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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綠衣女修應道,一邊發出青鳥傳信符籙。不足觀此情景,心下大安,便隨了華寒月等一起徑直往南飛遁而去。
“宋長老,魔門之大魔頭華寒月往南去了。吾等是否去尾隨追擊之?”
道門數修見華寒月等南行,焦急相商道。那宋姓長老開眼望著魔門兵分兩路,一路圍堵,一路卻往南而去,忽然大笑道:
“打得好算盤!只是那金足其修便一定往南行麼?哼!莫要理睬,緊緊兒隨上金足那廝便是。”
“是!只是······”
“此時,金足其修才是首務。得此人,那大魔頭華寒月必會引兵來搶。屆時將其擊殺便罷。”
“長老,端的好計策。”
於是道門之修眾,便緊緊隨了那遁逃之修而去。
遁出數千裡之外時,彼等早迴轉往百冥海去了,時候已然過去一日。觀諸不足等三修盡顯疲色,華寒月道:
“便在此間山頂稍歇,待得天明再行。”
“是。”
四修降下雲頭,落在山頂。那華寒月落地打坐,其二女徒左右護衛,亦是坐地垂目,運使法訣修煉。不足觀此,便稍稍遠去,於一山石旁靜修。將那獨創之金訣運使,吸納天地元力以做大周天之行。而其識神亦然揮灑二萬里方圓。
夜半時分,紅衣女修來喚,卻道:
“石如金,師尊有令,即刻啟程。”
“是。”
於是起身駕雲飛遁。待復行得萬里之遙時,已然第二日黃昏時分。不足於雲頭向下張望。見水天一色,煙波浩渺。碧空之上禽鳥妖獸行走雲端,觀諸人修近前,亦不迴避,只是這般忽遠忽近巡視獵捕海中弱小。不足訝然曰:
“上修大人,此地妖禽怎得與人修同行而不虞遭難耶?”
“此上古百冥海舊地,乃妖修之源頭,人修豈敢造次!便是以吾魔門之勢大,亦然不敢放肆,況他修乎?”
“哦,如此說來吾魔門山門在百冥海中?”
“呵呵呵,莫得心焦,到時便知。”
那華寒月言罷,居然稍稍加快遁速,往前方去了。不足嘆息一聲,知道其時脫身不得,只好腹誹道:
“故弄玄虛!不過如山門道場一般,得享一座仙府罷了,有何可以神秘處?”
又是月餘之時,一日不足等正飛遁間,那華寒月忽然停下雲頭,謂前方空空如也之雲頭上道:
“宮師兄來迎,小妹實不敢當。”
“哈哈哈,華師妹行走受累,愚兄來迎,理所應當。只是師妹側畔之修好生眼生,不知是何方高人耶?”
“宮師兄,此石如金是也,乃一野修,古大陸中部凡俗之國後趙漸豪人士。愚妹觀其神通不錯,特接納來門中效力。”
不足假意視其不見,迴轉頭謂二女修道:
“大人正對何人說話?”
“咯咯咯,宮師伯其人威名赫赫,乃是我魔門不世出之天才人物!”
“哦!好生精妙之隱身術也!”
不足低聲讚道。然不足其實卻早視得其人,因其隱身而來,故假意不知。
果然,那雲頭上漸漸生出些許光點,慢慢聚攏,竟然化為一個布衣青年之修。其修小圓滿巔峰之修為,俊美冷堅,雙目直視盯了華寒月,一瞬不瞬。
“師妹倒是清瘦了些,當是吃了苦也。”
“宮師兄,吾等還是先去交了差事,卻來與師兄閒話。”
“嗯。師妹請。”
於是不足等繼續前行,雲頭上下視,那海天交接處,一座島嶼獨立。其高峻龐大,雖遠觀已然有壓抑之意萌生。
“好大一座島也!”
不足感嘆道。
“這算什麼?汝未見吾等真正之山門,那才······”
“姐姐,這般說出來有甚麼意思!屆時令其自觀便是。”
綠衣道。
“嗯,也對。”
不足觀其二修神神道道之模樣,訝然失笑道:
“乃是一座仙府?”
“仙府?咯咯咯······”
二修只是笑,再不言語。不足見狀,便收心凝望遠處大島漸漸清晰,那巨山般模樣,似是倒插水中,不知其水下幾多高低,獨是那出水之半截,已然掩去半邊天也!不足心下甚為好奇:
“此島已然如是,那洞府不知有甚奇處?”
再近之,則見此島便就一座大山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