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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確定了。
在此地之人的目光下,蘇銘平靜的走過,在那通往第二層的石門旁,他身影沒有絲毫停頓,一步邁入進去。
這石門突然有強烈的光芒閃爍,與此同時,在蘇銘的身上那存在的三部令牌,也紛紛有了光芒輝映,一閃之下,蘇銘身影消失於此石門中。
在蘇銘踏入這石門之時,顏池峰上,顏鸞的身後走來一個老嫗,這老嫗邊走邊咳嗽著,滿臉皺紋,在咳嗽時臉上有了病態的紅。
在這老嫗身邊,有兩個少女攙扶著她,神色帶著擔憂。
顏鸞轉過身,看向這老嫗,立刻上前幾步,親自扶著老嫗的手臂。
“族長,蠻公一定要來……我們……”其中一個少女,連忙開口。
“好了,你們退下吧。”顏鸞點了點頭,扶著老嫗走到了此山的邊緣,這個位置,可以更好的看到邯山城。
“鸞兒,剛才是有人獲得了邯山鐘的部分傳承吧……”這老嫗雙目透出黯淡之光,聲音沙啞,透出一股虛弱,似若不是顏鸞在旁扶著,就會摔倒了。
“是的。”顏鸞沉默了一會,輕聲開口。
“這口鐘,已經存在邯山太久太久了……甚至當年的邯山部也是因此鍾為名,邯山鍾,還是邯山老祖所名,實際上它的來由與名字,無人知曉。
被取走也好,省的留在這裡,日後終究是一個禍端……不管是司馬信,還是方才的那個人,誰能取走便取走,你,不要去參與。”
“可是菲兒還要進天寒……”顏鸞還沒說完,那老嫗虛弱的身子轉了過來,望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沒有說話,只是那麼望著。
許久,顏鸞低下頭。
“阿婆,我記住了。”
“鸞兒,我顏池部只是一個小小的中型部落,司馬信我們惹不起,難道這個敢與司馬信搶鍾之人,我們就可以惹麼?”
“阿婆,我是擔心天寒宗,司馬信畢竟是天寒宗極為在意的弟子……菲兒還要加入天寒宗,我若是此刻無動於衷,我……”
“你還是太年輕了……”老嫗抬起顫抖的手,拍了拍顏鸞的肩,其黯淡的雙目裡,有歲月留給她的睿智。
“你可以說司馬信是天寒宗的弟子,但你能說,天寒宗的弟子就是司馬信麼?”老嫗轉過頭,目光深邃,望著邯山。
“這……”顏鸞一怔,有些懵懂。
老嫗輕嘆,沒有去看顏鸞,輕聲開口:“換一個說法,你可以說顏池部是南晨之地的部落,但你能說,南晨之地的部落,就是顏池部麼……明白了麼?”
顏鸞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老婆子我為了天寒宗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四層空間傳送法,足夠保我顏池部千年不衰了,此人不要去招惹,他要闖邯山鏈,我們歡迎。”老嫗說著,神色有了疲憊。
與此同時,在安東部山頂,安東蠻公目光閃閃,他的神色變化不定,似在猶豫遲疑,更是時而去看顏池峰,見顏池峰一直平靜,他目中有了決斷。
“邯山三部裡,我最敬佩的就是顏池的蠻公,這個老婆子或許沒有驚人的心機,但她的睿智,在一些大事上往往可以起到關鍵的作用,她不動,我們不動!
邯山鍾,誰能取走,就是誰的,此鍾本就不是我們三部,想清楚這個問題,就可以坦然了。”安東蠻公似自語,又似對身後的安東族長與戰首等人說著。
普羌部,也是一片沉默,對於這個問題,三部有著驚人的相似,不聞不問。
此刻清晨只有殘餘,但雨水依舊很大,嘩嘩落在山巒間,順著山石流淌,使得地面很滑,這是蘇銘第一次踏入邯山城第二層,站在這裡,他的身後就是阻隔了第三層的石門,他的前方高處,是邯山城的第一層,也就是邯山之頂,那裡距離此地已經不遠,第一層上空無一物,唯有三條鎖鏈從那裡蔓延,與三部山峰連線。
“邯山鏈……”蘇銘雙眼有了精光,抬起腳步,一路始終不疾不徐,走過這安靜的第二層,順著蜿蜒的山路,在半柱香後,他站在了這邯山城的最高處!
這裡山風呼嘯,狂風撲面,吹動蘇銘的衣衫舞動,但卻無法吹開其遮蓋了面部的衣袍,在這風中,與山頂連線的三條鐵鏈搖晃著,下方就是萬丈深淵,那風刺骨,其內還有雨滴瀰漫,蘇銘站在那裡,深深的撥出一口氣。
他不知道若開塵強者闖邯山鏈,一旦失敗跌落深淵是否會死亡,但這邯山鏈能存在多年,想來絕非簡單,即便是開塵可以踏空飛行,也會有九死一生。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