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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平臺的地方,本是方便於貨物出入,守護寶庫的地形,卻反而成為了歹徒縱火行兇的便利,哪怕沒有親身經歷,光是看這些悽零慘淡,幾乎化作一片焦土的殘垣斷壁,煙氣熏熏。刺鼻的焦味,彷彿仍還縈繞鼻尖,讓人不難想象,當晚的火勢猛烈。
李晚看了看腳下。一大灘觸目驚心的乾涸血跡,彷彿不要錢的廢水,灑滿了地面,順著登高的石階,一級級地往下流去。與泥土,枯葉混跡在一起,把數十級的臺階都染成黑色。
李晚面色鐵青,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彷彿能夠看到,當晚就是在自己所站的這個地方,後面是猛烈火海,身前是窮兇極惡的歹徒,刑同方與作場中的那些雜役,學徒。護衛一起奮勇戰鬥,最終卻還是慘遭屠戮,死傷慘重,多年經營的儲藏寶庫,也被洗劫一空。
李晚空階佇立良久,更覺激憤難平,惱恨地怒罵道:“囂張如斯,真是該死!”
蕭清寧上前安慰道:“夫君,逝者已矣,還是處理好他們的身後之事吧。”
李晚面色陰沉地點了點頭。問身邊跟隨的倖存執事:“損失情況怎樣?”
執事道:“作場一共有雜役三十二人,學徒十二人,煉器師六人,護衛三十人。執事六人,管事一人,其中,所有護衛全部殉職,煉器師三死一傷,十八名雜役燒死。六人被砍殺傷殘,燒傷,學徒死三人,傷四人,其中兩名傷者重殘,刑管事和兩名輪值執事,因為當時正在巡視,不幸蒙難……”
奉命上前檢視遺蹟,尋找線索的空明谷執事這時也回來,稟報道:“東主,已經可以確認,對方是蓄意殺人縱火了,寶庫雖然被洗劫一空,但是留有部分寶材燒燬,顯然是大火先起,而後殺人,再順手牽羊搬走寶材。從火場遺留的痕跡來看,當時的火勢並不足以阻攔所有人,也不難推斷,是利用火勢把人吸引到一起,方才出手殺害,這個情況,與倖存者的口供一致。”
李晚問道:“有那些人的身份線索嗎?”
空明谷執事猶豫了一下,道:“沒有。不過可以確信,是有預謀的邪道散修所為,他們目的明確,就是為了毀滅這個作場而來。”
執事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在場眾人都聽明白,那些兇手的動機,極有可能是蓄意尋仇上門。
此間之事,涉及李晚這個東主與他人的恩怨。
李晚沉聲道:“發函給天道堂,邀請他們派遣賞善罰惡使前來調查,另外,在天南地界放出風聲,懸賞三百萬靈玉花紅,徵集有關線索,如若能夠找出真兇,另有重謝。”
空明谷執事諾了一聲,領命而去。
李晚又道:“刑道友不是還有妻兒嗎,現在何處?”
倖存執事道:“他們都被安置在山下。”
李晚默然許久,輕嘆道:“帶我去看看。”
眾人移步山下,很快便來到一座寬敞樸實的山居小院,此時院裡內外,滿眼都是素布白幡,施皓光正面色沉重,指揮著一眾人等搬抬桌椅,整理場地,見到李晚等人到來,連忙迎了過來。
李晚問道:“靈堂在哪裡,我去給老刑上炷香。”
施皓光道:“就在裡面。”
李晚點點頭,帶著眾人進去。
這時李晚終於見到了身披重孝的老刑遺孀,她是一名二十上下的凡人少婦,身邊帶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兒,跪在那裡,默默垂淚。李晚上過香後,便到了她跟前,有人俯身低聲在她耳旁說了些什麼,她便帶著幾分侷促不安,抬起頭看了一眼,但見到這麼多陌生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怔怔地愣在那裡。
施皓光傳音道:“這就是林氏……”
李晚點了點頭,道:“節哀順變。”然後便離開了靈堂。
施皓光連忙跟上。
趁著其他隨行人員各自上香,李晚和施皓光坐在庭外涼棚下喝茶,說起了在這邊各自的見聞。
提起刑同方死狀,這個早年刀頭舔血遊歷過來的老散修,也不由得目泛淚光,眼眶微潤:“那幫歹徒,真是喪盡天良,殺人放火不說,還肆意折磨羞辱人,單是我看過的那幾具遺骸,全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刑道友也被生生打斷全身骨頭,從腳到身,一點一點用火烤熟,可憐刑道友,十二年前在暾炎洞天沒有死成,到了如今,本該是樂享清福的時候,卻遭此橫禍。”
李晚聽著施皓光的哭訴,輕嘆道:“是我害了刑道友。”
施皓光見李晚自責,連忙道:“李道友,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晚輕啜杯中釅茶,道:“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