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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停,也甚驚異。
諸人等了一會,見這兩個物什毫沒停下的意思,忍不住喝彩起來。老者見了卻嘿嘿一笑,兩根手指搭在桌子上輕輕一按,嘟囔道:“這是啥物件,怎的就不停下來,讓小老兒看個清楚呢?”說來奇怪,老者話音還未落下,只聽‘吧嗒吧嗒’兩聲,兩樣物什立時停了下來。諸人不知原因,定睛看過去,原來落在桌子上的竟是兩枚五銖銅幣。老者似乎很掃興,嘟嘟囔囔個不停,諸人也感無趣,紛紛散開。
那年輕人習過武功,見白馬女子縱馬前行時,隨手一揚,不但讓丟擲的兩枚銅幣不偏不倚的落在桌子上,且還旋轉個不停,這種貌似變戲法一樣的手法,其實卻隱含極高深的內力。因為要施展這種手法,必須有拿捏極準,妙到毫巔的巧勁兒,可要練成這份巧勁兒,如果沒有十幾年習練暗器的苦功和精準的眼神,絕對無辦法做到。
試想一下,女子若隨手一拋,其勁力大了,銅幣必會飛出桌面落在地上,倘若勁力小了,銅幣即使穩穩的落在桌面,也不會如此旋轉不停。而更讓他驚奇的是眼前這個擺涼茶棚的老者。適才他以兩指之力在桌子上輕輕一按,勁力立時透過桌面,卸去銅幣旋轉的力道,使其無法繼續旋轉下去。這種隔物傳力隔空打牛的內勁,更需有極其上乘的內功手法,與那女子丟擲的手法相比,已不止高超過十幾倍。
年輕人正自思索,卻見涼棚中一人指著遠方,面色驚懼的吆喝著眾人。諸人隨他看去,只見西北方向的天空昏黃異常,天地相接處,不知何時已湧起了一道高達幾百丈的塵埃。塵埃滾滾而動,好似一堵黃色的巨大的土牆,緩緩向這邊推進過來。
諸人不知這是何種狀況,見黃色巨牆一路推進,儘管速度緩慢至極,但一路上卻如摧枯拉朽般將樹木、山石瞬間吞噬掉。老者見了,驚慌起來,指著一片巨大山石交錯的山崗,嘶聲喊道:“沙塵暴風。。。。。。沙塵暴風來了,趕快往亂石崗那邊跑!”
他這一喊出來,諸人如夢方醒,慌慌張張中紛紛衝出涼棚。有的催趕自己的坐騎,有的呼天喝地的拋卻隨身物品,隻身向亂石崗方向跑去。老者見一笨重的胖商奔跑時兀自不捨手上沉重的包裹,上前飛起一腳,將約略百十斤的包裹踢飛出去,喝道:“捨命不捨財吶?”年輕人此時已躍上了白馬坐騎,見老者因救胖商落在後面,便一提韁繩,縱馬躍到他身邊,將他提上馬背,雙腿一夾,白馬奮蹄疾馳。
這風勢瘋狂肆虐,直直吹了三個時辰後才緩緩停了下來。風停後,天氣非但沒有清爽,卻開始變得鬱悶起來。然而,就在這鬱悶至極的天氣中,一個年輕人騎著馬正沿大路奔行。
從長安來時,年輕人騎的是白馬,穿的是玄衣長袍,瀟灑至極。但經過這三個時辰的鬼天氣,馬已不是白馬,人更談不上瀟灑了。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大風來臨時將老者提上馬的年輕人。
那場大風捲過來後,他與老者縱馬躲在亂石崗中。待到風停他才發現,不但那些與他在涼棚中納涼飲茶聽書的人不見了蹤影,就連與自己一起躲在巨石後面的老者也神秘不見了。
這場大風捲來,飛揚起厚厚的黃土,將白馬染得通體混黃,馬上年輕人雖然勉強好一些,但一身玄色的長袍被黃土潑染後卻像一個滾了黃湯塵土的湯圓,狼狽不堪。
他一路向前奔走,一路拍打著落在身上的塵埃。他雖僥倖留命,甚至不在乎眼前這沒有盡頭的路,但愈走之下,襲來的疲憊,還是讓他忍不住四處打量歇腳的處所。
天氣愈加悶熱起來,年輕人抬頭看了看天,見天空毫沒風來前無邊晴朗高闊的樣子。遠處層巒疊嶂,似在眼前,卻又彷彿遙不可及。四周天空,無論遠近的地方,好似一鍋已被攪混的黃米粥,昏黃、深沉的顏色不禁讓人為之氣阻。他從未遇到這種沙塵暴風的天氣,感覺先前發生的一切如夢似幻。一路走著,他又忍不住暗暗僥倖,僥倖自己沒有被風捲走。他催馬出了亂石崗,忍不住抖了抖手中的韁繩,自言自語的道:“這種鬼天氣,怎就會讓我碰上了呢?唉。。。。。。都這季節了,秋老虎還要發威!”
年輕人暗自搖搖頭,見胯下白馬四蹄踏下之後,毫無力氣,濺起的陣陣的塵埃,乾燥的似要著火般,引得白馬情緒焦躁,不斷地咬著鐵嚼,打著噴嚏,喘著粗氣,吐著白沫。白馬如此,年輕人怎再忍心催促它,正又累又渴間,驀地聽身後隱隱傳來馬蹄聲。回頭望去,見身後四匹健馬快若奔雷中正由遠及近向自己這邊奔來。
這麼個大熱天還有人如此著急趕路?年輕人忙拽拽手中韁繩,與白馬向路旁讓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