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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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我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幾分,然後擰開門把手,走進了我的溫馨小臥室。
走進臥室,我看到穿著單衣的狐仙居然難得的沒有賴在床上,而是酥背貼靠著牆壁,兩手垂落,螓首微抬,整個人如同抽了魂的木偶似的站在房間的角落裡。
如果不是我仔細看,怕是會把狐仙當做一個衣架忽略過去。
此刻的狐仙,存在感儼然降低到了最低點。
“曹宇不會再來了。他知道了和我的差距。”我反手關上了房門,然後頓了頓,看著狐仙,道。
“是麼。”狐仙依然仰頭望著花白的天頂,兩手十指綻放如蘭,緊緊貼著牆面。她的語氣裡沒有半點的驚喜,也沒有打算跟我戲謔論道的意思。
她顯然是走神了。
“狐仙,不是我說你。你今天的狀況,就連阿雪都看出來不對勁了。”我看著狐仙,嚴肅地道,“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狐仙玲瓏嬌臀貼著平滑的牆面,曲線優美的玉背或起或靠,反覆輕磕著牆壁,而十指更是以我所不知道的樂音律動輕輕地叩拍著壁面。
黑髮落地,狐仙那空寂落寞的黑眸,依舊定定地望著頭頂上方的牆頂。
半晌,狐仙都沒有給我任何直接的回答,直到我都對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態度有些不耐煩時,她終於緩緩吐出了一口清亮的幽嘆,開了口:
“我要走了。”
烏黑的長髮流動,她徐徐轉過臉來,盯凝著我,輕輕地說。
空靈皓潔的眸子,對映出無盡的幽傷和虛寂。
瞳殤。
有一道冰涼的幽泉從我的心底流過。當狐仙親口說出這番話時,我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我內心的冰涼滋味。我的手依然抓著門把手,整個人都像是泥雕木塑那樣定格在那裡,半天沒有動靜。
這恐怕是我這一生中沉默最久的時刻。
好一會兒,我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線笑容,看著狐仙:
“這應該不是你變著戲法扯得無味玩笑吧?我知道你沒有自降跌份到那個地步。”
“不是。”狐仙用輕忽飄渺的聲音回答我,那天籟般的動聽聲音,彷彿從夢中傳來。
我再次倒吸了一口氣,我感覺到,自己的手居然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是剛才在滬寧高速上把控方向盤太久了麼。
顯然不是。
我咂了咂舌,再次問道:
“那就給我說得過去的緣由解釋吧。主觀因素情緒方面的波動還是外在的不可抗力?”
“倒是很有你風格的問法呢。”很難得,在聽到我的提問後,狐仙居然給了我一個蒼白無力的微笑。
只是,這微笑,也是那麼的悽苦蕭瑟。
狐仙悲憫般地輕笑著,然後玉頸拉直,雲雪香腮緩緩升起。
她舉目望頂,緩緩搖頭,雙手挽在背後,卻沒有回答我的提問,
一襲白玉蘭般的漢服裙角觸地,伴隨著狐仙的緩步輕移,層層疊疊的漢服裙裾如波紋般起伏波動,如同一縷飄忽不定的白煙,從我的身邊擦肩而過。
“在這候著。”
於我擦肩而過時,狐仙輕輕看了我一眼,用她那清靈的嗓音給了我四個字。
我居然目眩神迷。
剪水秋眸動煙波,絳唇嚼笑起風漣。
望著狐仙一束纖腰、款擺裙袂消失在門框,不知怎麼的,我腦海裡突然冒出了“糟糠之妻不下堂”的話音。
狐仙去的地方,不是家門外邊,而是廚房。
約莫半個小時後,狐仙玉足踩地,緩緩地走了回來。
纖美的手上,託著一個托盤,上端放著兩盞白瓷茶杯和一隻茶壺。,
氤氳的熱氣,從那一隻白瓷茶壺中彌散而出。
裙袂下一雙纖美的小腳延伸而出,倒勾了門角一記,臥室的木門應聲而閉,而狐仙則是四平八穩地端著兩杯一壺,輕輕緩緩、嫋嫋娜娜地走到了我睡覺的竹簟旁。
狐仙鳳目闔著,雙腿並起,驟然一縮,屈膝挺腰,正襟跪坐於席前,作目不斜視狀。
一圈素白群苞也如同玉龍下山一般譁然墜地,在地上如波擴散而開,層層疊疊,如雲濤翻浪,綿延四方。烏黑的長髮一下子散開,分成了萬千束,如天墜蠶絲,垂及涼蓆,呈傘狀曲蜒。
曼妙面容沉沉似水,亮湛湛的明眸略帶黯然傷意,怎麼看也不似往日。
狐仙把一盤白瓷茶杯擺放於地,素潔纖巧的手握住白瓷壺的細長彎柄,提壺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