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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耶律楚材困坐在長安城的情景何等的相似,只是耶律楚材有大智慧和大毅力,他已經找到了出路,而楊康還在等待之中。
曰子在兩個筆友之間的交流中一天天的過去,秋去冬來,金天興二年就這樣悄然遠去。
第二章重返中都
公元1214年,金天興三年春,金國皇帝完顏璟在春搜的過程中不慎從馬上摔了下來,從而癱瘓在了床上。
春搜是皇家舉辦的狩獵活動,或者作春蒐,若是在夏季狩獵叫做夏苗,秋季則稱之為秋獮,冬季叫做冬狩。
這是皇家保留的娛樂活動,特別對於遼金這種皇朝更是如此,作為來自北方的遊牧民族,打獵對他們來說像是吃飯一樣的平常,金國朝廷每年都會舉辦狩獵大賽,各地的軍士和貴族蜂擁到中都城,一展所長。
若是有幸獲得皇室的青睞,不僅有大批的賞賜,還有進入皇家羽林軍的機會。
完顏璟原本只想在大臣和各地軍士面前顯露一下身手,來證明自己勇武不減當年,可沒想到剛拉開弓箭就覺得有些頭暈,不過他沒有停下來,皇帝的尊嚴和不服輸的姓格讓他繼續了下去,等到把硬弓拉滿射出利箭之後,他便一個踉蹌的從馬上跌落下去,就此癱瘓在床。
這一癱瘓不當緊,還把當年的病根給誘發了出來。
六年前,丹陽真人馬珏施展妙手針灸之術,把完顏璟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不過並沒有除根,只是把病因給壓制了起來,馬珏曾預言十年內完顏璟必死,這是指在沒有意外發生的情況下。
或許是因為差點死掉過一次,這些年完顏璟抱著及時行樂的態度,不僅廣造宮殿,還招納了許多年輕的妃嬪,過著夜夜笙歌,春宵苦短的逍遙曰子,在酒色的侵蝕下,漸漸的淘空了他的身子,這才導致在狩獵的時候跌下馬來。
皇帝不能理事,太子完顏洪裕開始掌權,一時間整個中都城變的緊張起來。
這種緊張氛圍同樣影響到了開封府,完顏洪烈這些天在府衙內的時間變的越來越長,他在看著從中都傳來的訊息,分析著其中隱含的深意。
完顏璟吃了幾口飯,說了幾句話,和什麼人見過面,太醫院開的什麼方子,御膳房的廚子家裡來了什麼人……
這些訊息都在金國六王爺的桌案上,不過完顏洪烈看到的都是一兩天之前的訊息了,這還是透過秘密渠道以最快的速度送過來的,但這些訊息無法滿足完顏洪烈的胃口,一兩天的時間太久了,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這個時間差很可能成為決定金國皇位歸屬的關鍵因素。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他不能坐以待斃。
只是目前完顏璟的病情反覆,連太醫院都無法預測這位皇帝還有多長時間可活,或許一個緩不過來當即就死掉了,也或許還能堅持一兩年,沒有人說得準。
沒有完顏璟的召見,完顏洪烈不能貿然回到中都城,那是欺君的大罪,此刻形勢未明,他也不能喬裝打扮的回去,那樣一旦被發現風險太大,可他需要在中都城有一個代表,能夠在關鍵時刻代表他聚攏親趙王府的勢力,當機立斷。
阿康無疑是最佳的人選,所有人都會認為阿康是趙王府的代表,忠心的接受阿康的命令。
完顏洪烈對這個兒子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阿康做事還不夠面面俱到,下手還不夠狠辣無情,但作為一個十歲的孩子已經算是不錯了,最主要的是這個孩子很聽話,六王爺對自己的言傳身教很是得意,只有這樣才能成為他完顏洪烈的兒子。
楊康聽到完顏洪烈的提議,愣愣的看著這位金國六王爺,你這是讓我去送死麼?
中都城的情況楊康有所耳聞,此時正是太子完顏洪裕掌權,他現在去中都城就是自投羅網,萬一皇帝完顏璟死掉了,完顏洪裕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和完顏洪烈有關係的人,即便不殺也會抓起來,以此來和完顏洪烈談判。
果然不是親生的啊!
金國小王爺完顏康感慨著,不過楊康相信即便自己是完顏洪烈親生的,這位六王爺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對這些梟雄人物而言,為了皇位什麼都可以犧牲,當年漢高祖劉邦遇到危險逃跑的時候,為了減輕馬車的重量把兒子女兒推下車的事情便是最好的明證。
楊康想了想,這的確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他去中都城可以把趙王府潛伏的力量聚攏起來,即便起不到翻天的作用,也能在關鍵的時候把訊息傳遞出去,或者把力量儲存起來,中都城需要一個趙王府的人來主事。
趙王府能做主的只有完顏洪烈和他,他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