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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了?紅香樓有什麼奇怪麼?”
“沒有……沒有……”衙役忙道。
陳奧搖搖頭,跟著小廝走出縣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一隻腳已經上了車,又回頭問:“紅香樓到底是什麼地方?有什麼奇怪的麼?”
“紅香樓沒什麼奇怪的,反而很好玩!”小廝沒有回答,馬車裡卻有人回答了。
陳奧微微一怔,抬頭一看,就見馬車裡已經端坐了一人。這人二十出頭,與自己年紀相仿。一身蜀錦衣衫,透氣清涼,卻又華貴逼人。再看他那張英俊的面龐,總是帶著些玩世不恭和乖戾。
莫非此人就是梁家三公子,梁行之?
念頭在陳奧腦中閃過,就聽這人笑道:“我聽說咱梁城來了個新知縣,跟我哥很不對付,還把我哥的奴才給痛揍了一頓,頓時感覺十分歡喜。沒成想,咱們的知縣大人還這麼年輕,真是再好沒有了!”
梁行之邊說,邊把陳奧拉上車,一點也沒有梁思之的架子和威嚴。陳奧見他坐沒坐相,似乎還是個玩心未泯的孩子,年紀比自己還小了兩歲,頓時心生親近。
而且梁行之聽說陳奧打了梁府的下人,不但不惱,反而十分開心,這真是讓陳奧有些摸不著頭腦。
陳奧不敢表現得太過放肆,端坐在座位上,顯得有些拘謹。
梁行之拍拍他肩膀,笑道:“你不要拘束嘛!跟我客氣什麼?只要是跟我哥不對付的,都是我的朋友!而且咱們還年紀相仿,以後就兄弟相稱了!你別怕我哥,他就是色厲內荏。以後有我關照,他絕不敢動你!”
陳奧心中冷笑,原來是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想必他跟梁思之有些矛盾,結果敵人的敵人,就變成了朋友了。只是梁思之乃是梁府的少主,不知道這個梁行之又有什麼資本來跟梁思之鬥呢?有什麼本事保護他的朋友呢?
梁行之見陳奧不說話,便又道:“剛才你問紅香樓?那可是梁城最好玩的去處了!在西城和東城都有,西城的低等些,東城的自然是高檔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款待朋友,怎麼會去西城呢?當然是東城啦!路途有些遠,正好我們坐著馬車,邊喝邊聊!”
馬車晃晃悠悠,行走在路上,也不甚快。陳奧皺眉問道:“可是這紅香樓,到底是什麼地方?”
梁行之先前以為陳奧故意裝不懂,現在見他果然不甚明白,不由得愣住了:“原來你真的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對了,朝廷的官兒是不允許狎妓的。不過在咱梁城,山高皇帝遠的,你不用害怕!”
“等等,狎妓?”陳奧吃了一驚,“紅香樓是妓院?紅燈區?”他驀地想起,第一天進城時,就隱約聽見盧得貴說,要把吳萍兒賣到紅香樓。原來竟是這麼回事!
梁行之嗤笑一聲:“城西那叫妓院、窯子。城東的嘛,該叫青樓!”
陳奧目瞪口呆:“這有什麼不同麼?”
梁行之像是看著一個鄉巴佬,有些目瞪口呆:“當然不同!窯子嘛,就是做買賣的地方。男人給錢,女人賣相。往床上一躺,來回動那麼幾下,須臾完事,生意便也做完了。而青樓嘛,則是找樂子的地方。只要你有錢,他們就會給你提供世上所有的樂子!”
陳奧心頭砰砰直跳,這種行徑,簡直就是出入高檔會所啊。自己哪裡有過這種經歷,不說會不會出事,單是自己與女生還只停留在拉拉手的階段,現在居然就要去逛青樓了!
人家還是個純潔的孩子呢!
梁行之說得逸興遄飛,顯然是這紅香樓的常客。陳奧尷尬地道:“梁公子,這個……我頭有點疼……不如就不去了吧……”
梁行之一愣,笑道:“頭疼?正好去哪裡喝喝茶,聽聽曲兒。我還認得一個姑娘,這按摩的手法可說是一流。讓她給你按按頭,一下就好了!”
陳奧見他如此說,知道推辭不過。看來今天這一場風流快事是躲不了了,臉上不禁有些犯難。
梁行之見他模樣,大笑道:“陳老哥,你別愁眉苦臉的。這青樓的門雖然難進,姑娘的面也難見。不過憑我的面子,他們不會難為你的!”
陳奧一愣,敢情這位老兄以為我愁的是這個。只是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梁行之解釋道:“這紅香樓的老闆早年在江南一帶遊歷,學了一套江南酸腐文人的習氣。那西城的窯子也就罷了,給兩個錢,就能玩娘們。在這城東的小樓裡,非要設下了幾道難關。說是沒有金銀,沒有才學,沒有涵養的人,都難以進門。他調教的那些姑娘,姿色當然沒得說,琴曲舞藝也是一絕,偏偏有一樣不好,那就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