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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其不下,特特請道友相助。靈草得手後,吾等必分出兩株與道兄。”
“百樂草?果然?”
“是!”
“此靈草乃是多種靈丹之主藥,正好某家亦欲煉得一爐丹藥以增修為。不過待某家先觀視此金甲木蟲再議如何?”
“善!”
於是不足隨其下幽冥深澗中,遠遠兒觀望此丈許大小之金甲木蟲。那金甲木蟲忽然將其首亂遙,似乎正與無名之物相爭。不足訝然暗自思量道:
“此蟲卻亦如是了得,居然得悉某家識神之查視!哼,不過四階妖獸罷了,有何懼哉?再說那邊三十餘株百樂草,既相遇怎能錯過?”
思量罷,回頭道:
“道兄,怎能誑吾!那邊明明三四十株靈草,卻說十餘株?”
“這個······”
那老道大慚,囁嚅不暢。不足亦不理睬,只是道:
“某家將其滅殺,靈草對半。”
“這······罷了,便如此也。”
不足再不言語,只是前行,那金甲木蟲聞得有修復來,雙翅揚起,嘎嘎作響。不足愈走愈快,及至最後已如疾風狂進與那如飛衝擊而來之金甲木蟲對撞一起。
轟!
戰團處煙塵四起,遮蔽目力,諸低階之修無能可以視清,然那老者卻識神透亮,直直盯著戰團處。見那修正正兒與妖物相撞,那妖物便一頓突然便渾體盡數化為齏粉飄散,待得煙塵消散,其地已然再無金甲木蟲此獸!
不足揚起一手一揮道:
“諸位,採摘靈草吧。”
此間十數修一時驚嚇不敢前,不足嘆氣道:
“某家先將一半藥草取走,可乎?”
“先生請便!先生請便!”
那老道急急恭聲道。
不足遂親往靈草處,將十六顆百樂草取出,藏法袋中,駕雲飛身而去。
那白芒山紫冥道觀之弟子門人觀諸其人遠去,方才長長鬆了一口氣。那老道回身謂其子弟道:
“還不快去將那剩餘之靈草採摘走!等其再來麼?”
“是,可是師伯,靈草怎可讓其人搶掠近半?難道吾等紫冥道觀便怕了不成?”
“住口!此修狀似凝元,然只是一下撞擊便將四階妖獸化為齏粉,試問爾等何人能抗的此人一擊?”
眾修聞言,盡皆默然。四階妖獸便如人修聚識之境界,且肉骨法體之堅較之人修更勝數倍。莫說凝元不敢望其項背,便是聚識之修亦然逢其必避之。由是此間道門之修眾子弟便採摘了那所餘十餘顆靈草而去。
不足雖行雲頭上,其識神卻然早已知悉此地道門師徒之言論,冷笑一聲:
“若敗得某家,便欲作死某家麼?修界已然墮落如斯!”
心念及此,忽然所歷半生之眼見者居然盡數浮現識海神界中,那自私自利之汙濁修行者;強權酷刑私慾氾濫之凡界汙穢俗世;動輒人禍、戰亂之悽慘情象;餓殍浮江,死橫遍野之凡間俗世;甚或陸仙入世,為求修為更上之一己之私,興之所致,完城無辜凡、修命歸九幽······至於滅門之禍,亡族之事更是歷歷在目,便是這般思量間居然心中似是大有頓悟。
“難道乃是凡界綱常崩亂,世人無拘,才使得修、凡行為失範,無所顧忌麼?”
“或者天道有變,大道式微,眾皆無視德而行,無約束而肆意妄為耶?”
“如斯則救世必先規範,約束必先樹德。先刑罰而強拘人心,後衛道而約定俗成。如是方可以還凡間一個清明太平之世道!如是修行豈非功德無量!豈非心境之修可成無上!”
“某之修行必踐行此道,決無重入當下修行之歧途中也!”
不足思量畢,心中忽然輕鬆無上,從無有如是之輕也!
突然間便是一道驚雷炸響識海神界,不足一驚,險險驚下萬丈晴空。急急收斂心神,端坐法雲之上,入定靜心。
那識海神界中,天地重組!海陸滾滾四下延展,便是這般瘋狂擴張,江海幾近無限,遠天已然無測,大陸不可丈量,雖萬物仍無蹤跡,然此間已然非萬籟無聲之死地也!和風習習,陽光溫潤,再一步定然是萬物復甦也!
不足之識海神界中,高天上大日終不再是虛影,居然凝實若物化一般,日中一道人影端坐,雙手結法印,閉目不語。只是其渾體毫光大漲,潤澤大地、江、海,便若天神一般。
一日夜之時辰過去,那雲頭上之不足終是睜開其雙目,目光深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