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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你們上次提到我生病的時候請了…請了…?”
“咳咳”李長青咳了兩聲,說道“你問這個作甚?”要知道請道士做法,在民間很是忌諱。瘋道人救治李越的事情也只有他們夫婦知道。
吳佩鳳摸了摸李越的頭,說道:“越兒現在懂事了,幹嘛不告訴他?你上次被馬車撞後,一直昏迷不醒,娘…娘簡直沒辦法活了,嗚嗚…”
李越沒想到吳佩鳳又傷心起來,只好伸出手摟住她的脖子輕聲安慰到:“娘,越兒這不已經好了,不要再傷心了。”
李越不知如何安慰這個和自己同齡的“母親”,忍住渾身雞皮疙瘩,也才憋出兩句乾巴巴的安慰之語。
沒想到就這兩句乾巴巴的話,讓吳佩鳳笑逐顏開。
吳佩鳳反手摟住李越的脖子說道:“你生病時,來了一個道士,邋邋遢遢,瘋瘋癲癲的,說你是患了失魂之症,被我們趕了出去,他也不走,一直在我們門口轉悠。後來,滿城的醫生都說你沒救了,我們只好讓他試了一下,沒想到還真有起色。你父親為了感謝他,給了他我們李家藥鋪的鎮店之寶——萬年紫芝,額外又贈給他千兩白銀。”
聽到“道士”兩字,李越心頭“轟隆”一聲。以前隱隱約約的猜測成為事實。
“果然是他!瘋道人!他對我做過什麼?四天前,他找到我是無心之舉還是深謀遠慮?
第八章:許愛冰之禍
剛剛入十月,帝都的天氣就變的陰沉沉,天氣預報說這兩日有小雪。今年這麼早就有雪,這個冬天將是特別冷吧。
“這該死的天氣!”許愛冰裹了裹身上的薄羊絨大衣,禁不住眼角淚珠滾滾。
以往的冬天是她和他最期待的季節。一到下雪,她和李越躲在出租屋裡,或租上兩部大片,捧著兩杯熱可可,一天就打發過去了;或煮上一盆火鍋,約幾個好友,喝點啤酒,划拳遊戲,喝得熱氣騰騰,鬧得面紅耳赤;最最平常溫馨的就是兩人相擁裹在被子裡面,說著悄悄話,欣賞窗外飄落的雪花。
那些日子似乎是遙遠的一個夢。
這個冬天自己一個人,怎麼過?
三個多月前,一場車禍將李越送進急症室,從此人事不省。
當天許愛冰就趕過去了,李越幾乎被撞的不成人形,肋骨斷裂,腿骨深度骨折,顱內血腫。光聽這些名詞,許愛冰就要暈過去了。她緊緊咬住舌尖,保持清醒,和李父李母一起操持李越手術和住院事宜。她將自己和李越工作多年籌備買房的錢都放了進去,卻發現是杯水之力。辛虧碰到一個好護士,能幫忙說得上話,可以讓他們緩一緩繳清費用。許愛冰拼命幫朋友頂班,多掙點加班費,可以支援李越能在醫院多呆一段時日。
事情卻開始變得不受控制起來。警察在調取那段時間的路口監控錄影時,發現缺了事發時關鍵的兩分鐘的影片。肇事車輛逃逸,無法追捕。而隨後的證人證詞卻對她極為不利。無人看清駕駛員的面目,但是許多人看到了副駕座上女乘客的面目。那些描繪明明白白直指許愛冰!
許愛冰卻因連日趕工設計圖紙,當時在自己宿舍補覺。不過細想其中怪異,讓許愛冰遍體生寒。
雖然因證據不足暫時許愛冰去了嫌疑,流言卻氾濫肆掠。醫院裡,公司裡,路邊的小攤販,對她指指點點,說她是潘金蓮,女陳世美,夥同姦夫害了李越。
許愛冰充耳不聞,每日來往公司、醫院、出租屋,三點一線。直到李父李母目光日漸冰冷,一次李禹將她關在門外,不讓她進病房。
許愛冰崩潰了,她跑回出宿舍,哭了一夜。
她可以不在意那些流言,可是止不住別人眾口鑠金之威!別人聽了,別人信了,自己充耳不聞又有何用?
哭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許愛冰洗了個澡,化了淡妝,又去公司上班去了。
“李越,等我!我一定替你查清楚!”許愛冰在心底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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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那道士救他,照說是為了取得萬年紫芝。他在消失半年之後,突然又冒出來,如果說不是懷有目的,李越可不相信。
難道那道人猜到自己與眾不同,只不過不能肯定,所以先出現在他身周以作試探?如果肯定了他的異常,那是不是就抓走自己,拆皮措骨,細細研究?
李越畢竟是在現代社會生活了近30年,鬼蜮魍魎,讀過、聽過、也見過不少。這一分析,也將瘋道人的算盤猜的**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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