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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正要上前詢問。那白衣公子,突然一聲輕笑,囫圇將兩隻叉燒塞入口中,將一壺熱茶倒入口中,丟下一小塊碎銀,揚長而去。
“哪要得了這麼多。。。”那老闆看著那塊碎銀怔怔道,待他追出鋪子,那白衣公子早就不見了人影。
此時李越已經躍上了一匹白馬,一路往長雲山脈趕去。一路風馳電掣,除了夜宿與餵馬,甚少休息,李越也不覺疲憊。路上與玉磯仙子交談,李越已經獲知,那天門秘境其實是玉磯仙子封印之地的三成,其它兩處連線湘洲寒洲,在湘洲被稱為火焰谷秘境,在寒洲被稱為幽林澗秘境。玉磯仙子已經叮囑與他,待趕到上次天門大開之地,以特殊手法感應玉磯仙子秘境中遺留的一縷神魂,破開入口,就可以再入秘境,到達寒洲就事半功倍了。
李越初聞那封印之地如此神奇,不禁嘖嘖稱奇。據玉磯仙子所言,那封印之地聯通天下三處大陸,卻又不存在於任何一處,那就應該是在虛空之中,人力難達之處。也不知是何人有如此手筆,開闢虛空,封印玉磯。如若未錯,那三處管道之中流淌的盡是玉磯仙子體內靈氣,以一人之力,潤澤世間三大秘境,李越不得不信這玉磯果然不愧仙子稱呼。又是何人如此殘忍,將一仙子封印當做靈力之源,終年不休,日日夜夜,時時刻刻不停抽取?
似乎耳畔拂過一淡淡嘆息之聲,之後再了無聲息。
知道她不願意再提,再問,再想,李越漸平復心中洶湧鬱悶之意,日間專心趕路,夜間揣摩萬載晴空石之中萬千法陣,也不覺時光漫長寂寞。
眼看還有三四日路程,前方路上卻被擁擠人群堵住。李越驅馬上前一看,見是上百村民哭哭啼啼圍著一盤腿而坐的道士。那道士,三十六七,面色黝黑,下頜三縷長鬚,頭戴明月冠,身穿八卦袍,身前一矮几,上列香爐,黃紙,桃木劍,一碗狗血。看起來是在作法驅邪。
李越見一時也無法透過,也對同道作法頗感興趣,興致勃勃下馬觀看。那道士右手持起桃木劍,東指西劃,口中喃喃咒語不停,“噗”地一拍矮几,几上幾張符紙飄起,在香爐中燭火中燒成一團白灰。道士喊人前來將白灰化在血碗中,讓眾人傳喝,壓驚驅邪,自己誓言旦旦說晚間前去除妖。
原來前方二十里外柳灣村日前來了一隻兇獸,疾行如風,口吐利箭,巨爪似刀,見活物就撕咬殺死,能夠跑得動的村民,都跑了出來,跑不動的,恐怕此時早已成為兇獸果腹之物了。幸好那兇獸並不追擊,大家便在此露宿,等待救援。
一眾村民,擔憂村中留下的老弱婦孺,皆是哭泣不止,李越心中唏噓。聽他們描述兇獸“疾行如風,口吐利箭,巨爪似刀”這不是妖獸麼?楊勇之前嘲笑過李越說道:“動物蠢笨,如何能成妖“之說,那現在聽到的不是妖獸,是什麼?
李越想起《梅州秘史》所言,七十年前神仙大戰之後,滿天神怪一清,人間也不再信奉仙道一說,沒想到這妖怪重顯,世人便又開始請求道士前來收妖。不過這道士盡是花拳繡腿,到底能不能起上作用,值得懷疑。
天色漸晚,村民四散生火做飯,李越決定留下來一探究竟。趁無人注意,李越從萬載晴空石中取出一干蝗咒靈,念道:
“太上敕令,
借我神通,
頭戴華蓋,
足躡魁罡,
雲起風生飛塵如蝗,
疾!“
咒靈在指尖紛揚如塵,李越雙腿驀然灌注氣力,如彈簧般高高彈起,在樹尖一點,幾個縱躍朝柳灣村方向前去。
剛過片刻,李越發現前方一人黑衣,如同星丸跳擲,似乎是和李越一個方向。夜色沉黯,星月無光,黑衣人面目難辨。
李越眼識大開,朝男人方向集中,一眨眼,那黑衣人面目清晰起來,居然是日間做法的道士。他卸下了明月冠、脫去了八卦袍,身著緊身黑衣黑褲,乾淨利落,彈躍之間,如秋蝗飛舞,與李越同出一轍。
疾行咒!是五毒門的弟子!
李越心下一凜,那五毒門弟子似乎發現有人窺視,疑惑掃視一圈,便起步繼續往前急奔而去。李越隱蔽身形,遠遠跟在那人後面。
突然李越眼前一花,那五毒門弟子被一物撲下樹梢。李越疾步上前,隱在一邊,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柳灣村地界。
放眼望去,整個柳灣村猶若一片死地,黝黑厚重的村居如同排排沉睡巨獸,空地之上隨處可見森森白骨,在黯淡夜色中反射慘白光澤。恐怕村中來不及逃走的人畜都被屠宰一空。那五毒門弟子此刻正在一處屋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