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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飛正準備說話，見沈珂臣在旁邊給他遞眼色，他又不傻，只作沒見。道：
“報告首長！我晚上去操場上跑步，他們兩個說晚上不準在那兒跑……”，
“不是的！首長，他在操場上偷偷用手機……”朱建彬急道。
“閉嘴！叫你說話了嗎！”田尚義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朱建彬嚇得縮了回去。
“你繼續！”田尚義面無表情地提醒徐飛繼續往下說。
“……他們非要抓我去糾察隊，我不肯！我說我又沒違反紀律！他們就先動手打人！我是被迫還手的！”
“好！你說！”田尚義轉而看向糾察朱建彬。
“報告首長，當時我們兩個去營區巡邏，就看見他在操場中間偷偷用手機，於是我們就悄悄過去，叫他把手機交出來，他不肯！”
“然後呢？”
“然後……然後他還動手打人！”朱建彬想起是自己先動的手，不由理虧，只好先栽在徐飛身上。
但徐飛是什麼樣的人，田尚義心中自然有數！豈是區區一句話就能糊弄的！
“還有呢？”
“還有，後來我，我們被他打暈了……”朱建彬的聲音漸漸低得像蚊子叫。
“你說他不肯交出手機，還動手打人！而且把你們打暈了！他自己跑了！是吧？”田尚義一句比一句語氣重，看樣子是忍不住要暴發了！
朱建彬心虛，但咬著牙應了。
“是！”
“放你孃的屁！你他娘說話過過腦子！誰他孃的大冬天冒著嗖嗖的冷風跑到操場中間去耍手機！哪裡不能躲著用？還非要跑操場中間去！唵？”
朱建彬嚇得垂了頭。
“看看你們兩個！日膿包！這麼大的個頭！尼瑪的兩個打一個！還讓人打暈了！被打暈了也就罷了，你他孃的還好意思滿天下嚷嚷！操！勞資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田尚義一口一個唾沫，濺得朱建彬一頭一臉都是！
他罵了兩句，又轉向糾察班長孔建。“孔建！孔班長！你他娘當的什麼幾把班長！這就是你帶的兵！腦子裡裝的大糞！身子弱得跟個秧雞似的！”
孔建：“……”
“給勞資滾！”田尚義手一揮將桌子零零碎碎的東西撥了個滿地！
有些東西甚至砸到徐飛沈珂臣身上，誰都不敢稍動！
孔建卻被嚇得深身一哆嗦！
眼見參座生氣了，孔建只好帶著兩個糾察灰溜溜地離開。一開啟門，正在外面偷聽的老兵一轟而散！
徐飛和沈珂臣也想走，但被田尚義喊住了。
“徐飛！站住！”
兩人一愣，徐飛回身站住，沈珂臣一時不知該不該留下來。
田尚義卻沒理他。
“徐……”他揹著手在徐飛面前轉來轉去，一時竟然不知該說什麼，嘴裡咕咕噥噥的道：“徐飛……”。
徐飛和沈珂臣對視一眼，知道田尚義正在氣頭上，誰都不敢發話。
田尚義終於站住，一張黑臉杵在徐飛面前，對著他鼻子指指點點，道：
“好你個徐飛！長能耐了是吧？尼瑪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參謀長！唵？把我的人當黑瞎子打是吧？”
當黑瞎子打！
“……”徐飛一頭黑線！
“……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只是被迫反擊而已！”徐飛道。
“哼！”田尚義冷哼一聲，“你當勞資白痴嗎？勞資這參謀長的帽子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個列兵啊，喝了點酒，深更半夜去操場上跑步！你他孃的糊弄誰呢！”
徐飛：“……”
“唵？怎麼不說話啦？你說呀！”
“……對，對不起！參謀長！”徐飛低下頭來乖乖受訓。
“哼！對不起？對不起就有用啦？信不信勞資……勞資……”他心中連轉幾個懲處念頭，都覺不合適，要麼捨不得，要麼太輕鬆！
對這個徐飛，還真是傷腦筋啊！
徐飛和沈珂臣都目不斜視地看著他。
“信不信！信不信勞資把你關禁閉一直關到退伍去！”田尚義惡狠狠地道。
徐飛嚇了一跳：尼瑪，這也太狠了罷！
雖然知道參謀長在氣頭上，這話可信度不高，但哪怕關上個幾天，徐飛還是覺得很窩囊啊！
沈珂臣卻聽出田尚義的弦外之音。
“參謀長，那這事兒……”
“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