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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美酒,一邊是美人,虎牙感覺自己已經到了人生巔峰,品著特色佳釀,再觀賞這位“拉赫堡的明珠”獻藝,雙倍快樂!
塞拉還沒演奏完,酒量一般的虎牙已經微醺了,他湊到陶山耳朵邊上,用自以為很小其實整桌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覺得她在看我……”
他神秘兮兮地補充道:“我要取消一個單人間,因為,我今晚,要去約會……”
陶山一愣,繼而翹起嘴角,促狹道:“人這一生要經歷無數次錯覺,越是活在底層、萬事不順的人,越容易覺得……別人對他的一丁點注意,都是青睞有加。”
虎牙遲鈍地放下酒杯,緩了又緩。陶山這段話說得太繞,也實在太為難一個醉鬼的邏輯思維能力了,他真的沒聽懂。
金烏在蘭疏影胳膊上發出“嗬嗬”的聲音,彷彿也在跟著嘲笑虎牙。
小奧雖然覺得邊上這對師兄弟鬥嘴好玩,可他對這隻奇怪的骨鳥更感興趣,伸出手指,作勢要彈金烏的腦殼,被金烏靈活地閃開,下意識地把頸骨後仰。
蘭疏影心下吃驚,那分明是要吐火的前奏啊!
她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金烏的嘴巴。
“咕……”
金烏悲催地被噎著了。
若是有人一直盯著這裡細看,或許能發現火星子在骨架中間一閃而逝。
酒館裡,魔法燈時不時地閃爍著,這零星的火光並沒有引起注意。
但是隔壁桌一個披著斗篷的男人暗暗皺眉——剛才他感覺到一陣很強的火焰波動,甚至讓他從靈魂深處產生濃厚的厭惡感,那是誰?
斗篷男四下張望。
他最先看的就是金烏這桌,不過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蘭疏影的餘光在他身上掠過,安撫性地摸摸金烏背脊——別衝動,你可是王牌啊,王牌!
金烏眼眶裡魂火打轉,垂頭喪氣,表示明白了。
這不影響他和小奧相看兩相厭。
一人一鳥就這樣在酒桌上展開鬥爭。
當然了,僅限物理層面。
小奧已經被啄了好幾口,破損的面板裡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接近青色的澄澈能量液,蘭疏影不想浪費,去櫃檯買了個空瓶子過來,扳著他繼續流“血”的手往瓶口放。
“哎哎,你怎麼這樣啊!”
小奧突然覺得自己在吃虧,氣哼哼地抽回手。
蘭疏影反問:“不然我該怎樣?”
小奧更委屈了:“那是你養的鳥,給我摸一下怎麼了,你都不管管它,還來搶我能量液!”
蘭疏影無辜道:“你是我的夥伴,小金也是我的夥伴,我站在哪邊都是錯,只好兩不相幫咯。”
金烏昂首挺胸:“啾!”
聽見了嗎,愚蠢的能量體,爺是夥伴,不是寵物鳥!
小奧很不服氣,修整片刻,又對金烏使出他的改良版佛山無影手,可惜抵不過金烏的天生神骨——別說金烏速度那麼快他根本打不到,就算真被他敲著了,人家也不會散架,反而還是小奧自己手疼。
為了一口氣鬧到這份上……蘭疏影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以前小奧跟她提過,按照能量體的種族年齡來計算,他雖然在族裡的輩分大,其實還沒成年。她今天算是信了,看看,這可不就是心裡住著個小男孩麼。
圍觀他們鬧了一會,蘭疏影仰靠在角落裡打哈欠,忽然意識到琴聲停了。
萬眾矚目,每根頭髮絲都在魔法燈底下閃閃發光的柔媚少女,抱著魯特琴,向著這桌款款走來。
呼哨聲,起鬨聲,失落聲,諸多聲響在琴聲的餘音中鬧騰起來,歸結一下,意思就是塞拉已經選好了她今晚的約會物件,其他人統統沒戲了。
而她的約會物件,就在這一桌。
陶山眯起眼,藉著給虎牙添酒的動作,用袖子擋住師弟的視線,沒讓他看見塞拉緩步走來的勾魂眼眸。
他跟旅伴們解釋道:“這傢伙被老師收下的時候剛轉生過,對人缺了點戒心,有時候……”
陶山撇嘴,指了指自己額角。
“腦子不太清醒。”
虎牙如果真把他這話聽進去,肯定要跳起來找他鬧,可這人已經把自己喝斷片了,趴在桌上迷濛著雙眼,只會傻笑。
或許他正做著跟塞拉約會的美夢。
美麗溫柔、浪漫多情的美人,有幾個男人能抵擋住她的誘惑呢?
不巧。
這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