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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南聽聞了嘯聲,臉色大變,出掌登時減緩了許多。
花蝴蝶在司馬南掌力逼迫下,正支撐不住,萬念俱灰之時,忽爾覺對方掌力一鬆,壓力全無。強手過招,勝敗盡在瞬間發生。她暗道:“好險,虧得這幾聲長嘯救了我!這是誰在長嘯?怎麼聽來似被對手迫的很急!”心念轉處,嬌喝一聲,奮力躍出數丈,喘息未定,轉頭看向司馬南,見他神色已變得焦躁不安。她心下奇怪,見司馬南收了掌勢,冷冷一笑道:“花蝴蝶,算你走運,你我今日勝敗未定,待來日老夫有了時間與你再決生死!”說著也不回頭,倒縱飛起,幾個起落便到了拴馬樁下,挺身一躍,上了一匹通身烏黑的健馬馬背,單手一扯,系在樁上的韁繩應手斷開。
諸人聽司馬南仰天長嘯一聲,聲音尖銳高昂,刺人耳膜,不但直衝雲霄,且在昏黃的天空久久迴盪。
花蝴蝶動容道:“來日再決就來日再決。。。。。。誰又怕誰了!司馬南別走,咱們再來試試。。。。。。”正想再說幾句給自己打打氣的話,卻見司馬南神色凝重,陰沉著臉,催動黑色健馬,馬兒嘶鳴一聲,向前縱躍出丈餘,四蹄翻飛,潑刺刺的向嘯聲響起的山陰奔去。
李玄與段嘯天站在拴馬樁下遠看司馬南與花蝴蝶相鬥,戰況之激烈,前所未見,正驚歎二人武功了得,不曾料到司馬南聞聽嘯聲後,突然躍來。二人吃了一驚,又見司馬南看也沒看自己,匆匆躍上馬背長嘯離去,彼此對望一眼,心下這才稍安。
司馬南縱馬離去,甚是突然,讓鄭平諸人始料未及。
他們望著司馬南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不由一沉,滿臉戒備地看著花蝴蝶。花蝴蝶不明白司馬南為何突然離去,可她與司馬南這番劇鬥,內力已消耗大半,只感覺握在手中的雙銀鎖鏈有如千金之重,見鄭平諸人滿臉戒備看著自己,心下蕩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慌張。
花蝴蝶深吸一口氣,強裝著若無其事,緩步走到自己的白馬前,拼盡全力一躍而上,卻故意不急著催馬離去,而是低頭整理了一下皺亂的衣衫,又從容的梳理了一下馬鬃。
鄭平諸人愣愣在原地,看著若無其事的花蝴蝶,俱都不敢近前。花蝴蝶瞧得清楚,心下暗道僥倖。她面沉如水的看看鄭平幾人,冷然問道:“司馬南為何離去了?哼,諒你們也不知曉。若他還有命回來,替我轉告一聲,他極力收留謝木青之事,我幫定然不會罷休,他若主動將其交出來,我們還可以做個朋友!”言畢,縱馬離去。
李玄見花蝴蝶縱馬遠走,鄭平諸人對著她奔遠的背影亂罵幾聲,也都上馬疾馳而去,心下不由暗笑,轉身欲相邀段嘯天回店內復飲,卻見老者從店內緩步而出,似笑非笑的站在店門口向遠處望去。老者此時心情似乎好些,揹負著一雙大手,身軀挺拔了許多。李玄見他與先前坐在店中角落時,精神氣勢判若兩人,不禁納罕,心道:“天下混亂,世間是非漸多,能人異士怕已不再甘心寂寞,皆都趁勢重出江湖。眼前這位氣勢非凡的老者,或正是其中的一位吧!可是,他到底是誰呢?”
他心念甫畢,伸手去拉段嘯天的手,豈知與他右手相握時,才發覺他竟是一手冷汗。
段嘯天被李玄將手拉住,慌忙輕輕一甩,尷尬一笑,嘆道:“兄弟且等,你看看這老者。。。。。。這老者。。。。。。一直站在店門口,身形穩凝,神色蒼然,恐有古怪吧!這個。。。。。。咱。。。。。。咱先等等再入店內!”李玄聽他說話磕磕巴巴,不知原因,微微一愣,正欲問何故,卻見站在石階上的老者面上笑容漸漸隱去,望著遠方,微有蕭索的之意。
老者向著花蝴蝶遠去的方向凝望片時,似乎下了決心,眸中驀地閃過一絲凌厲的寒光,緊閉的嘴角莫名的冷冷一笑,突對散落在店前的十幾人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
店前這十幾人何時到來的?李玄見這些人身著黑衣黑褲、魁梧彪悍、人人頭戴范陽斗笠,舉手投足間,威猛異常。這些人豈不正是在茶棚向賣茶老者打聽‘客來喜’酒店的黑衣人麼?
為首的那個黑衣大漢見了老者的手勢,毫沒猶豫,幾步到了石階下,微微一躬身,似乎在低聲請好。
李玄雖看不清黑衣大漢的容貌,但見他身形穩健,步履輕捷,舉手闊步間剛勁有力,讓人一見之下,便知是個外家功夫的好手。他心下驚奇,不禁與段嘯天對望一眼,轉頭見老者似在向黑衣大漢叮囑著什麼。黑衣大漢聽了,不住地點著頭,最後匆匆回身到了拴馬樁下,扯過一匹青灰色的高頭駿馬,唿哨一聲,其餘十幾人聞聲縱身上馬,又遠遠地對老者雙手一拱,這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