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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呵呵呵,春兒,爹爹乃是一心向道之人,有一大使命在身。能留駐此間之時令已然不多。故多多用心智、詐計助爾,以利汝之大事成功多幾分把握。如是便亦是信守與汝家祖之承諾而不虞心境之不暢通也。卻非是不喜天倫之樂也。”
“爹爹,十數年以來,教導孩兒;親身歷險,相助孩兒。此來便是欲作別孩兒遠去麼?”
“春兒,為父十餘載,所得親情永世難忘!今時辰已足,亦是離別之時也。本欲悄然而去,又撇不下春兒,是故復來見汝一面。從此山高水長,恐難再相見矣!”
“爹爹!孩兒不願······”
那蔣春兒話語未完,已然哽咽難語。
不足嘆道:
“相逢必有分離時!春兒且莫難過,仔細那雙美目難看了!呵呵呵!”
“爹爹!”
“春兒,當日汝之家祖恐其身後之血脈斷絕,其臨別遺言,汝且莫要忘了。”
“孩兒記得,孩兒定然將吾蔣家之血脈傳承,絕然無使之斷絕!”
“好!此事乃是爹爹應下汝之家祖之所求。汝已長大,當婚嫁生子才好。”
“孩兒記下了!”
不足抬頭眼望此女,張張嘴卻再無言語,忽然轉身大踏步而去。
蔣春兒盯著其義父,見義父漸漸遠去,忽然淚如雨下。那淚光中人影蕭瑟孤獨,似是有無盡之寂聊!蔣春兒往前跑了幾步,忽然又停下,目中那道人影直直行出王宮官道之盡頭宮門,終於轉過不見。
“爹爹······”
一聲嘆息,悠遠而蒼涼。
不足行出九原城,匿了身形,徑直往北而去。一路上,那往昔之情景歷歷在目。
數年教導義女;助其訓練暗衛;設計謀奪大位;詐計謀取大西三萬精兵而丟棄秦西群其人如敝帚;入昌國,錢物賄其重臣與兵將,誅殺廖啟而輕取是國······。
“唉!如是之多事物,幾多乃是泯了良心,幾多乃是卑鄙無恥呢!罷了!罷了!濁世之中,便如吾等焉有乾淨之人也!”
不足一頭趕路,一頭仔細憶其為人父之所歷,不禁暗自搖頭嘆息。再想想春兒雖身居高位,然高處不勝寒,其險依然,自己決然離開,再無相助之力,又復心下忐忑難安。
“父親便是如這般難麼?雖幼苗已然參天,仍放置不下麼!”
此時急急而行居然目中難以視物!不足大驚,其心境三關早過,nǎ裡便這般眼軟!居然心間生痛,雙目中晶瑩滾落!看看前路崎嶇,左近一座小山丘孤峰凌立,不足便嘆口氣轉上是峰。
“唉!須得打坐安穩心境,莫使之壞了心境三關之功!”
遂端坐雲崖之上,仔細回視本心。不過三日之時,不足心境復穩,然胸間一縷莫名氣機若有若無,緩緩纏繞。
“這卻是何物?怎得纏繞心間?”
不足雖可感知此神秘氣機,然無論如何尋不出其出處及隱身之所。多番查視無果,不足便太息放手。靜靜望著雲崖之下,彎彎曲曲伸向遠方之道途。
“唉!世間大道無數,奈何無某之路也!如今避逃北地,雖危險不再,然天下之大,竟無可去之所!”
不足靜靜立於此山巔之上,遠望無盡蒼穹,心間徘徊猶豫之狀縈繞,居然不可斷絕!
“大約是該當覓得一處安穩處,靜心修煉之時也!否則禁法盤與破禁鼎何日才能尋到,何時才能脫出此生死困局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