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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什麼意思?”江母憂心道。
要說她全然接受了兒子的選擇,那是不可能的,自家孩子自己最清楚,說難聽了就是不會辨別是非善惡,所以在沒見到真人之前,哪怕他誇出天去,她也不可能認可。
江家主倒是比她樂觀,樂呵呵地說:“我看這姑娘性子不錯,你呀,把事情想得簡單一點。”
“小七現在剛激發狂血,正是練功的好時候。我看他這個心上人也是看出了這點,不願意他過早地踏入江湖,所以才送了這封信。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讓小七安分地待在家裡練功,你不覺得這是件好事?”
就從這句話,他就願意認可這個兒媳婦,她是為小七好,而且還能管得住小七,反正家裡也不指望小七去弄什麼聯姻,這樣的兒媳婦武功又高強,為人也頗得方流雲那個挑剔男的認可,為什麼不要?
江母還是猶豫地擰著眉頭,時不時嘆氣。
“又在想你那個姐姐了?”江家主把愛妻擁入懷中,關於那個未曾謀面的蘭姐姐,他已經聽過不下數百次了,自然熟悉得很。
江母嘆息道:“是啊,我越想就越覺得這事太對不住她,當年要不是蘭姐姐,我或許早就死了,根本沒法回到飛鷹堡,也不可能遇到你。先前還能接到她的信呢,可這一轉眼已經十年過去都沒訊息,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
“說起來,小七喜歡的那個姑娘也是崐南聖教的人,如果能見見她就好了,我想和她問問有沒有蘭姐姐的訊息……”
她喃喃道:“那年我們約好了,以後生了孩子,若是一男一女的話,以後長大了就讓他們完婚,你看看,一轉眼燕回都已經十六了,蘭姐姐那個女兒是跟他年紀差不多的……”
江燕回只聽到了她這幾句話,以為母親這是突然反悔了,不願意給他們機會。
他當即面色慘白地闖進來,兩眼直勾勾盯著母親一開一合的嘴唇,顫抖著說:“娘,我,你的意思是我還有個未婚妻?!”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那個狠心離開的少女。
是,他武功不好,只會給她惹麻煩,那他願意聽她的話,在家好好練功,練到能保護自己的時候再去找她!可要是讓她知道了自己身上還壓著一樁婚事,那,她怕是這輩子都不願給他機會了……
“我一定,一定是聽錯了,呵呵,娘,我回去練功了啊!”
他轉身欲跑,江母在後面恨鐵不成鋼地喝道:“你給我回來!”
“娘……”少年僵著背脊哀求地喚了一聲。
可是江母素來性子爽快利落,最看不慣兒子軟弱的樣子,當即竹筒倒豆子噼裡啪啦把當年的事說了一遍,末尾惱火地說:“男子漢大丈夫,為一個連面都不敢露的女人傷心成這副模樣,你讓為娘怎麼能高看你!”
江燕迴轉過身,紅著眼圈,撲騰一聲跪下,兩顆淚珠應聲砸在地面上,懇切道:“孩兒此生非卿不娶,愧對蘭姨母女的地方,來世做牛做馬也要還上,但今生,我只願和血薇在一起!哪怕,哪怕她看不上我,我只想伴在她左右,保護她一輩子。”
江母被他氣得柳眉倒豎,順手把一個花瓶砸在他身前:“孽子,你給我滾去面壁!”
江家主被夾在中間,苦哈哈地搓手,一邊是愛妻,一邊是愛子,真是哪邊都不好幫,正好這時候霍三少被這邊的響聲驚動了,江家主像看到了救世主,趕緊使眼色讓他把兒子拖走。
母子倆冷戰了一個多月,終於還是當母親的心軟了,答應只要江燕回能在三年內突破到狂炎決第四層,把家傳的劍法練熟,就准許他出門。
從那天起,江燕回一掃頹廢,每日勤勤懇懇練功和練劍,因為心裡揣著蘭疏影留給他的那句話,他再也沒動過溜出家門的心思,因此,劇情線徹底被打亂了。
——原先該他參與進去的那些事件,靜默地開始,也靜默地結束,而原該遇到的同伴,尤其是那個抹黑莫雪薇的女孩子,他也沒有遇到。
在投出那兩封信之後,蘭疏影改變了原路線,她沒有直接去豐和渡,而是重新圈畫了一張地圖。
沒錯,她要先去北面的飛鷹堡,找霍堡主取那件東西。
這一路上她改頭換面,用黑白雙色的尋常衣裳替下了莫雪薇鍾愛的豔藍色民族長裙,還用一頂黑紗斗笠掩蓋了那張過於引人注目的嬌容。
每走到地圖上被黑圈勾好的一處,她都會找到一個位於百曉生江湖榜上的高手,上門挑戰,美其名曰切磋。
在某些尾巴的追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