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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救了那三個賤人的就是老爺了。”
歐陽權搖了搖頭:“是傅龍城。”
阮丁丁臉色一變。
這真是應了那句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傅龍城正在歐陽權身後,他不想歐陽權難堪,故此,沒有現身。但是卻搶先一步,在河邊救下那三個僕人帶走安置。
“若不是我顧了你的臉面,絕情將佩赫趕出歐陽家,如何會有今天的局面。”
“顧了我的臉面?”阮丁丁毫不領情:“怕是老爺自己的臉面更重要吧。”
歐陽權看看阮丁丁,這個女人,無論何時似乎都會壓他一頭,他偏就無可奈何。
“老爺,彆氣了。”阮丁丁見好就收,過去扶了歐陽權坐下:“我知道老爺如今是憐惜小莫的一身好功夫,其實老爺也不必如此,如今婉兒已拜入你我膝下,什麼事情,也不必太過操心的不是。”
“我就怕這個丫頭不那麼簡單。”歐陽權當然見過歐陽婉兒的功夫。
“只要咱們能讓小莫娶她,她什麼事情都會答應做的。”阮丁丁得意地笑道:“所以,小莫這個兒子,老爺還是應該認的。只是老爺得記住,這家中,跟老爺一條心的,也只有佩顯這一個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各逞心機(下)
氤氳的薰香在鏤空的金鼎中嫋嫋升起,黃梨木雕鳳的椅子上,歐陽婉兒與陳玄衣隔案而坐。几案上,精緻的兔毫碗內,琥珀色的茶溫度正佳。
婉兒手中依舊摩挲著那翠綠可愛雕有明花的翡翠小瓶。
“姐姐喝茶。”婉兒輕笑道。
“妹妹倒真像個大家閨秀了。”陳玄衣看著婉兒,眼中既有笑意,也有不屑之色。
“姐姐何必誇我,姐姐也是扮什麼像什麼的。”婉兒仍舊低眉順眼,語調輕柔。這話聽進陳玄衣耳裡,卻分外刺耳,她今日所扮正是江南最紅的官妓。
陳玄衣哼了一聲。
“姐姐可是怪我今日去的有些晚了。”歐陽婉兒終於抬頭對陳玄衣笑道。
“可可兒,你自己心裡清楚。”陳玄衣冷然道:“官兒雖然後拜在夫人門下,可也是我陳玄衣的人,你若是不給她臉,也就是不把我放在眼中了。”
歐陽婉兒果真是可可兒所扮。
“如今可可兒的名字,小妹已不再用。姐姐還是叫一聲婉兒吧。”歐陽婉兒臉色變冷,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姐姐何必動怒。不過就是鐵籤子穿指甲這類的小把戲,若是官兒連這也挺不過,如何能為夫人辦事。”
旁邊侍立的一個丫環忍不住笑道:“兩位姐姐這是幹什麼,誰不知道兩位姐姐都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齒,這鬥在一起,可還有個勝負嗎?”這丫環打扮的人,正是羅蘭。
陳玄衣和歐陽婉兒都沉默了一下。羅蘭雖比二人年輕,看著也不起眼,但是二人似乎都對她有所忌憚。
羅蘭又為兩人添了茶,笑道:“婉兒姐姐雖去晚了些,不過官兒也未真的受刑不是。而且如今歐陽權已經答應合作,兩位姐姐也是功不可沒,以後還需親密合作才是啊。”
陳玄衣端了茶,笑道:“羅蘭,我看這些姐妹中,倒是你最會說話了,難怪夫人特別寵你。”
婉兒笑了笑,轉移話題道:“金縷衣難道真的不在歐陽權手裡。”
陳玄衣微微一笑:“妹妹在歐陽家這些時日,可曾查出了什麼?我看歐陽權夫婦對妹妹很是看重。”
婉兒笑道:“我也想問姐姐呢,姐姐在歐陽佩顯身上花的功夫也不少,也沒探聽出什麼嗎?”
“兩位姐姐又來了。”羅蘭笑道:“小妹都不知怎麼勸了。”
歐陽佩顯此時的感覺就是四個字:生不如死。
幾乎完全赤裸的身體上沾滿了豬糞和泥湯,仰躺在歐陽家最偏院的豬圈裡,腦袋上便是一隻肥碩的豬屁股,豬尾巴正不停地掃著他的嘴。
昨天晚上,他和唐一鶴扛著孫劍蘭和青翼開啟房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張讓他銘記終身的臉。最令他難以忍受地是,這是一張俊逸非凡的臉。
他一向自詡也是個翩翩少年,在聽香苑也是那些姑娘爭相倒貼、為之爭風吃醋的帥小夥,但是,當他見到燕月帶著笑容的那張面龐時,不自覺地希望那要是自己的臉多好。
燕月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可與唐一鶴聯手,居然仍被燕月一招就點了穴道動彈不得時,他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懼。
“在幹什麼?”燕月帶著笑,輕聲問。
看著燕月的笑容,