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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成了膽小鬼,欺世盜名之輩了?還真虧那些人想得出來,正經事不幹,淨玩弄這些無聊的無賴把戲。”
蕭誠道:“我也知道,他們就是無理纏三分,但真要置之不理,傳揚了出去,吃虧的終究還是李道友你啊,甚至就連坊裡的聲譽,都會受到影響,還是想辦法解決一下為好。”
這件事情,畢竟跟李晚有關,蕭誠也只能先跟他商量,看看有沒有解決之道。
李晚聞言,眼中掠過一抹思索的神色,隨即點了點頭。
誠如蕭誠之言,放任這些人在山門外不管,雖然可以給自己掙得個清淨,但不明真相的散修,甚至大眾輿論,都會認為自己技不如人,不敢出來。
這是非常不利的。
“這些人隱忍數月,忽然又敢出來擺擂叫陣,肯定也是有備而來,至少也應是準備了幾件上好的法寶,意圖抹平上次的影響。
上次的事情,說到底還是源起於我不按常理出牌,驅馭飛刀把楚詩白的傑作斬破,這讓他們大丟顏面的同時,也損失了長久以來積攢的聲譽和名望,若不抹平這個影響,勢必影響到未來的煉器收益。”
其實在得罪了楚詩白一行人之後,李晚也打探過他們的訊息,結果得知,楚詩白師承洪熊山洪大師,一脈傳承,號曰洪派,在整個天南東部,都是有名的制甲高手,其門下師兄弟,也多是依賴著煉製衣甲法寶為生。
衣甲一類法寶,為禦敵之寶,用來防身保命的東西,這法寶對品質的要求,往往比其他更甚。
其他法寶不好用,尚且還不要緊,這種法寶一旦殘次偽劣,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隨時都有可能鬧出人命!
李晚也清楚,自己飛刀刺穿護體罡氣,斬破寶甲的那一幕,想必給不少圍觀修士帶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傳言素來都喜歡誇大、唱衰,明明是一件寶甲的事情,說不得便要演變成為整個洪派制甲的重大危機。
不過理解歸理解,事涉己身,李晚理所當然,還是為自己著想。
憑什麼為了別人一派人馬的信譽名聲,就要委屈自己;憑什麼對方操縱鬥寶可以無事,自己憤而暴起,就是作惡?有些人就是這般,把別人道途前程,晉升向上的機會都據為己有,還感覺理所當然,彷彿別人生來就該微末卑賤,該做墊腳石。
“活該!”李晚輕喃一聲,目光緊鎖桌面,但卻彷彿飄向了遙遙無際的遠方。
把這種人打得跌落雲端,李晚不但沒有一絲愧疚和同情,反而有種報仇雪恨的痛快。
想了一陣,李晚問道:“坊裡的其他供奉,還有坐鎮銅山的長老們怎麼說?”
李晚現在要知道的是,那些天工坊同僚們的態度。
他之所以不怕楚詩白他們,一是自己心無羈絆,無所畏懼,二也是背靠天工坊,又早早投向坊主一脈,算是立場明確。
他在坊中的一些作為,雖然觸動了長老們的權威,但也切實為自己贏得不少庇護,他相信,至少現在,大小姐是不會不理自己的。
蕭誠果然道:“長老們似乎都不管這事,迄今為止,也只有大小姐那邊回過信,說但有事情,要護得李道友你周全。”
李晚道:“那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就讓我下山會一會他們。”
蕭誠有些吃驚:“你下山應戰?我看我們還是再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李晚嗤笑一聲,道:“我們煉器師,不是整天只曉得打打殺殺的亡命之徒,以寶會友嘛,還不就是一些比試技藝,鬥寶爭勝的調調?縱然是擺擂叫陣,又豈會傷我分毫?”
見李晚如此說,蕭誠也有些不好相勸了。
其實在他的想法裡,李晚上次狠狠落過對方的麵皮,這回下山應戰,不管真敗也好,假敗也罷,痛痛快快輸上一陣,再奉承對方几句,這個樑子也就解了,到時候請坊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交涉一下,遠比結著怨要好得多。
***
“李晚,你給我出來!”
“出來,膽小鬼!”
“快給我出來,不要躲在裡面。”
天工坊駐地,靈峰之下,一身白衣的楚詩白,帶著一眾奴僕,門客,盡情叫罵。
在楚詩白等人的附近,還有一些受僱前來助陣的閒漢散修,跟著嘻嘻哈哈,叫罵不止。
除了這些人外,還有大半的修士,卻是發現了這裡的熱鬧,自己趕過來湊趣的看客,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倒是也跟著起鬨,一心只想要看場好戲。
山門前,天工坊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