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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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撕裂,小莫痛得幾乎叫出聲。
“小莫不該對爹不敬。”小莫終於說出了這句話,心裡疼得幾乎想昏過去。
小卿的藤棍依舊未停。“大聲說。”
“小莫不該對爹不敬。”小莫口中的鮮血嗆了出來。
小卿將棍子扔到了小莫面前。“跪到院子裡去,思過。”
“師兄。”小莫驚慌失措。小卿的面容很冷。小莫知道師兄心意已決。
“你若怕羞,就記得這次教訓。”小卿的聲音雖然冷,卻也透著一絲無奈:“這世上有幾人能由著性子做自己的事?”
“多謝師兄教訓。”小莫不再哀求,勉強叩了頭,站起來,往院子裡走去。
四年前那次責打比這次輕不了多少,但是小莫終究忍不住哭喊:“小莫知錯了。”如今越大了,到是越來越堅韌了。小卿不由在心中有些嘉許,又有些無奈,卻也越來越難管教了。
玉翔將地上的藤棍雙手舉過頭頂,臉色煞白,顫抖著聲音道:“師兄,可是輪到要打玉翔了嗎?”
小卿並未想打他,看他竟有些發抖的樣子,接過藤棍,訓斥道:“你年紀也不小了,為何總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是。師兄教訓的是。”玉翔竭力想忍住眼淚:“只是翔兒害怕。請師兄輕些打。”
一聲翔兒,讓小卿心中一軟。玉翔滿16歲後,就不肯再自稱翔兒了,也懇請師兄們不要再喊乳名,以示他已長大成人。如今不自覺地說了一句翔兒,小卿不由想起小時候,玉翔做錯事,撒嬌求饒的情景。
“你記著,忠孝節義是傅家弟子最基本的規矩。若你也犯了這些,師兄決不會輕饒你。”
屋內的窗戶對著空曠的院子。小莫筆直地跪在院子當中,背部的斑駁傷痕隱映在月光下。身上的長褲上也是血跡斑斑。
小莫只覺有無窮無盡地委屈,身上的痛卻不如心中的痛了。
同樣滿身傷痕的小莫與浩威,並肩跪在楊家院中高大的櫻花樹下。三月的風依舊刺骨,櫻花如雨般漫天飄落。
小莫的臉紅得似乎要燃燒般。除了疼痛,更多的是羞憤。十五歲的他被師兄當著楊家下人的面褪衣責罰。
床前,浩威給小莫端藥:“你發燒了,昏了三天了。”
浩威的傷比自己重呢,怎麼能讓他端藥,小莫掙扎而起。
“你躺著吧。”浩威笑道:“是浩威虧欠你。”
小莫笑道:“是我連累你受責。怎麼你卻道歉起來。”
“若非你跑來救我……”
小莫搖頭笑了笑:“做錯了事,師兄原本就會罰。”
“你師兄原本罰你,未必會如楊家的規矩這般。”浩威的眼淚就那樣滴了下來:“都是浩威連累你……”
作者有話要說:
☆、各逞心機(上)
燕月回來時,月已西沉。燕月看了跪在院中的小莫,原本帶著淡淡笑容的臉一下凝住了。
“師兄。小莫他所犯何錯?”燕月泯著嘴唇,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卿負手立在窗邊,正好看見院中小莫的身影。
“現在什麼時辰了?”小卿的聲音雖不冷,卻讓燕月將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燕月撩衣跪地。
傅家規矩,弟子未奉命,人定未歸,是為犯禁,應杖五十。若是另有錯處,加倍責罰。(人定,即人靜時分,相當於今日的夜裡23點到1點。)
“燕月之錯,願意領責。”燕月的視線落到院中的小莫身上,心裡忽然哆嗦了一下,老大罰人比以往又重許多了。“小莫做錯何事,惹到老大?”
“為何晚歸?”小卿對燕月的話不置可否。語氣裡隱隱已經有了不耐。
燕月心中凜然。若是沒有好的理由為自己開脫,老大先就要打自己的板子,自身都難保的話,如何再去為小莫求情。
“小弟奉命去見宇文敬夫婦,他們雖然並未說是何事要見老大,卻很對小弟說了些客氣話。”燕月斟酌著語句:“隨後,宇文敬夫婦邀請小弟用飯。小弟正準備應允時,宇文蕭蕭來請小弟。”
燕月說到這裡,有些心虛:“隨後小弟與宇文蕭蕭一同用飯,然後又切磋了一下武功。”
燕月可不敢說出他其實是應了宇文蕭蕭之請飲酒的事情。
“未滿十八,不得隨意飲酒。”這是傅家的規矩。
燕月在關外時,當地牧民多善飲,常無酒不歡。他礙了家裡的規矩,初時總是推拒。但是終究年少氣盛,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