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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楷看他這樣,心酸又生氣,坐在旁邊一動不動,誰都不敢勸。
醫生診斷了說:“酒喝太急,加上這幾天沒有怎麼進食,酒精傷到腸胃了,需要住院。而且,他這不是第一次喝酒吧?”
晏亭不敢搭話,他最清楚不過了,這個蠢貨,這久一直是在喝酒與醒酒之間度過的。
宋遠楷還是心疼,忙問醫生:“問題大不大?”
“不好說。”醫生搖了搖頭,“他以後不能這麼喝大酒了,不然會出事的。先送醫院吧,我這裡工具不齊全。”
進了醫院,人自然就多起來了。還不小心被記者拍到,第二天就有新聞說:宋子銘為了未婚妻去世,難過到住進醫院。
一晚上的治療,他已經好多了,看到這條訊息就大發雷霆,立馬打電話給杜柯,“誰告訴他們白蔓筠死了?馬上把訊息發出去,白蔓筠沒死!哪個報社再有相關報道,就準備法庭上見!”
宋遠楷在門口聽到,氣得發抖,“人死不能復生,你發什麼瘋?”
他拔掉輸『液』管子,“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隨便他們在身後怎麼喊,他都無動於衷。
雖然沒有官方報道,但榮城的人都覺得白蔓筠死了。實際上,白蔓筠也沒有舉行葬禮。
宋子銘把“蔓筠”放在冰棺裡,隔天就去看一次,哪怕面目全非,他還是願意看。他覺得自己像個變態,但又控制不住。
看多了,就會發現問題。他覺得蔓筠沒死,一直都是心理作用而已,但看久了,就發現破綻了。
他一點點掃描“蔓筠”,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身量各方面都和蔓筠特別像,但好像又不是。
他記得那個記者的話筒砸到了蔓筠的右眼上面一點,他輕輕理開“蔓筠”的頭髮,發現那裡根本沒有傷痕,臉疤都沒有。
他的像打鼓似的,緊張又興奮,他打電話給何磊,按了好幾次才撥出去,因為手太抖了!怕是空歡喜。
“來一趟殯儀館,我在這等你。”他理了半天,總算說出這句完整的話了。
何磊還沒來的時間段裡,他又反覆看了好幾遍,甚至把手機影片對照著,突然就大笑起來。工作人員側目而視,在這種敏感的地方笑,還是挺滲人的。
他稍微收斂了一些,見到何磊,他就吩咐:“把冰棺裡的這個人的dna,與醫院裡蔓筠留存的檔案作對比,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
何磊不會多問一句話,“好的,宋總。最遲明天我會把結果發在你郵箱。”
這是幾天來,他略微覺得舒暢的時候。也是這麼些天來,第一次回他們以前的住處。王姨看到他,哽咽著點頭,“回來就好。”
吃完飯,他晚上靠在床上喝水,想事情想得出神。
不小心就把水倒在床上,他叫王姨進來換一下床單,想了一下又說:“算了,不換,等它自己幹,我以後去另外一個房間睡。”
他想保留著最初的樣子,也堅信蔓筠還在人世。
王姨眼睛都有些腫了,應該是這幾天哭的,“那我拿幹『毛』巾擦一下。”
床頭櫃也有點溼,她開啟擦的時候,就看到蔓筠放在那裡的化驗單。王姨字認不全,怕是什麼檔案,就拿去給子銘,“這個檔案應該挺重要的,我擦床頭櫃時看到,就給你拿過來了。”
子銘接過去,“嗯,好,謝謝。”
王姨挪了兩步,“白丫頭,她……”她說不下去了,抹了抹眼淚。
子銘起身,輕輕抱了她一下,“早點休息吧,這段時間我會請另一個人來打掃,你什麼時候想來再說,免得你觸景傷情。”
王姨沒說話,默默地走出去了。
他眉頭緊鎖,瞥了一眼那個檔案,掃到“醫院”的字樣,才拿起來。
就是蔓筠懷孕證明,他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手不斷摩挲著“白蔓筠”三個字。他無比希望,就算是白蔓筠耍他也好,只希望她回來。
這時,他手機響了,他清了清嗓子,“什麼事。”
何磊也是很激動,“宋總,我拿來對比了。”
“結果呢?”他有點緊張,嗓子有些緊,身體都不由自主地坐直了。
“不是同一個人。”何磊拿著報告單,也替他老闆開心。
宋子銘一下子笑出聲,“你安排一下,厚葬殯儀館那個人吧。”
看來這是蔓筠故意設的局,跳了不說,但還要故意讓人以為她死了,這主意的就是讓宋子銘相信,然後內疚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