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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李晚頓了一下,復又輕鬆笑道。
“而且,這一次我們來此,是為了捍衛本宗名聲與地位,不讓靈寶宗人在我天南招搖,如今已經圓滿完成。”
“嗯?這倒也是!”眾人一想,李晚所言,也的確不虛。
天賦良才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完全寄望於此。
而且,本宗來此的最初目的,的確已經圓滿達成,也沒有什麼遺憾可言了。
這時,兩方執事已經在收拾場地,準備退場,自有執事留下來,繼續舉行展會,宣講宗門規制與入門考核諸事,但這些都不是李晚等人需要親自料理的。
李晚看了看對面高臺,目光一閃,對眾人道:“在這天南地界,我們也算是地主,此前礙於大會舉辦在即,還沒有好好招呼靈寶宗來的客人們,不如過去打聲招呼?”
眾人皆笑:“好!”
於是,眾人便走下高臺,一起向對面走去。
此時,龐維和方博等人,也正準備退場離開,卻見對面人影走動,器宗諸人伴著李晚,一起來到臺前。
“各位道友,久違了,這些天來,俗務纏身,還未來得及與靈寶宗的各位同道好好交流。”
“李道友客氣了,我們自有易家招呼,不勞你費心。”龐維再見李晚,面色有些難看。
眾人心知,他曾經在李晚手底下吃過大虧,是以絲毫不感奇怪,只是暗自好笑。
方博微微搖頭,不動聲色地越出一步:“李宗師,我們還有事情,就先失陪了,他日有機會,必定好好與天南的各位道友品論奧妙。”
他對李晚,始終心懷警惕。
身為元嬰大能,不顧規矩,背地裡暗下狠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靈寶宗裡就有傳言,柳季常和徐白陽都折在李晚手中,但是宗門一直不肯承認,也拿不出實質的證據。
李晚面露遺憾,道:“那好,各位請便。”
方博點點頭,便帶著眾人,準備離開。
“對了……”這時,方博突然道,“方某突然想到一事,不知各位道友有無興趣。”
李晚道:“願聞其詳。”
方博道:“這次我們兩宗,各自招收了新晉弟子,都是同出天南地界,份屬同輩,理應多多交流才是,不如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兩宗舉辦幾場類似的大會,給年輕後輩一展身手?”
李晚來此,想要和他們“交流”,方博並不願意,但轉而卻又談起了未來弟子之事。
想來這方博很有自信,能夠把這些從天南招攬過去的弟子都栽培成才,把器宗比下去。
如果他帶去的人當中,出了諸多高手,而李晚這邊卻一無所獲,造成的影響,更將甚於這次峴山大會。
就是普通的寒門修士之流,想要拜入器道宗門之時,都會下意識地放棄器宗,轉而選擇靈寶宗。
器宗必將難免沾上低劣不堪,沒有前途的印象,有志者,很少會再考慮。
李晚面上露出一絲異色,道:“方宗師所言,似乎也有道理,他們同樣來自天南,又是在同一時間分投兩宗,彼此身份都對等。”
兩人談論一番,竟是就此事的可行之處和具體章程暢談起來,頗有種一拍即合的意思。
直到方博告辭離開,李晚的面色,才徹底陰沉下來,恨聲道:“這方博,還真是自信,真當我器宗無人了!”
妙寶散人不無擔憂道:“看來,他們輸了這一局,並沒有完全死心,仍還妄想著繼續打壓我器宗!”
李晚道:“這並不奇怪,畢竟選才遊訪之策,本來就是堂皇陽謀,需要的是持之以恆,不斷實行。”
妙寶散人道:“那你為何答應?雖然在這裡空口無憑,但以你身份,已經堪稱一言九鼎,以後很難推脫得了。”
李晚道:“我並沒有打算推脫。”
妙寶散人面帶詫異:“你還真打算答應?”
李晚道:“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豈有退避之理?與其讓他們到處鑽我們空子,倒不如,把對抗引導在我們可控的範圍之內,也好集中力量應對。”
妙寶散人面色變幻一陣,嘆息道:“有理。只是,技不如人,處處受制,這般被動,實在太難受了。”
眾人皆有同感。
李晚見狀,卻是又笑著安慰道:“不必擔心,此事雖然難為,但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機會?”眾人疑惑道。
李晚眼中精光一閃,道:“這些靈寶宗人,一心以選才遊訪之策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