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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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可以媲美的剔透面板。更別提那勻圓修長的雙腿,光滑蜿蜒的玉頸,渾圓的香肩,那跟拔下來的蓮藕根莖沒多大區別的手臂了。
狐仙身上的每一個部位拿出來都可以直接拿進玉器博物館充當價值不菲的玉器收藏了。
因為那天春日暖陽普天高照,金色的陽光如同道道絲線一般從天空中斜照下來,前路一片光明。
當狐仙嫋嫋婷婷地走在街道上時,她那完美的女性輪廓就在光芒中被勾勒地秋毫畢現,甚至因為她的面板實在是太過透嫩的關係,陽光幾乎能夠穿過她那發亮的白粉色肌膚投射到後方。
就像是手電筒的光穿過玉石的效果。
“真是個妖女。”走在狐仙的後方,我忍不住吐槽一聲。
經過市郊區的一處公園時,狐仙駐下了足來,在那之前她已經成功勾引了不下天干地支加起來三倍數量的路人。
“就這裡。”
一路上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狐仙突然淡淡地吐了一句,然後不等我答允,她就徑直朝著花園中央緩步走去。
春季,正是百花盛開的時節,公園的草坪上開滿了三色堇、虞美人、諸葛菜、鬱金香、芍藥、迎春、白玉蘭之類的花卉。
對於那些足以迷眼的花卉,狐仙這個瘋狂的女人一律無視,直接踩著朵朵熬了一個冬季才好不容易綻放一次的花朵,走到了公園中間的一處空地上,然後緩緩地坐下了身,鵝黃色的絲綢長裙垂散在地,拖拉在青綠色的草地上,如同流雲。
她抱膝而坐,一隻手抱著膝蓋,另一隻素手像是遊蛇般不安分地在地面上遊走了一陣,玉蔥手指突然收攏間,一朵白色的無名小野花離地而起,花莖已然被她給捏在了指尖,緩緩把玩旋轉著。
“最愁不過春。”
這個女人突然感嘆道。
“王一生,你可懂麼。”
“又在感時傷事了?”我看到狐仙拖在青蔥草地上的黑髮和長裙,隨口道。
“只有春天才警示著年華的衰老。”狐仙緩緩轉過臉來,深如星空色的眸子看著我。
我直視著狐仙的目光,然後緩緩地坐了下來,坐在草地上,和狐仙並著肩。放眼望去,遍地的鮮花碧草,繁花似錦,蝶舞花叢。
“沒有死亡,沒有新生。”
我回答狐仙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對於你這種不老不死的妖女除外。”
狐仙唇角微微牽動了一絲絲,眼神裡卻露出了更加疲倦而落寞的神情。
“我來過這裡,王一生。”狐仙轉開了話題說道,“三十年前。”
“哦?”我轉過臉去看著身旁的狐仙。
“那時候這裡還是一片泥土地,泥濘,汙穢,骯髒。沒有這麼多眼花繚亂的人工花草。”狐仙閉上了眼,朱唇微微開合,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半晌之後,她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那一株不知名的野花上,“但是,三十年前,我見過這花。一朵一模一樣的花。”
“所以時間真的是很古怪的東西呢。有時候像是溪水,夜夜流動,不復再回。有時候呢,又像是一汪湖泊,宛若靜止。幾十年幾百年也許都那樣,不會改變什麼。”
狐仙不緊不慢地講述著,然後她輕輕地探出細細長長的手指,把手裡的白色野花的花瓣一片一片地撕了下來。
萼殘瓣落。
片片白色花瓣散落於地,斑斑點點,綴出一地錦繡。
“我說的是生死。不是時間。”我皺了皺眉說道。
狐仙轉過臉來看著我,道:
“那是一回事。只有生死才能夠標刻出時間。靜止的東西是沒有時間可言的。但是時間有時候卻又是靜止……真是很矛盾的東西。”
“你也開始談人生哲學了?”
“能不劍走偏鋒嗎?”
“好吧,我聽你說。”我聳了聳肩說道。
狐仙低下頭,秀絲垂瀑,她慢慢攤出手掌,輕輕地拾起了地上的一片片花瓣,然後,她極為細心地一片片地把那些花瓣重新組合拼湊起來,重新組合成一朵看似完整的花。
“王一生,那是我。”
狐仙拔起一旁一朵一模一樣的花朵拿在手裡,然後又指著地上那用破碎的花瓣組合而成的花說道。
“這也是我。”
“哦?”
“一朵破碎後重組的花和一朵完整的花有什麼區別呢?比起鮮花,殘花什麼都不缺,它有花瓣,也有花萼,在外型上,它們是完全相同的。”狐仙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