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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哦?已經破了麼?恐怕還沒有吧?”
他的言外之意,是說魏吉還沒有歸案,如何算是破案?陳奧想要藉此旁敲側擊試探梁思之對魏吉的事情,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裴師孔也是人精,如何猜不到陳奧這個官場菜鳥心裡的想法?他不動聲色,謹記著臨來時梁思之安排好的計策,笑著說道:“是啊,這犯人還沒有審問,沒有得到簽字畫押,當然不能算破案了。”
陳奧暗罵了一聲老狐狸,沒有說話。
裴師孔又道:“大人,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奧哼了一聲,道:“該講就講,不該講就別講。嘴長在你自己臉上,難道我還能攔著你麼?”
裴師孔有些尷尬,對這個有時候不按套路出牌的領導,還真是不好對付。他訕訕笑道:“大人,那許茂和謝寧兩人,都是城裡富商的公子。在下認為,應當儘快升堂審案。否則,若是讓那兩家人得到訊息,暗中走動,恐怕會平添不少的麻煩啊!”
陳奧一愣,想不到裴師孔會這麼說。他以為裴師孔這種人只會拖自己的後腿,哪裡會想到他當真給自己出主意?裴師孔說的,的確是一種可能。這個時代,本來就是官商勾結。如果許、謝兩家暗中走動,賄賂官場,說不定真會給自己惹來不小的麻煩。
陳奧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
他話還沒有說完,楊奎忽然跑了進來,驚道:“大人不好了……”
陳奧沒好氣地說道:“我很好!”
楊奎搖頭道:“不是……是魏吉……魏公子來投案自首了!”
陳奧“噌”地一聲站了起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當得知果然是魏吉來投案自首的時候,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陳奧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聽到訊息的何江越也匆忙趕來。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
原本以為魏吉聽到許茂謝寧被抓的訊息,會想方設法洗脫嫌疑,誰想到他竟會主動送上門來。陳奧與何江越事先想到的所有後招,頓時都失去了目標。
陳奧與何江越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道:“走!去看看!”
兩人急匆匆往外走,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裴師孔微微揚起的嘴角。裴師孔跟在後面,心裡暗暗好笑:陳奧啊陳奧,你這個愣頭青,想要跟梁少主鬥,還差得遠呢!
幾人來到大堂,果然看見魏吉昂然站在大堂正中。一班衙役捕快,都不敢拿他怎麼樣,一個個躬身站在一旁,反倒像是聽候魏吉的命令似的。
陳奧氣不打一處來,看見魏吉趾高氣昂的模樣,又想起現在就躺在地窖冰棺中的吳萍兒,心頭恨意越發濃烈。他坐上太師椅,一拍驚堂木,吼道:“魏吉,你是來自首的?”
魏吉一展摺扇,隨意搖了搖,笑道:“大人,你這話可說得有點不大妥當。在下聽說有人在當街誣陷我,我這才跑來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整個梁城,誰不知道,我魏吉是最奉公守法的良民?怎麼會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陳奧怒極反笑,冷然道:“你如果奉公守法,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
站在一旁的何江越心頭一跳,看魏吉有恃無恐的模樣,若不是陳奧推斷錯了,魏吉根本不是兇手,那就是魏吉有恃無恐,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
想到這裡,何江越心頭籠上陰雲,看了看仍然被怒火充斥的陳奧,更加擔憂。偏偏現在在公堂之上,他一個書吏,只能負責記錄堂上所有人的一言一行,自己不能為陳奧出謀劃策。
何江越只能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陳奧這個有些稚嫩的新手,能夠對付得了這些惡棍!
陳奧冷笑道:“魏吉,許茂和謝寧已經在紅門樓前,當著許多百姓的面,供認不諱,是你帶著他們兩人,半夜潛入吳萍兒的臥房,將其帶至賴皮狗家中,將其姦汙,後又將其扼死。魏吉,難道你不認罪麼?”
魏吉淡淡說道:“哦?陳大人說得如此肯定,莫非已經有了證據?莫非大人現在就準備升堂審我了?”
陳奧一拍驚堂木,大聲道:“正是!”
裴師孔始終站在陳奧身邊,這時候忽然湊上來,說道:“大人,按照律法,審案子得現有原告被告。現在只有被告,可沒法升堂啊!”
陳奧一愣,他對大宋的律法並不瞭解。但他也想起來,在這個時代,並沒有什麼現代的公訴機構。自己這個知縣掌握了司法權,可不能既當法官,又當原告。
他向何江越看了一眼,見何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