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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身軀的碎開,再沒有生機來臨,他的一生,或許在當年的邯山城內,與蘇銘相見的第一眼時,就已經被註定……
不是他死,就是蘇銘身亡!
在他死亡的剎那,從司馬信身軀的崩潰碎肉裡,赫然有一抹紅芒飛出,這紅芒是……一個紅色的木偶!!
那木偶的樣子,赫然正是司馬信的模樣,但在其眉心上,卻是有一滴乾枯的鮮血,還有那鮮血下,一縷白色的頭髮!
那頭髮很短,很柔,看起來不像是成年人的髮絲,反倒像是嬰兒的胎髮,可卻是白色的……其上沒有生機,有的只是一股讓蘇銘熟悉的,濃郁死氣!
這股死氣,蘇銘熟悉,更讓他熟悉的,是那髮絲,還有那乾枯的鮮血,他儘管從未看到過這髮絲與鮮血,但那熟悉的感覺,讓他有種這髮絲屬於自己,這鮮血屬於自己之感。
此刻這木偶身上出現了碎裂……砰然間,化作了粉碎,在其粉碎的一瞬,那白色的頭髮染著鮮血,在虛無裡漂浮,不知是不是偶然,它漂到了蘇銘的面前,落在了蘇銘的手中。
在這髮絲與蘇銘的手掌碰觸的瞬間,蘇銘全身一震,他的雙木內起了風雲般,雲煙滾滾中,他的意識如被這髮絲拉扯,進入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裡。
蘇銘只感覺腦中轟鳴迴盪,他看到了自己在衝出了這片海底,衝出了海面後,向著天空而去,雲層滾滾,他衝出了籠罩這裡的防護光幕,向著無盡的天空,以極快的速度疾馳著!
直至來到了天的盡頭,穿透了那遮蓋陽光的烏雲,出現在了晴朗的天幕上,他沒有停頓,如有一根線拴著其身體,如有指引般,繼續升空!
他不知過去了多久,直至那晴朗的天幕不再,直至他的四周出現了一片黑色的霧,這霧氣他熟悉,那是……陰死之地的霧,那是當年繚繞了青銅古劍,不讓此劍外出的霧氣!
在這霧氣內,蘇銘茫然的上升,直至他聽到了一聲聲嘶吼,更是在他的前方霧氣內,猛的有一隻似鱷魚的頭顱,但卻具備了不知多長的龍身之獸,在他的面前探出了頭顱,似遲疑著什麼,看向四周。
一股強大的幾乎讓蘇銘心神崩潰的感覺,從此獸身上散出,但它顯然沒有看到蘇銘,蘇銘感覺自己在那疾馳的上升中,一路穿梭這黑霧。
途中,他看到了超過數十尊,強大的奇異兇獸,甚至最後看到的那些,給蘇銘的感覺比帝天的分身還要強大。
直至他的上方,霧氣漸漸稀薄,一聲聲嘶吼若隱若現時,他的身體猛的衝出了黑霧,看到了星空,看到了星辰,看到了他當年在青銅古劍上,看到的一切!
還有那下風黑霧形成的漩渦,也被蘇銘看清楚了,那是一個在這無盡星空裡,覆蓋了很遠很遠的巨大漩渦,這漩渦轟轟轉動,霧氣繚繞中,死亡的氣息瀰漫八方。
看著星空,看著星辰,蘇銘的身體還在漂浮,不受他控制的,來到了不知距離多遠的,一處漂浮在星空中的大地。
那是一片荒涼的大地,沒有生靈存在,只有一座高聳的祭壇,在那祭壇上,躺著一個人,此人平靜的躺在那裡,他的四肢被釘在地面,鮮血乾枯,瀰漫四周。
在此人的眉心上,有一滴鮮血,在那鮮血上,有一根白色的頭髮。
此人看起來是一個青年,但他的樣子……蘇銘在看到的一剎那,他的腦中轟的一聲,這是……司馬信!!
在蘇銘這震動中,他猛的回頭,看到了這本是荒涼的大地,突然地,出現了一座座類似的祭壇,那祭壇之多,覆蓋了四周,看起來竟不下數百!
且這些祭壇並非大小一樣,有那麼五個祭壇極為高大,遠遠超出其他,蘇銘看著這些,他忽然急切的想要去看看其他祭壇上,是否也有這樣的屍體存在!
可就在他要看去的瞬間,一股莫大的吸撤之力驟然在他的身上浮現,拽動其身倒卷,以極快的速度,剎那後退,帶著蘇銘直奔那陰死之地的漩渦而去。
蘇銘雙目一閃,正要展開修為強行留在這裡去看一眼,但卻發現,自己……原來沒有身軀,原來只是一縷意識。
苦澀中,蘇銘的身體被捲動倒退,但他目中露出的,卻是沉默的銘記與瘋狂!
在後退時,他看到了一塊、一塊、一塊……無數大陸,漂浮在星空中,每一個大路上,都有這樣的祭壇,如組成了一個龐大的陣法,在那陣法的中間,有一塊大陸,在那大陸上,蘇銘依稀看到,那裡只有一個……巨大的祭壇。
亦或者說,那正中間的大陸,本身就是一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