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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舉杯慢飲,彷彿在友人家裡一般隨和。
他雖然年歲已長,但卻依然可以看出年輕時俊朗的模樣,穿著一身雲紋錦衣,頭戴玉冠,翩翩然若世外高人,但在這毫無煙火氣息的開口間,卻也隱藏著刀光劍影,無限殺機。
李晚和施皓光絲毫不懷疑,只要李晚敢說半個不字,他身後的兩名黑衣劍修就會毫不猶豫地拔劍出鞘。
“前輩乃器道高人,想必也是學究天人,博學多識之輩,晚輩何德何能,竟有能讓前輩看重的秘法。”李晚笑得非常勉強。
安大師似笑非笑道:“我們煉器師,學海無涯,懂得越多,越容易觸類旁通,探究極限,甚至將來涉足宗師之境,也是靠的如此,若你身上擁有我能用到的秘法,我又豈會被區區一個大師虛名所困,不肯去學?
好了,你也不必拖延時間,我實話告訴你,這座府邸已經被我以先天奇門法陣籠罩在內,府裡府外,包括你安排在各處巡邏,通風報信的明崗暗哨,都只會感覺一切如常,就算等的時間久了,想要強行破陣而入,也要耗費不少時間,你覺得,我還會給你那時間嗎?”
他的話,宛如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擊在李晚心上,李晚的嘴角不禁抽了抽,滿臉的無奈。
這安大師的行事,讓他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那是鋪天蓋地而來的羅網,無論如何掙扎,都逃脫不了。
安大師這時又道:“李道友,我們之間本無深仇大恨,當日你擊敗我徒,也是為自己前程,若你肯把那秘法交出來,我不但不會對你不利,反而可以收你為徒,悉心栽培,如何?”
李晚本來還在思索如何搪塞應付,聽到安大師的這一席話,不由大為意外。
這安大師,竟然以收取自己為徒作為條件?
施皓光聽到他的話,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他走南闖北多年,似曾聽說過類似的事情,但不知為何,想到的卻是凡間的惡霸欺男霸女,街上調戲了良家女子,還要與人結親,收納為小妾。
他想到這裡,面色不由變得古怪之極。
搶了別人的秘籍功法,再收人為徒,也的確是名正言順了,但在這名正言順的背後,有多少的屈辱和不甘?
李晚與施皓光面面相覷,突然靈感一閃:“對了,他並不知道,我得到的是《器宗大典》這般的重寶。”
普天之下,得到奇遇的修士不知凡幾,但是絕大部分奇遇,都只是一兩件奇寶,或者某位前輩高人的全部財產,得到《器宗大典》這般道統傳承,是極其不可思議的。
甚至就連李晚,多次回想起自己的幸運,也感覺匪夷所思,深感自己有大氣運護身,天命不凡。
以安大師的眼光和思維,大概也只想到,自己手中只有那門秘法,以及其他高手的傳承之物,絕不會是整個宗門的道統。
李晚飛快思索著,猜測起他這麼說的用意:“修習秘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利用神識玉簡這般的手段,畢竟只是特例,我區區一名築基修士,也不可能讓他即時學會,所以需要找個帶在身邊的理由,而且這關係是友非敵,甚至親近一些為最好。
再一個目的,就是試探我是否擁有師門傳承,變相試探我的來歷和靠山!”
李晚頓時暗叫不好。
若有師門,聽到他這麼說的第一反應,就是嚴詞拒絕,斷無猶豫之理才對,哪裡會想那麼多?
自己的確是散修,背後無人的底細,就這麼暴露出來了。
“這該死的老狐狸,還真不是一般的狡猾!”
李晚立時發覺,自己已經錯失良機。
“他的第三個用意,怕就是真正起了愛才之心,想透過這個機會把我收在門下,將來也是安氏一派的精英。”
李晚毫不妄自菲薄,而且也知道,雖然安大師是對自己巧取豪奪了,但若換成一般的修士,還真有可能答應下來,甚至求之不得。
原因無他,就因為他是大師,所擁有的身份地位,財富,法門,都不是普通修士高攀得起的。
“若我得到的不是《器宗大典》,只怕都想答應下來了,搶人秘法,還要收徒,這安大師,倒真打得一手如意算盤啊!”
李晚深知,自己的底細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透露的,一旦透露,這安大師就絕不是巧取豪奪那麼簡單,而是直接殺人奪寶了。
但是現在形勢逼人,不想辦法應付,遲早也會淪為別人魚肉。
李晚想到這裡,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苦笑著說道:“蒙大師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