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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榆枋而止,哪有扶搖九萬里來的逍遙自在?”
李晚贊同道:“要開眼看天下,還得擁有高深修為才行,不知何時,我們才能達到那一步。”
刑同方道:“這個就遠了,天下之大,不知其億萬裡之遙,我們現在所在,是為天南,但在其他地方,還有東海,北荒,西域,中州……每個地方都是極其的寬廣,沒有元嬰高人的修為,又怎麼可能盡情遨遊?”
他說話之間,神色有些落寞,卻是深知,自己天分不高,際遇也有限,這輩子怕是修煉到煉氣後期,也就到頂了,連築基也勉強。
這樣的境界,不要說遠遊億萬裡,便是萬里河山,世俗大國,也有些力不從心。
“達到什麼樣的層次,就有什麼樣的格局,我們終究只是千里之人。”說到這裡,刑同方卻又突然看著李晚,篤定說道,“不過李道友與我們不同,李道友前途遠大,將來必定能夠遨遊天下,是為天下人。”
李晚知道他是奉承自己,哈哈一笑,道:“刑道友說笑了。”
刑同方卻道:“我是認真的,李道友你現在平凡,只不過是龍潛於淵而已,將來必定有飛騰的時候。”
三人說話間,飛梭上的工坊雜役前來通知,已經抵達雲蕩山,不久之後就要下船。
三人於是止住了閒談,前去找公輸元。
這時公輸元也正指揮眾人下船,然後祭起法訣,一隻樓船漸漸變小,化作掌中一團清光,收將起來。
一行人便在他的帶領之下,往山門廣場走去。
山門廣場處,早已有一群雲蕩山的弟子在等著他們,一名道骨仙風的修士站出來,哈哈大笑:“公輸道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洪道友,好久不見。”公輸元笑眯眯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兩人閒談一陣,洪姓修士便道:“我奉盟主之命前來迎接你們,還請帶領貴屬隨我來。”
天工坊乃是雲蕩山的大主顧,歷年來採購寶材,都要在這裡花銷不少靈玉,自是與其他散客擁有不同的待遇。
公輸元卻笑道:“不急,我先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坊中新來的煉器師,李晚李道友,李道友,這位是雲蕩山黃風洞的洪山明洪道友。”
李晚上前道:“見過洪道友。”
洪山明見李晚是煉氣修士,站在一旁,還以為是公輸元帶來的隨從晚輩,但聽得是坊裡煉器師,不由得又轉變態度,拱手道:“原來是李道友,失敬,失敬。”
公輸元又介紹了幾位坊中煉器師同僚,還有庫房諸管事,這些都是負責寶材品鑑,估價和收羅訊息的人士,也是接下來洪山明要招待的大主顧,洪山明同樣不敢怠慢,一一見過。
李晚看著這境況,不免感到有趣。
若是在古時,修士一心向道,以實力為尊,只怕不會有這般築基修士向煉氣修士客氣有禮的境況,但當今之世,這些規矩早已改變,未得長生逍遙,餘子終是碌碌凡人而已。
既為凡人,又哪來有許多高低貴賤?
眾人好一番客套見禮,終於才移步上山,安置下來。
李晚身為煉器師,分得一座獨院,施皓光和刑同方則在他院落側近,與其他雜役學徒同居,不過兩人對此也早有準備,泰然受之。
安置過後,趁著天還沒有黑,兩人約見李晚,問他接下來的打算。
李晚道:“都來到這墟會,自然是要好好見識一番。”
施皓光道:“李道友所言有理,不過這個墟會為期一月,期間會有各方散修和大小聯盟的人馬前來,甚至那些出門歷練的門派修士弟子,也會在此補給,我們最好還是跟隨大隊,切忌輕舉妄動。畢竟,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
他比李晚謹慎得多。
李晚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不由點了點頭:“當以正事為念,切忌遊玩。”
時間很快到了夜晚,洪山明奉命給公輸元帶隊的天工坊眾人接風洗塵,李晚作為煉器師,也有資格入席,於是便一同前往。
期間宴飲,實在乏善可陳,不過一邊是東主有意接待,一邊是賓客求購寶材,雙方倒也其樂融融,氣氛非常融洽。
李晚聽他們天南地北地談了一通修真界中的秘聞趣聞,又與同僚和雲蕩山弟子客套一番,終於得復清靜,帶著一身酒氣返回居所。
夜深人靜,李晚盤坐在自己床頭,扣握玉佩,讀取神識玉簡之中的典籍。
裡面的知識浩如煙海,極盡豐富,更有諸般法寶和寶材的品鑑、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