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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除了一個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穿著一身青布長衫。其餘的都是二三十歲的壯漢,穿著衙差的制式衣服。
陳奧在電視劇裡見得多了,當然認得他們一定就是縣衙的差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上班時間,公然賭博、遊戲!
這還是一個官吏該有的樣子麼!陳奧猛地將那扇半掩的門踹開,怒吼道:“你們在做什麼!”
屋裡眾人都吃了一驚,目瞪口呆看著陳奧。但他們臉上的神情只是變了一變,一人冷哼了一聲:“哪裡來的狗東西,滾出去!”
說著又自顧自開始自己的活計。
陳奧氣得直跺腳,怒道:“把骰子給我放下!老子是你們的縣令!”
這麼一吼,果然起了效果。那些衙役吃了一驚,忙停了手裡的東西,將那兩個睡著的也踢醒了。
然而他們並沒有如陳奧所想那般,恭恭敬敬過來行禮。反而是那個青衣小帽的中年男子踱著步子上前,朝陳奧上下一打量。
旁邊的漢子都在等著他說話,似乎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那中年男人見陳奧像是個讀書人,便冷笑一聲:“汝何所來乎?不知冒充官吏,乃大罪乎?子曰,人之過也,各於其黨。吾不欲索汝,汝可速去,莫再為惡。子曰,見賢思齊。望汝多學賢德,早成正果!”
他繞來繞去,東拉西扯說了一通,想要打發了陳奧,回頭趕緊把輸掉的銀子再賺回來。
陳奧聽他乎來乎去,說了一大堆文言文,暈頭轉向,聽了個大概,也不知他說的什麼,大聲罵道:“乎什麼乎,你別給我拽文言文!我的包袱就在大堂上,官憑手續都是全的,你要不要去檢驗一下!”
那男子見陳奧如此有底氣,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倒似乎是真的。他不敢怠慢,小眼睛轉了轉,忙躬身笑道:“原來是知縣大人到了!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大人可真讓咱們等得好生心焦!”
陳奧冷笑一聲:“你等得心焦?我看是輸得心焦吧!”
那男子訕訕而笑。他這麼一表態,身後那幫衙役也不敢大意了,忙躬身行禮:“參見知縣大人!”
中年男子又道:“不知太爺尊諱?”
陳奧沒有多少墨水,但看了這麼一段時間的書,對這人的說話,也能聽懂一些,聞言隨口便道:“陳奧!”
話一出口,他便萬分後悔。來的時候在心裡反覆提醒自己,那份官憑上的名字是布寒塘!可是事到臨頭,居然還是脫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話一出口,想要收回來就難了。陳奧只得暗暗祈禱這群人也像碧清寨群匪一樣,大字不識。
“原來是陳大人!”男子諂笑道,“陳大人請坐!楊奎,還不去給大人倒茶!”
那個叫楊奎的漢子趕忙小跑著去了後廚,劈柴燒火。
陳奧見這些衙役居然都對這人如此恭敬,俯首帖耳,不禁有些奇怪,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忙笑道:“曲曲不才在下我正是本縣的師爺,姓裴名師孔,字大器!”
“哦!”陳奧終於明白了,原來眼前這個前倨後恭,一臉漢奸模樣的人,就是傳說中的狗頭師爺。而且這名字,的確也像師爺的名字。尤其是他的字,陳奧雖然知道是大器晚成的意思,但總是有意無意聯想到某個身體器官。
“原來是裴師爺,幸會幸會!”
陳奧頓了頓,又問:“裴師爺平時說話,都是這麼……呃……言簡意賅麼?”
他本想諷刺裴師孔說話囉嗦,但又覺得初次見面,不宜太沒禮貌。他卻不知道,裴師孔自負唸了幾天的書,雖然連秀才也考不上,卻是學識淵博。尤其是父母取的這個名字,師孔,竟是天作的巧合,成了孔聖人的門下。因此他說話之間,便要有意賣弄學問,久而久之,便成了現在的習慣。
裴師孔剛要說話,陳奧伸手攔住,說道:“裴師爺,正好大家都在這裡。我有件差事給你們去辦!就在剛才,我在街市上被人把驢給偷了。你們去給我查查,是誰偷的!”
裴師孔面色一變,當街偷了知縣大人的坐騎,那還得了?這梁城的治安,怎麼變得這麼差了?
可是他再一轉頭看看身後那班衙役,不禁搖頭。這群人上街欺負人還行,真要去尋個竊賊,抓個逃犯,恐怕是強人所難了。
裴師孔還沒有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陳奧已經看見那幾個衙役面露苦色,一臉的不情願。
陳奧一時猜不到這夥人為什麼是這副表現。正在這時,外堂有人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