然,畢竟是同一個人,因為她的一句話,往往就能舉一反三。
七寶莞爾:“這次,夫君對我好多了。”
張制錦忍俊不禁,又宣告:“你夢中的那個不是夫君我。”
他一本正經的在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七寶偷笑,又在他胸口連蹭了蹭:“知道啦。”
兩人彼此擁抱,聽到外頭秋風敲窗,好似有沙沙聲。
原來是秋雨無聲而至。
外間寒風冷雨,室內卻溫暖如春。
良久,七寶伏在張制錦胸口,小聲說:“只是有一件事……”
“何事?”他撫著七寶如絲緞般的青絲,愛不釋手。
七寶道:“夫君原本可以做尚書的,位極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