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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欲言又止,那奇怪的樣子,讓蘇銘有了警惕。
“墨兄,能告訴我你的真名麼?”許久,滄蘭輕聲低語,她聲音裡透著一股柔弱。
蘇銘眉頭微皺,沒有開口。
“當你有一天想起了什麼……可以來天寒宗找我……”滄蘭低頭,向著蘇銘欠身,再次深深的看了蘇銘一眼,那目中透出的已經不是複雜,而是一絲憐憫,轉身離去了。
“閣下的話,什麼意思。”蘇銘始終皺著眉頭,對於這女子此番莫名其妙的話語,讓他在不解的同時,卻是不知為什麼,心中泛起一絲空空的感覺。
滄蘭沒有回頭,一步步消失在了遠處,她沒有回答蘇銘的問題,或許這個問題,就連她自己也都還在迷茫。
“墨前輩,她……她是我姑姑,名叫方滄蘭,十年間闖邯山鏈成功,成為天寒宗弟子……”方木在旁猶豫了一下,低聲開口。
蘇銘點了點頭,望著遠處滄蘭消失的盡頭,隱藏在面具下的面孔上,有了疑惑。
安東部很大,儘管蘇銘只是在這一座山峰上,但也感受到了安東的磅礴,方木本打算帶著蘇銘在安東部熟悉一番,可因滄蘭的出現,蘇銘心中起了莫名的煩躁,直接回到了安東部指定的居所內,便獨自一人沉默下來。
方木知曉蘇銘性格古怪,偏好喜靜,讓人送上食物與一些果子後,便恭敬的告辭離去。
房間不大,依山而起,沒有潮溼之感,時而陣陣清風吹來,讓人精神氣爽,可如今蘇銘盤膝坐在那石床上,將這些忽略了,他的腦海中浮現滄蘭那帶著一絲憐憫的目光,這目光,讓蘇銘疑惑的同時,越來越煩躁起來。
控制不住的煩悶,他總覺得滄蘭有些話沒有說。
“我與方申在閣樓內時,此女應也在那裡……我走後,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這閣樓崩潰,這女子也都受傷……
她之前那番神情不似作假,而且……以她的身份,也沒有必要在我面前作假。”
“她的話,是什麼意思……當我有一天想起了什麼,可以去天寒宗找她……我會想起什麼?”蘇銘百思不得其解,目光閃動,沉吟著。
“想起什麼……這句話如果反過來聽,就表示我忘記了一些什麼,所以才會有想起之言。可我,忘了什麼?”蘇銘閉上眼,他本不會因對方一句話就亂了心神,但就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何在聽了這句話與對方那憐憫的目光後,自己竟莫名煩躁,彷彿想要大喊時,卻突然發現自己成為了啞巴,發不出聲音。
蘇銘閉著眼,仔細的回想自己的記憶,從孩童時略有模糊開始,直至如今,許久,他睜開雙目。
“故弄玄虛!”蘇銘冷笑,儘管心中還是煩亂,可卻強行讓自己不再去思索這件事情,而是慢慢沉浸在打坐之中,讓自己緩緩地平靜下來。
時間流逝,很快就是黑夜,黑夜的安東部,因外面霧氣的緣故,不復以往的熱鬧,而是一片寂靜。
這一夜,蘇銘多次嘗試入定,但直到快要天亮時才讓心緒平靜下來,將滄蘭言語引動的煩躁平息,只是儘管平息,可在蘇銘的心中,今天發生的這一幕事情,卻是如一顆種子,深深的被埋下。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本應有陽光普照,可因霧氣太大,就連陽光都被遮蓋住,使得天地霧濛濛的,一片昏暗。
好在這安東部的山峰有其特殊的佈置,在此山上視線若不望向太遠,還可依稀看清,在清晨之時,方木來臨。
他帶來到了其父傳達的一個訊息。
允許蘇銘成為安東部客家,享受安東客家的一切待遇,同時可加入這一次邯山密道之行。
“墨前輩,其實你不需進入邯山密道的……那裡據說很是危險,進入者中我們三部族人不多,大都是被招攬吸納的客家。
且在那裡,生死往往一線,三部看似融洽,可實際上暗鬥不少,尤其是在邯山隱秘之地裡,更是如此……”方木指引蘇銘,前去安東部山峰之頂,他的父親與族中的幾個首領都在那裡等待,送入下一批人進入邯山隱秘之處。
“每一次萬古一早霧起時,邯山密道開啟,都會死去很多人……前輩需要什麼草藥,完全可以告訴我,我讓阿爸安排人去取來就是。”方木帶著蘇銘一邊走向山頂,一邊低聲說著,臉上帶著焦慮,關切之意雖說與其自身相關,但也難得。
蘇銘目中露出柔和,眼前這個少年,在這四年多來得到了他的好感。
“沒事,我進去後謹慎一些就是。”蘇銘聲音不再冷漠,抬起手摸了摸方木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